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心越來越大,沒人給他解答,他也不信別人給的答案,就這樣陷一個死循環。
他開始懷念往日時,控製不住地想,有蘇知意陪伴的,青春爛漫的日子。
像著了魔似的。
他試著給蘇知意打電話,無人接聽,發短信,沒有回音。
好像被扔在一座孤島上,或者說,被扔在一個謊言編織的虛幻空間裏。
周青知盯著厚重的窗簾出神,心悶得慌。
突然被人從後抱住,他到的不是,而是窒息。
周青知略些魯地掰開陸婉言的手,卻被抱得更。
僵持不下時,他聽見輕微的泣聲。
他頓了一下,像是突然理智回籠一般,鬆開手,頭也不回地問,“哭什麽。”
陸婉言他,“我是不是哪裏做得讓你不高興了?你說,我改。”
“沒有。”
他對自己從來沒有說過這麽冷漠的語氣,陸婉言慌了,說話聲越發。
他喜歡聽話乖順的孩子,這麽多年,一直努力扮演好這樣的角。
“那是不是遇上什麽煩心事了?”
“沒。”周青知眉頭擰出深深的褶皺,“很晚了,早點睡吧。”
陸婉言沉默好久,又輕輕開口:“老公。”
回應的是一室死寂。
陸婉言蜷在口的手握拳,努力笑著,“這周六子鈞學校有親子活,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他依舊沉默。
陸婉言等了好久,心越來越沉,沒有辦法,隻能要挾道:“既然你不想看見我,也不關心兒子,我明天就帶走,總會有其他男人待我們如寶。”
周青知立即睜開眼,轉過:“瞎鬧什麽。”
陸婉言連忙抱住他,“那你答不答應?”
他知道有多氣,真鬧起來,帶著孩子離家出走的事也不是幹不出來。
不想牽扯到孩子,周青知隻能讓步,他把推開,“答應你了。”
周六如約而至,育英兒園大門口人聲鼎沸,聽著滿滿當當的名牌私家車。
這所私立兒園接納的本就是非富即貴家庭的孩子,也有一些商人聽說這活是南風集團全權承辦的,也立馬打招呼,帶著孩子來湊熱鬧。
顧西洲一家人來得不早不晚,一下車,四個人手牽手走過來,立馬為焦點。
因為這家人實在太養眼了。
四人統一穿親子裝,上白耐克經典款T恤,下藍牛仔,腳踩同款板鞋,簡單利落的搭配依舊氣質滿滿。
其中最令人耳目一新的,還屬氣質冷清的顧西洲。
他從小到大,櫥裏裏隻有黑白灰三,這麽輕鬆活力的打扮幾乎從沒有過。
今天一早,他換好服出來,就臭著一張臉,渾不自在。
那會兒蘇知意正在收拾自己,一扭頭,眼前一亮,“好帥”兩字口而出。
顧西洲挑挑眉,心裏這才舒服了不,但還是很傲地反問道:“有嗎?”
“很有好嗎?”蘇知意上下打量他,“至年輕了十歲。”
“……”顧西洲臉立馬又變了。
竟然嫌他老?
蘇知意捕捉到他的神變化,忍著笑:“我的意思是,你要是現在回到大學啊,照樣還是校草級別的,備小姑娘追捧!”
顧西洲低頭瞧,突然問:“那你大學裏追捧哪個男人?”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還能有誰,不就是畢業就嫁給的周青知?
蘇知意剛張口,顧西洲就打斷:“你別說,我不想聽了。”
他不想從口中聽到那男人的名字。
“……”蘇知意角一,這變臉變得也太快了吧?
但心好,堅持回答道:“那些十幾二十歲的小男孩太稚了,不是我的菜。”
蘇知意這是真話,但這些小年輕並不包括周青知,當時的周青知,才華過人,又會照顧人,不是一般男孩能比得了的。
但也並非在表達自己學生時代喜歡的是周青知。
雖然事實就是這樣,但周青知已經不屬於好回憶裏的人,他不配再當那個主人公。
顧西洲偏頭看,似笑非笑,“那我這樣穩重的,你喜不喜歡?”
蘇知意覺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巨坑,假裝沒聽見,扭頭就跑了。
留下顧西洲在原地,笑得意氣風發。
育英兒園並不是蒙蒙上的那家,因為參與人數龐大,隻能選擇場地更寬闊的育英來辦。
來到陌生的環境,蒙蒙和瀟瀟都很興,探著小腦袋四張,邊湊在那嘰嘰喳喳地談論。
穿過門口立著的巨大弧形藍白相間的氣球拱門,往裏走,看見好多卡通人在走,和小朋友互拍照。
瀟瀟頓時失聲尖,“啊啊啊!我的熊本熊!快快快,我要跟它拍照!”
說著,甩開蒙蒙的手,仿佛韁的野馬,狂奔過去。
瀟瀟狠狠撲向熊本熊圓滾滾的肚子,裏頭的工作人員被撞得連退幾步。
“小心!”蘇知意跟過來,心驚了一下。
瀟瀟小臉著它的肚子,對著蘇知意的鏡頭,笑眼彎彎。
拍完後,瀟瀟又拉著蘇知意一起拍。
鏡頭裏,瀟瀟窩在蘇知意懷裏,配合熊本熊做搞怪作。
兩人都紮著丸子頭,笑臉盈盈的,一個明人,一個可,神似母。
顧西洲眉眼和,按下快門。
四人走走停停,兩個大人耐心地陪著倆孩子拍照留念。
與此同時,小廣場的某一角落裏,一幫孩子將一人圍在中間,七八舌地聊著。
“周子鈞,你的新學校好不好玩?”
“周子鈞,你被勸退之後,沒有躲在被子裏哭吧?”
“周子鈞,你手上的機人好酷炫,可以借我玩一玩嗎?”
遇到“老朋友”,周子鈞高興,大大方方把手中的玩遞出去。
還開始吹噓起來:“我那所新學校好得不得了,上課幹嘛就幹嘛,手機隨便玩,作業不,老師本不敢管。”
“哇……”
其他小朋友的羨慕眼神讓周子鈞越發得意,“幸好我轉過去了,要不然就不到這麽舒服自在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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