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粥粥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脆生生的道，“不過我覺得，周夫人來找我的目的，應該也是希鋪子裏有一款胭脂能夠為貢品吧？”

    “前幾日我去打聽綠綢緞莊的事，偶爾聽胭脂鋪的客人說們手裏的胭脂差一點就為貢品了。”

    似是沒有想到粥粥會這麽說，高夫人的眼睛亮了亮。

    “粥粥，你的年紀雖小，不過比我想象之中的更聰明。”向粥粥的目裏帶著讚賞，“既然如此，那我就開門見山了！”

    “你說得不錯，我確實希手裏有一款胭脂能夠變貢品。”

    “半個月之，你能把口中的上品做出來嗎？”斟酌了片刻，高夫人輕彎著手指的在膝蓋上叩著，慢條斯理的道，“若是你口中的上品能夠達到我的要求。”

    “屆時，你手裏的胭脂，我全都到了！”

    “賣出去之後，我們五五分，你覺得如何？”

    五五分？

    聽上去，粥粥像是占了大便宜。

    不過的心裏清楚的知道，一旦高夫人鋪子裏出了貢品，那名下的其它產業全都會跟著水漲船高了。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名聲。

    士農工商，生意人是排在末尾的。

    想來，頂著一個商賈的名號，高夫人在圈子裏的日子應該不好過吧？

    “如果你對分不滿意的話……”

    覺察到了粥粥的眼神，高夫人主做出了讓步。

    的娘家一直都想要競得皇商的稱號。

    對於粥粥的胭脂，頗為看好。

    現如今，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了。

    哪怕多做出一點讓步，也是甘願的。

    畢竟，名下的生意那麽多，小小的胭脂鋪裏損失一點算是什麽？

    “不是。”粥粥搶先一步開口了，脆生生的道，“我同意五五分，不過我有一個不之請。”

    “你說……”

    “高夫人，您跟周夫人之間既然是老相識，那應當知道盜綠設計圖的事是子虛烏有的！”粥粥昂起了下，一字一頓的道，“我不知道綠綢緞莊什麽時候會發難。”

    “我希……到時候您能夠助我一臂之力。”

    胳膊擰不過大。

    他們哪裏鬥得過綠綢緞莊？

    不過綠綢緞莊可以在背地裏找助力，他們也一樣……

    聞言，高夫人無聲的笑了。

    由上至下的將粥粥打量了一番，緩緩攤開了掌心：“一夜的時間過去了，你的圖紙畫好了嗎？”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粥粥究竟有多本事，一定要親眼見過才能肯定。

    粥粥從袖裏掏出了一張卷了紙筒的圖紙，用雙手呈了上去：“這裏有兩張圖紙，一張是圖，另外一張則是半品！請高夫人過目。”

    高夫人展開圖紙的時候，眼睛一下就亮了。

    “這比當日在涼亭畫得還好！”手指輕輕在上麵挲著，高夫人有些不釋手了，“等製裳之後，這圖紙就是我的了嗎？”

    “除了我，誰都不能製同款？”

    “若是高夫人能夠控製背地裏照貓畫虎的人，那這件裳就獨屬於您了。”

    說到們照貓畫虎四個字的時候，刻意咬了一個重音，有些意有所指了。

    一下就聽出了其中的弦外之意，高夫人忍不住笑了：“粥粥，隻要你能在期限之製我想要的上品胭脂，我會替你理好這件事的。”

    “當然，就算製不也沒事，不過……”話鋒一轉，的眼底劃過了一抹明的算計，“若是不功，我就隻能保你半個月的時間了。”

    高夫人的意思是——可以保證綠綢緞張在半個月之不發難？

    “高夫人，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讓您失了！”心裏咯噔了下，粥粥繃直了後背，脆生生的喊著……

    高府。

    粥粥被引到書房的時候，高飛揚和蘇小虎正湊在一起說話。

    “粥粥，你來了？”蘇小虎將最後一口糕點咽了下去，連滾帶爬的起撲了上來。

    此時，他的臉上和上沾滿了還沒有幹的墨。

    “蘇小虎，你站著不許！”

    被嚇了一跳，粥粥用手一指，大聲的嗬斥住了。

    “粥粥，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回去啊？”蘇小虎扁了扁，委屈的朝粥粥攤開了微腫的掌心，“我什麽都不會！師父朝我的掌心裏了好幾下！”.x33xs.

    “你瞧，我的手都腫了！”

    他的掌心裏黑乎乎的，哪裏能看得出半點紅腫的跡象。

    “粥粥，你可真是給我送來了一個好幫手！”高飛揚一把勾住了蘇小虎的肩膀，笑嘻嘻的道，“往日裏，我要花半個時辰才能將師父氣走。”

    “小虎被師父打了幾下手掌，就吱哇的跟殺豬一樣！”

    回想起剛才的畫麵，高飛揚樂得哈哈大笑了：“師父被嚇得不輕，甩手就離開了！”

    “粥粥，明日你把小虎帶過來，我……”

    “你怎麽樣？”高夫人帶著師父從外麵進來了，“高飛揚，你若是再敢胡鬧，我就罰你跪祠堂！”

    “粥粥，這一個時辰，麻煩你幫我看著他了。”

    “是。”

    粥粥行禮答應著，轉頭看向高飛揚的時候，甜甜的笑了。

    四目相對，高飛揚不由得恍惚了下……

    不過正式開始的時候，突然有一種掉坑裏的覺。

    粥粥聰明，對於師父的話，很容易就能融會貫通。

    他和蘇小虎一頭霧水的瞪著眼睛，就跟一個傻子一般。

    好不容易等到了休息的間隙，高飛揚了上來，一臉不敢置信的盯著粥粥：“粥粥，你怎麽這麽厲害？在家裏的時候，你是不是學過了？”

    “沒有。”粥粥還沒有回答，蘇小虎就扁著小，甕聲甕氣的道，“粥粥每天在家裏有很多事要忙的，本就沒有時間學這些。”

    心裏納悶得厲害，他抓起了桌上的糕點往裏塞了一口。

    “我大鍋很厲害的。”粥粥笑著敷衍了一句，“可能是因為這樣，所以我也很厲害！”

    “可你不是……”

    蘇小虎本想要說粥粥是撿回來的。

    一轉念想到小喬氏耳提麵命的警告，抑製不住的哆嗦了下，頓時將話吞回了肚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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