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要怎樣才出玉璽!”
蕭玦大步走來,直接揪住了皇帝的領子。
明公公還想攔著,被蕭玦一腳給踹開了。
皇后和太子目眥盡裂,想上前時,被皇帝做了個手勢給阻止了。
皇帝的領子雖然被揪著,但面上沒有什麼波紋,他淡聲開口:“想要玉璽不是不行,但前提是,必須放走這里除了朕之外的所有人。”
林太傅大驚:“皇上,萬萬不可!”
皇后聲音抖道:“皇上不走,臣妾也不走。”
太子和幾個皇子紛紛表明態度,他們絕不可能扔下父皇離開。
程彎彎沒想到皇帝竟然提出這樣的換條件,若是這里的大臣,也一定會誓死追隨這樣的君主吧。
“放走所有人?”蕭玦環視四周,冷笑一聲,“這些朝臣老東西,出去之后定會大肆宣揚我的事跡,讓前朝不得安寧,我的皇位才真正坐不穩。我可以放人,不過,只有眷能走,所有朝臣必須給你這個天子陪葬!”
還不等皇帝發話。
榮慶立即就挽住了太后的手臂:“我先扶著您離開這里,趕走。”
太后將自己的手臂出來:“哀家年事已高,走或者不走,意義都不大,哀家就在這里陪著皇帝。”
“臣妾也不走。”皇后堅定站在皇帝后,“臣妾愿與皇上生同眠,死同。”
程彎彎眉目肅然。
這位前太子格殘暴,連無辜的宮太監都能殺,更別說們這些有品級的眷了。
表面上是讓們走,這條路出去,肯定會有埋伏。
留下是死,走也是死。
倒還不如在皇帝面前留個名。
程彎彎跟著開口:“臣婦的份是皇上給的,危難關頭,絕不會棄皇上而走!”
后的貴婦紛紛表態,一大半都愿意留下同進退。
榮慶的臉有些蒼白,這樣一來,倒顯得像是貪生怕死之輩一樣。
就不明白了,這生死關頭,這群婦人留下有什麼用,還不如先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穗淑人,哀家果然沒有看錯你。”太后將程彎彎拉到了邊,“若能功困,哀家定給你該有的尊榮。”
和皇后愿意留下,是因為們是皇帝最親近的人。
而穗淑人,才剛剛進京,和皇室很淺,卻在其他人尚未表態之時愿意陪著皇帝共進退,這份真心極其可貴。
榮慶死死住了自己的掌心,長長的指甲嵌了里,可毫覺不到疼痛。
“真是磨磨嘰嘰!”蕭玦滿臉不耐煩,“讓你們走不愿意走,那就統統留下來陪葬,至于玉璽,本殿下也不要了,先殺了你們干凈!”
他出腰間的佩劍朝皇帝捅去。
太后眉目一凝,毫不猶豫張開雙臂擋在皇帝面前。
周邊的貴婦們全都驚起來,黑人和衛軍打一團。
趁之時,榮慶抬起手,猛地推向程彎彎——既然你這麼喜歡討好太后,那就去死好了!
的力道極其之大,對準蕭玦手中的劍,狠狠將程彎彎推了出去。
程彎彎一直在袖子里掏東西,猝不及防被推了一下,后背懟在了蕭玦的劍上。
雖然穿了防刺服,可并不代表不會傷,當那尖銳的劍鋒刺來時,后背還是不可避免的疼痛。
太后并不知榮慶推了程彎彎,以為程彎彎再一次為擋住了致命的一擊,眼圈頓時紅了:“穗淑人,你沒事吧……”
“原來你就是穗淑人!”蕭玦一腳踩在了程彎彎的手腕上,“民間人提起穗淑人就嘖嘖稱奇,在本殿下看來,也不過如此。也是你命衰,竟然站在前……這麼多年過去了,膽小如鼠的人還是這麼膽小,危急關頭總推別人擋槍,嘖嘖,太后,你不是問我當年端敏是怎麼死的嗎,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吧……”
“不好了!”榮慶突然驚起來,“穗淑人的手流了好多好多!”
眾人的注意力立即被轉移,程彎彎的手腕被蕭玦踩著,而地上有尖銳的石頭,割破了手腕,慢慢滲出來,看起來很是嚇人。
程彎彎倒是沒注意自己的傷勢,而是目狐疑的看了榮慶一眼。
這榮慶向來不得死了才好,怎麼突然關心起的傷勢來了……等等,剛剛蕭玦提到了什麼來著,似乎是端敏公主死亡的真相?
賀霄猛的飛躍過來,狠狠一腳朝蕭玦而去。
蕭玦隨手拉了個黑人擋住這一腳,不控制的往后退。
程彎彎這才得了自由,被阮夫人扶著站起來。
“手不錯。”蕭玦了,抬手道,“全都撤退,點火!”
正面對決,他這邊也會死傷無數。
他本來就缺人手,能省一個兵是一個兵。
所有黑人立即朝北門的方向而去。
程彎彎從袖子里掏出剛剛在系統商城里買的煙霧彈。
剛才就是為了這玩意兒,才著了榮慶的道。
冷聲開口:“所有人,記住北門的方向,我數一二三之后,一起從北面撤離!”
眾人還沒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嘭嘭嘭!
手里的煙霧彈砸在地上,整個地宮頓時彌漫開濃濃的白煙。
好在的話沒有人忽視,雖然視線阻,但眾人記得北方,互相攙扶著往北而去。
而蕭玦手底下的那些人,初次來地宮,也沒有記住北門,便迷失了方向,四都是互相詢問的聲音……
程彎彎站在北門出口殿后,當有黑人過來時,立即趁再扔出幾個煙霧彈。
地宮里全是煙霧,分不清方向,亦分不清敵我。
賀霄帶著眾人從北門出去,終于到了一寬敞的平臺之上,這里暫時沒有黑人,勉強安全。
阮夫人清點了一下人數,面凝重道:“了二十多人,也不知能不能功困……”
太后緩聲道:“禍兮福之所倚,與皇室之人分開,或許才是活命的唯一的路。”
“沒錯,與朕分開,才能活命。”皇帝開口,“賀霄,朕現在命令你,趕帶著所有眷和朝臣離開,不要再耽誤時間了。你們出去后,定要將蕭玦的所作所為公之于眾,讓他被天下人討伐,讓他永無寧日!”
皇后上前,握住了皇帝的手,什麼都沒說,態度表明了一切。
太子走出來,往地上一跪:“兒臣和父皇形相仿,請讓兒臣換上父皇的龍袍引開蕭玦!”
皇帝正要拒絕,皇后就道:“這是太子為太子后,做的最大膽的一個決定,臣妾也同意這樣做。”
太后眼底浮現出傷痛:“哀家也同意。”
太子還年,活著從這里走出去,本就無法安定江山。
皇帝和太子,非要選一個的話,那只能選皇帝。
太子妃含淚上前:“那兒媳換上母后的袍吧……”
太子妃才十七八歲,年紀輕輕,細胳膊細,看起來就十分弱,而且剛剛還摔了一跤,走都走不。
程彎彎開口道:“太子妃太瘦了,不如讓臣婦來吧,臣婦和皇后娘娘一樣高,換上服發型之后,定能迷那幫黨。”
不是非要逞能,而是在這里任何一人冒充皇后,都是去送人頭。
有許多底牌,既能保護自己,也能拖延時間讓皇室之人逃出去……
今日豁出這條命救了皇家,那麼明日,皇家也會不余力保護和的孩子。
這筆買賣,很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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