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底下的家長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狗,是這六人所為。
狗的用途是什麼,用腳指頭想都能明白。
淮南侯夫婦二人的心可謂是跌宕起伏,方才還激不已,這會臊的滿臉通紅。
尤其是,穗夫人笑著夸贊,一句疾言厲都沒有,那笑容,更讓他們覺得沒臉見人。
“混賬!”淮南侯怒聲道,“等回去了用那青磚拍死他。”
“健兒是個好孩子……”淮南侯夫人也生氣,但更怕丈夫生氣手,忙勸道,“定是有人帶頭慫恿,健兒才……”
“淮南侯夫人這話的意思是,我杰兒是個壞孩子?”龐夫人抿了抿,“兩個孩子從小一起長大,做什麼事都是一起合謀,可不能全栽在杰兒頭上。”
淮南侯夫人立即道:“我們家健兒膽子小,杰兒膽子大,到底是誰帶頭一目了然,而且,我家健兒這次是得到了穗夫人承認的第一名……”
“嗤,定是你私下給穗夫人送禮了。”龐夫人扯,“不然第一名憑什麼給你那個不爭氣的兒子?”
“你說誰不爭氣!”
兩位夫人直接爭起來了。
們二人就住在隔壁,好的時候親如姐妹,起爭執的時候也毫不顧忌,圈子里的人早就習慣了,誰要是敢上去勸架,這兩位夫人一定會調轉矛頭一致對外……再說了,們每次吵完第二天就和好了,誰也不愿過去勸架霉頭。
“這個狗,學堂會一直保留。”程彎彎笑意盎然,“每個月會統計使用狗次數最多的學生頒發獎勵。”
龐杰:“……”
李健:“……”
其余四人:“……”
這哪里是發獎勵,分明是公開刑。
他們都是二十歲左右的人,卻還爬狗,這事兒傳出去,他們真的沒臉見人了。
程彎彎讓所有學生下去,看向底下的家長們道:“以后學堂每個月開一次家長會,邀請父母前來見證孩子們的進步……”
一些家長們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個月一次家長會,一個月一次公開丟臉……他們可都是朝中一二三品重臣,卻因為不爭氣的兒子,被人看笑話,想想就來氣。
這口氣自己咽不下去,于是,散會之后,那六名家長紛紛找到了自家孩子,帶到角落里去教訓。
“健兒,你給我站住。”淮南侯一把揪住了兒子的領子,“別以為你拿了第一名,老子就不打你。說,那個狗是怎麼回事,你爬狗出去干什麼去了,都一一給我代清楚,否則家法伺候。”
“爹,那個狗是龐杰的意思……”李健像弱一樣被拎著,哭唧唧道,“學堂太無聊了,我們就出去玩了一天,就一天,真的,只有一天……”
淮南侯夫人道:“我早就跟你說了不要跟龐杰走太近,看吧,明明當第一名是好事,卻因為這個狗,讓我們淮南侯府了大笑話,健兒,答應娘,以后別跟龐杰一塊玩了……”
“正好我也有此意。”龐夫人的聲音從后頭傳來,一手叉腰,另一只手揪著龐杰的耳朵走來,冷聲道,“你個不爭氣的東西給我記住了,以后不許跟李健來往,要是有本事,把他的第一名搶過來,不然讓你跪一個月祠堂!”
淮南侯夫人立即道:“健兒你的第一要是被搶走了,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
龐夫人冷哼:“杰兒你要是連李健都比不過,你就別活著丟人現眼了。”
李健:“……”
龐杰:“……”
說得好像拿第一名很簡單一樣……
不遠其他大人夫人也在對孩子耳提面命。
“李健那個混小子都能拿第一,你天天跟著他混,怎麼就不行?”
“龐杰和李健要爭第一了,你也得上,第一我不指,第二不?”
“他們兩個出了名的紈绔都知道上進,你再跟著瞎混,看老子不死你。”
“那些寒門秀才日日苦讀,你比不上也有可原,要是連龐杰都比不上,你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
一時之間,學堂角落四是紈绔們求饒的聲音。
“哈哈哈!”秦王大笑起來,“穗夫人,果然還是你高。”
程彎彎開口道:“這也只是治標不治本。”
讓紈绔們和秀才比,他們知道自己比不上,所以本不想努力。
如果讓他們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到的伙伴競爭,那危機一下子就來了。
人就是這樣,被陌生人下去沒什麼,但如果被悉的邊人趕超了,心態就會失衡。
只是,這樣的心態失衡,不足以為學習的長久因。
轉頭看向秦王:“我有一個想法,王爺可以聽一聽,若了,或許能改變學堂的風氣。”
秦王頓時來了興趣:“穗夫人趕說吧。”
“蕭秦大學堂屬于對外學堂,日后會遣送學生去國外學習,沒有足夠的因約束他們,去國外后他們只會更加放飛自我。”仔細的道,“每位學生都是地地道道的大宇國人,他們骨子里流著大宇國的,因為如今是太平盛世,所以他們那國豪都在骨子深……若是能將國之激發出來,這便會為最大的因。”
這番話,秦王很是贊同。
平時的他對蕭家江山沒什麼太大的,和皇兄之間關系不咸不淡,但半年前除夕之夜前太子蕭玦突然發宮變,他和皇兄之間的手足之就被激發出來了,他寧愿自己死,也要保住皇兄的江山……事不是一個事,但道理是同樣的道理。
他立即追問:“穗夫人的意思是?”
“這次休沐結束后,組織所有學生去京郊走一趟。”程彎彎臉上出笑意,“怎麼做,王爺心里應該有數了。”
秦王臉上也出笑容:“那就這麼辦了。”
蕭秦大學堂的家長會結束后,在京城引起了不小的議論。
京城的老百姓知道這些紈绔不上道,卻沒想到這麼不上道。
“嘖嘖,二十歲的人了,竟然挖狗爬狗,真不知大學士淮南侯這些朝中重臣是怎麼教兒子的。”
“他們是欺負穗夫人一介流,不能把他們怎麼樣吧,簡直是欺人太甚。”
“穗夫人為國為民立下那麼多功勞,何苦去這個冤枉氣,我們老百姓聽著都替穗夫人到委屈。”
“子學堂就沒鬧出這些個幺蛾子,可惜子再優秀也難以朝為。”
“……”
街頭巷尾的議論程彎彎毫不知,這兩日和秦王一直在商定的地址和方針。
在學堂休沐結束后的第一天,就宣布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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