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笑容在平時看還比較治愈,但現在蘇知意心裏隻有走上前一拳打哭他的衝。
“我又不是你家裏人。”蘇知意不留麵地拒絕。
就差補一句“我現在想削你”了……
不是不能給他削,而是看出來艾瑞克明顯在故意使喚取樂。
沒等艾瑞克再對進行道德綁架,蘇知意突然轉問護工,“你會削蘋果嗎?”
“會,而且是蘋果皮斷不了的那種!”護工也看出艾瑞克像在刁難蘇知意,立即朗聲配合,還會意地朝蘇知意挑挑眉。
蘇知意心狂喜:哎喲,上道啊姐妹!
沒發出聲音,蘇知意用語對護工說了句“薪水翻倍”,後者當然喜不自勝。
“給艾瑞克先生削上七八個,看著他吃完。”蘇知意一本正經地吩咐護工,實際上是在嚇唬艾瑞克。
艾瑞克趕擺手,“不用了,我現在不想吃蘋果……”
知道艾瑞克沒什麽問題,蘇知意還心係葉氏那邊,也就不打算在此久留。
“看你生龍活虎的,應該沒事兒,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蘇知意就要離開,不想又被艾瑞克纏住。
“知意!我想出院了!”一看蘇知意要走,艾瑞克激地坐起來,高聲喊了一句。
蘇知意腳步一頓,那敢好啊!
“沒問題,我讓人幫你去辦出院手續。”蘇知意還是波瀾不驚的口氣。
“我還沒說完呢,”艾瑞克狡猾地笑笑,“為了不讓你對我有愧疚,我還是搬到你家去養傷吧?反正我獨居也沒人照顧。”
“什麽?”蘇知意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艾瑞克還沒意識到,自己這是在蘇知意發火的邊緣上瘋狂試探,還自以為是地繼續提要求,“相信顧總也不是那麽小氣的人,肯定會同意的。如果你不想照顧我,專門請個保姆,我也能接。”
這是人類的語言嗎?
再也忍不了艾瑞克的無理取鬧,蘇知意決定親自教他做人!
“第一,我跟你不,別‘知意’‘知意’的瞎。如果沒人告訴你什麽是分寸,那麽現在你已經知道了。”
“第二,你救了我,我也對你表達了謝。如果你還覺得心理不平衡,我現在可以搬個工架來,砸我自己一下,那咱們就兩不相欠了!”
“第三,已經給你請了護工,不滿意的話我會給你多派幾個來,但我沒有時間陪你玩兒。”
“最後,我隻警告你一次,如果你以後還得寸進尺,就……給、爺、爬!”
氣場拉滿!
蘇知意措辭縝,威勢人。經分條縷析一通懟,生生把艾瑞克給說傻了……
就連後的那位護工,對蘇知意崇拜的眼神都瞬間升到滿格!
被蘇知意收拾了一頓,艾瑞克還無力反駁,這才老老實實待在了病房,再也沒敢提搬去莊園的事。
另一邊,顧西洲去齊司宇的別墅找他,卻被告知他已經有好幾天沒回來了。
而顧重的住址也是從來沒明確查到過,他似乎總是居無定所。
兩個人都找不到,顧西洲果斷去司氏集團找了司牧雲。
汽車停在司氏集團樓下,顧西洲沒下車,而是打電話讓司牧雲下樓來見他。
搞垮了葉氏,現在司牧雲正春風得意,自然想在顧西洲麵前炫耀一番,於是屁顛屁顛地下了樓。
篤篤篤——司牧雲敲開車窗,滿臉得意。
“顧總找我什麽事?”說著,司牧雲就要拉開後座的車門。
然而顧西洲本沒有要給他開鎖的意思,隻嗓音冷冽地問:“齊司宇在哪兒?”
“嗬,他?他和他那個狗子顧重,早就被我爸掃地出門了。”司牧雲猖狂地笑笑,哈著腰對顧西洲說話的樣子像極了哈狗。
聽到“狗子”這三個字,顧西洲的目猝然變得冷,一個眼刀甩給了司牧雲。
司牧雲心髒莫名了一下,隻覺得渾冷岑岑的,但上還是很囂張,“實話告訴你,我爸已經把司家的家業全都給我了。所以我勸你還是識趣一點,在M國商界,沒人能鬥得過我們司家!”
顧西洲語氣沉,“司中雲怎麽會突然看重你?”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司牧雲無論是在頭腦還是膽識方麵,都比齊司宇遜不。
作為司家的家主,司中雲不會看不出來。
這下司牧雲就更得意了,“說起來還得謝夜梟,替我收拾了顧重,讓我不費吹灰之力就取得了我爸的信任!”
“夜梟?”顧西洲握在方向盤上的手驟然收,聲音變得淩厲,“夜梟能對顧重做什麽?”
顧西洲與蘇知意之前討論過,司、淩兩家突然一起對葉家出手,而夜梟又恰巧在這個時候離開了葉氏,這其中一定有某種關聯。
甚至司氏和淩氏,極有可能是了夜梟的蠱,才會行得這麽猝不及防。
隻是沒有料到,夜梟是對顧重先出手了……
“顧重本不是夜梟的對手,活該被整慘,我……”正說著,司牧雲猛然停住,驚覺他剛才太得意忘形,居然對顧西洲說了,趕改了口,“什麽夜梟啊,我不知道,你可以走了。”
擔心再被顧西洲套話,司牧雲直起腰來,就要走開。
就在這時,他的領帶卻突然被車窗裏出的,那隻快如幻影一般的手抓住,導致他不敢再邁步。
一重重的窒息繞在司牧雲的間,讓他不由得脊背發涼。
“快放開!”他抬手用力扯了扯錮在脖頸的領帶,才得以呼吸,惱怒地朝顧西洲吼了一句。
然而,轉頭的剎那,卻正對上了顧西洲那張鷙冷戾的臉,額頭的冷汗刷地流了下來。
司牧雲是以半蹲塌腰的姿態站在汽車旁邊,兩隻不停抖,慫樣像極了一隻癩蛤蟆。
“給我顧重和齊司宇的位置。”幽幽冷從顧西洲的眸子裏出,讓司牧雲膽寒。
“我真不知道,”司牧雲五扭曲著,完全沒了來之前的猖獗氣勢,“你想想,我關心他們幹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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