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從那以後再見到唐詩是在一周後的一個社晚宴上。
挽著男人,一紅,黑發慵懶紅,袍獵獵進所有人的視野。
邊的是世界上聲名赫赫的藍品牌設計總監克裡斯先生,三十歲,面容致格乖張,全場的人都在計算唐詩是如何勾搭到他的。
克裡斯衝唐詩笑笑,“他們都在看你。”
“他們?”
唐詩視若罔聞,“克裡斯先生是在特指誰嗎?”
“真聰明。”
克裡斯低了聲音道,“你前夫在看你。”
唐詩抬頭,就正好看到人群中的薄夜,隔著來來往往的人,兩人的目就在空氣中撞,隨後各自平淡無波地挪開。
唐詩想,真的和薄夜越來越像了,曾經見到他一度想要逃跑,而如今卻能做到互不相認,代號相稱。
薄夜,多謝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全我的鐵石心腸。
那晚,唐詩的出現是所有人都意料之外的事,那個細長的子在所有人眼裡似乎無比悉,好像幾年前他們也曾見過這麼一張類似的臉,擁有一矜貴清高的氣質。
是誰,年輕狂,也曾出口篇才驚豔絕,紅翩躚,回眸一個眼神便能騙過天下。
五年後從刀山火海而來,重穿這一火紅長,驚豔了所有人的視線!
克裡斯滿意地誇讚,“唐詩,你早該找我了。”
“一直不敢貿然打擾,怕男神對我的印象不好。”唐詩眨眨眼睛,“好事多磨,現在不就有了嗎?”
“你真會說漂亮話。”克裡斯瞇起眼睛看著薄夜在人群中穿梭,男人姿尊貴氣場冷酷,一張致的臉的確稱得上是出類拔萃,是遠遠看著,就能覺到他不可小覷的氣勢。
“是個男人。”克斯裡做出了評價,他對於同類的肯定並不多,所以薄夜能得到他這四個字,足以現出他能力上的優秀。
唐詩開了個玩笑,“可惜了,他不喜歡男人。”
克斯裡像是知道在想什麼一般,也跟著揶揄道,“睡過這樣的男人你不虧。”
“是嗎?我覺得虧的。”唐詩踩著高跟鞋步步向前,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周圍男人的心頭,他們不由自主被吸引了視線看去,人揚著下,眼波瀲灩,最是卻偏偏無,一路挽著克裡斯,對著鏡頭優雅自如地打著招呼,那姿態從容得就像是經歷過無數遭鎂燈的關注。
是啊,經歷過。五年前那一場陷害,被警察按警車,薄夜來無數記者將包圍住,那一刻心惶恐,無辜無助。
摁快門聲在耳邊響起的時候,如同穿過回憶重疊而來的舊夢,那些場面再次回到唐詩的腦海裡,牽扯出舊傷作痛。
昨日重現一般,這一刻,五年後的重新彩照人的回到大眾的視野裡,鏡頭下笑容得,毫看不出五年前曾倉皇失措。
早就明白了,那個時候就明白了,哪怕是跪著,在聚燈下,也要微笑!
“大叔我把林家大小姐鼻子揍歪了!”“讓她歪著!” “大叔我把秦家大小姐的臉刮花了!”“蘇暖暖!你不惹麻煩會死嗎!” “大叔!是她們先欺負我的,我不過是反擊罷了!你看我臉,都被打腫了!” “秦大小姐明天會被送進精神病院!”居然連他的人都敢動! “大叔,那個明星好帥啊,好喜歡!”“蘇暖暖!你想紅杏出牆?” 小丫頭笑得一臉歡樂道:“隻要大叔一直乖乖寵我,我就永遠喜歡大叔一個人!” “乖,什麼都給你。”被小丫頭吃得死死的總裁大人,直接給人寵上了天。
他們的開始,是逢場作戲,是各取所需。唐禮禮本以為,她能守住自己的心,卻一步步淪陷,最終跌入了他的溫柔陷阱。直到白月光回歸,他將她踢出局,宣告遊戲結束。一條人命,一個無法挽回的過錯。至此安城再無唐禮禮。多年後,那樁以慘淡收場的豪門秘聞早已無人提及。她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出現在好友訂婚典禮上。已經擁有了顯赫的身世和將要完婚的戀人。一轉身,卻被他壓在了洗手間的牆上,啞著聲音逼問,“唐禮禮,這麼多年了,你沒有心嗎?”她將他當年對她說的話,盡數還給了他,“沈總,遊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