怎麼個意思？

他兒子話里話外，是又要換爸爸？

老生常談，用換爸爸威脅他是吧？

一笑，厲霆夜的笑意不達眼底，「兒子，你三番五次強調這個，是……」

「爸爸，你是覺得我只是口頭上說說嗎？」

打斷厲霆夜的話，厲灝軒沉聲。

和兒子對視，厲霆夜從兒子的眼神中看出來，兒子並不是開玩笑的。

某一方面，兒子真的很像他。

只會保護自己真正珍視的，其他的，不管是人還是什麼，都可以傷害，摒棄。

他小小年紀便……

厲霆夜蹙眉，眼底閃過不悅。

被兒子，還是只有5歲的兒子威脅，是一件非常不爽的事。

「爸爸，目前為止，你還需要我，對嗎？」

「你說的好像我只是利用你。」厲霆夜語氣沉冷，彎下握住兒子的肩膀，直視他的眼底，「不管你心裡怎麼想，你是我兒子，我是你爸爸。」

一瞬間，厲灝軒的眼神閃過不自然，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見。

「依然阿姨對媽媽還有我的意義是不同的。我會找依然阿姨說這件事。不管你和依然阿姨到底什麼關係，或者是有什麼協議，都要到此為止。」

頓了下，厲灝軒接著說：「我知道爺爺和不喜歡媽媽，我也知道他們一直想給我換一個媽媽。但我不會接，我的媽媽只有一個，永遠只有一個。我不會換媽媽，別的都可以換。」

說到這裡，他出一個天使般天真純凈的笑容。

「爸爸，你要努力讓爺爺喜歡上媽媽哦。」

從兒子房間出來，厲霆夜回頭看著閉的房門，心底一沉。

這麼小的年紀，謀劃這麼多，心思這樣深，真的好嗎？

……

突然的約見，是厲灝軒打來的電話，許依然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還是欣然赴約。

先到了，就坐在靠窗的位置等。

不多時，外面停下一輛黑的車子。

車門打開，首先下來的男人，看著眼。

許依然認出來，那是厲霆夜的書，韓季。

接著，韓季打開後座車門，一個小小的影跳下來。

那是厲灝軒。

他一個人？

許依然急忙站起，往外迎出去。

「軒軒。」

快步走向厲灝軒，看了眼韓季，「怎麼只有你，恩恩呢？」

厲灝軒笑，指著咖啡館的門，「依然阿姨，我們進去說吧。」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許依然總覺得厲灝軒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樣了。

了親，多了疏遠。

不會吧？

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好。」主手過來牽住厲灝軒的手，許依然微笑，「我們進去說。韓書呢？」

「我在這裡等就好。」韓季說道。

許依然給厲灝軒要了一塊巧克力蛋糕，厲灝軒縱然平時酷酷的，但吃甜食這一點，還是很有小孩子的樣子。

用小勺子挖著，一口一口的吃。厲灝軒的吃相相當好，一看就是過良好教育。

許依然自己喝黑咖啡，單手支著下看他吃東西，眼底的寵溺幾乎滿溢。

吃了幾口，厲灝軒停了下來，，看向。

許依然眨眼睛，笑容滿面的問：「好吃嗎？」

「好吃。不過我經常想我們在LA的時候，依然阿姨你給我和媽媽烤的蛋糕。」

「那個？」許依然驚訝，「我手藝不好，怎麼能和這裡比？」

「重要的不是味道，是心意啊。」

厲灝軒說完，許依然卻突然愣了一下。

了下，有些張的看著厲灝軒，「你，軒軒，你知道了什麼嗎？」

怎麼忘了，軒軒不是普通的孩子。

點點頭，厲灝軒沒有否認。

真的得到證實，許依然傻了，「我，我……」

慌的想解釋，「軒軒，我和厲霆夜，我和你爸爸真的不是那樣。我們只是因為我爺爺還有他媽媽很想撮合我們，我們只是，只是配合演戲而已。我們只是合作……」

也不知道自己這樣說，是不是解釋清楚了。

可是也知道不管怎麼解釋，錯了就是錯了。

厲灝軒耐心的聽著，等到許依然說完了才說話：「依然阿姨，你也知道媽媽對我意味著什麼。我會帶著媽媽跟爸爸回來，就是希爸爸保護我媽媽。」

「我，我明白的。」

咬著，許依然低下頭，覺無地自容。

「我已經跟我爸爸談過了，到此為止。我也希依然阿姨你這邊也能這樣，可以嗎？」

「當然。」許依然不敢拒絕，立刻答應，「當然可以。軒軒，我想拜託你，別跟恩恩說好嗎？」

「嗯，我不會跟媽媽說的。」

呼出一口氣，許依然僵的點點頭。

……

厲家。

厲霆夜從浴室出來，就看見黃恩恩趴在床上，服往上捲起，出一截細細的小腰。

輕咳一聲，他走過去，手將服拉下來。

「你幹什麼！」

黃恩恩嚇得跪坐起，戒備的瞪著他。

厲霆夜：「……」

這什麼反應？

好像自己做了什麼事似的。

關鍵是，他什麼都沒做啊。

大眼瞪小眼半響，厲霆夜冷笑，就要上到床上。

「喂，你幹什麼。你往哪兒上呢？」黃恩恩嚷嚷著，小腳就朝厲霆夜踹過來。

一把握了腳踝，他將甩開，坐在床上。

這幾天，他都是睡得榻榻米。

他只是睡幾天而已。

怎麼著？

不會以為從今以後，他都不回床上睡了吧？

拜所賜，睡榻榻米這幾天，沒有冒，但是一點都不舒服。

反正今天不管怎麼樣，他都要睡床。

「我今晚睡床。不對，不單單今晚，是從今以後的每一晚。」

「不行不行。」黃恩恩怒，「下去，你下去。」

竟然狗膽包天的腳踹他？

厲霆夜是那種沒有脾氣的人嗎？

當然不是。

冷冷發笑，他突然住的手腕，兩隻，並且將撲倒，在下。

黃恩恩慘，他弄得好疼。

「厲霆夜，你起來！」

厲霆夜邪魅一笑，故意湊近的鼻尖，呵氣：「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