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不敢,不過聽說杜家的人都以為才是寧王妃,若不是……”看了看孫漁,道:“寧王妃,您別怪我說話難聽,杜家的人都說若不是你突然橫一腳,杜纖纖才是寧王妃呢。”
孫漁並不在意,“我知道,也是這麽跟我說的。”
眾人一陣驚呼。
“天吶,這不得了,這當妾室的,怕不得翻天?這麽說豈不是故意挑釁寧王妃?”
“當哪門子的正妃?”譽王妃擱下筷子,一臉的輕蔑,“娶當正妃有什麽好?你們當茹妃娘娘傻?隨便娶在座的各位家的小姐,也比杜家的閨強。”
杜纖纖爹死得早,沒靠山,杜家又是一幫子靠著茹妃富貴的蛀蟲,娶就是多個蛀蟲而已。
茹妃可不傻,是扶娘家,卻也曉得為兒子謀前程。
所以杜纖纖是絕對不可能做寧王妃的。嚛魰尛說蛧
這牽扯到皇子之間的權力爭鬥,王妃們說說就罷了,他們這些臣婦就不好開口了。
見譽王妃說到茹妃的事,大家都識趣的閉了,紛紛低下頭米飯。
譽王妃尷尬不已,也反應過來,自己一時的心直口快說了不該說的。
忙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孫漁碗裏。
“你是正妃,莫要怕,該怎麽收拾就怎麽收拾。要不聽話,每日晨昏定省時,你故意拖延半個時辰,還怕整不了?”
譽王妃是個直子,也是個厲害的角,譽王側妃妾室們不,都被收拾得妥妥帖帖的。
當然,有正妃的名頭還不行,主要還是娘家厲害。
飯後,孫漁從膳堂出去,看到外頭荷花池的石頭上,坐著生悶氣的杜纖纖。
一臉幽怨的看著對麵。
而對麵傳來歡聲笑語,是男人們吃席的膳堂。
孫漁沒看到似的,直接就走了。
杜纖纖餘瞄到孫漁,急忙跟上來。
“王妃姐姐,等等我。”
孫漁淡淡的瞥了一眼。
就搞不懂了,討厭自個兒,還跟著幹嘛?又沒有慕廝年在此,可以挽著他秀恩。
“別跟著我來,你去前麵候著,一會兒王爺出來你得伺候左右,知道不?”
“這……”杜纖纖看到那些正室夫人們,王妃們,都看著自己,隻能默默的點頭。
“好,我聽王妃姐姐的。”
一走,譽王妃就跑上來,“哎,我瞧著這會兒倒是低眉順眼了,不會告狀吧?”
孫漁淡笑不語,譽王妃一針見。
肯定會告狀。
若是孫漁猜得沒錯,一會兒杜纖纖肯定要說自己不讓上桌,還沒吃飯啥的。
tui,咋咋說。
孫漁直接往遠走去。
不想那譽王妃又跟上來,“寧王妃,三弟妹等等。”
小跑著,跟上了孫漁。
“大皇嫂,可還有事?”
譽王妃笑道:“沒什麽事,剛吃完了飯,出來溜溜食。咱們妯娌還沒打過道呢,一起走走吧。”
譽王可不是什麽好鳥,說真,孫漁並不想跟譽王妃打什麽道。
都說手不打笑臉人,跟著,還這麽熱,又不好拒絕。
隻得跟走一路,聽絮叨一路,不知不覺間到前方一個水榭亭裏。
“這清王府可真大啊,聽說是先皇還在世時就命人修建的。”
孫漁點點頭,“這是唯一的親王府。”
當今皇上雖然不是皇後所出,卻是養在當年的皇後膝下,也算是嫡子。
當年的皇後一親子,一養子,不管誰做了皇帝,另一位都會被封為親王。
親王府,自然要比別的王府更大一些。
兩人正說著,孫漁突然看到兩個悉的影。
這仇家還是冤家?怎麽這兩人像個甩不掉的牛皮糖,又來了?
譽王妃像努努,“三弟妹,來了。”
孫漁了眉心,“甭管他們,大皇嫂,我們去前麵走走。”
寧願跟譽王妃扯家長裏短。
“哎!”譽王妃卻攔住了,道:“你別躲呀,你看看人家多會爭寵啊,你這樣可不行的。我要是你呀,就趕去扶著自家王爺,讓那妾室一邊待著去。”
孫漁苦笑著搖頭,正要說什麽,又突然想到什麽,心中陡然一驚。
就說這譽王分明跟慕廝年不對盤,這譽王妃自己會來找自己閑聊呢,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譽王一手促了與慕廝年的親事,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怕是故意讓他的王妃來試探自己。
“大皇嫂說得對,怎麽著,我也不能讓一個妾室在這麽多人麵前得臉。”
就得讓譽王悔得腸子都青了,讓他多事。
孫漁忙向走近的慕廝年與杜纖纖走去,麵上帶著微笑。
“妾見過王爺,杜側妃,你還沒吃飯呢,你辛苦了,快去吃飯吧,這裏不用你伺候了。”
杜纖纖一臉錯愕,因為孫漁將的話搶了。
正要當著王爺的麵告狀,說孫漁不讓吃飯,不想被搶了先。
孫漁直接給推一邊去,徑直扶上了慕廝年的胳膊,氣得杜纖纖跺腳。
“王妃姐姐,你莫要欺人太甚?”
“怎麽的?隻準你扶不準本王妃扶嗎?”
慕廝年怪異的看著態度大變的孫漁。
而遠,那閣樓的窗戶裏,一個黑影出輕蔑的笑,“孫相,你那保證隻管半天?”
孫堅臉難看。
下方杜纖纖氣道:“你扶就扶,你幹嘛推我。”
“因為我是正室,你是妾,我想推就推。”
“你……嗚嗚,王爺,你看,當著你的麵欺負我呢。”
慕廝年板著臉,“你莫要欺負纖纖,爭風吃醋就算了,推也推了,你怎麽能不讓纖纖吃飯?你真是欺人太甚。”
這普姓男,吃個鬼的醋。
孫漁裝著不懂的樣子,好奇的問:“什麽欺人太甚啊?”
轉頭看向杜纖纖說:“誰欺你了?什麽我不讓你吃飯吶?你本來就是臨時加的嘛,人家沒給你預訂席位,我有什麽辦法?要我說清王府的管家辦事也是得力的,還單獨給你安排一桌,一應食跟大桌的都一樣,並沒有虧了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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