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的腰，讓他無法再用核心使力，屈膝后折，用小限制他的下肢，刀刃抵住他的脖頸，再往前一分，立刻就會見。

眾人大驚失，連聲道：“娘娘！萬萬不可！”

“怕什麼？我又不會殺他。”趙晏俯視姜云琛致如畫的面容，冷笑道，“既然你們這麼擔心太子的安危，以后務必攔著他，不要讓他打擾我練功。否則刀劍無眼，太子殿下有個三長兩短，陛下和皇后娘娘怪罪下來，你們和我一樣難逃責任。”

眾人急忙應聲，求助地向陸平。

陸平笑道：“是奴婢們失職，未能來得及阻攔殿下，請娘娘恕罪。娘娘武藝高強，可奴婢們大開眼界，一時都沒注意到殿下場。時候不早了，請殿下及娘娘回屋用早膳吧。”

趙晏一不地著姜云琛，等待他的回應。

認輸，并且保證從今往后離遠點。

若是以前，還會覺得有人陪練好，可現在，只想眼不見心不煩。

他卻遲遲沒有做聲。

半晌，才緩慢地嘆出一口氣：“趙晏，你先起來。”

第35章 那雙眼睛從此烙印在他心……

趙晏充耳不聞, 反正眾目睽睽之下輸了比試、躺在地上被刀抵著脖子的又不是。

寂靜中，姜云琛與對視。

滿天飛雪旋轉飄落，的眉目清寒而昳麗, 幽冷森然的刀鋒他的脖頸, 恍然間，仿佛和都被封凍。的功夫從來不是花拳繡, 一招一式皆如行云流水、酣暢淋漓。

但他心深卻沒由來地竄起一簇火苗。

隨即愈燃愈烈, 飛快地沿著管經脈向四肢百骸蔓延。

過往與現今反復變幻，夢境與真實替重疊，夕下活潑靈的孩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數九寒天里冷冷地垂眸俯視他的。

時隔近四年，的形貌仿佛發生了胎換骨的轉變, 分明是悉的五, 竟顯出幾分陌生。

他忽然意識到，打從回京, 他都未曾詢問在涼州過得如何。

聽聞歸來, 他第一反應是秋獵要與一較高下，之后千方百計將娶進門，也只是惦記著有人陪自己詩作賦、舞槍弄棒……而呢？他何曾關心過在想什麼？

他以為嫁到東宮定會滿心歡喜, 遂一廂愿地替做了決定。

可親自打碎他的幻覺, 寧愿背負外界流言蜚語、指指點點，也堅持要和離。

這一刻, 他由衷地生出歉疚，整顆心漸漸冷卻下來。

然而趙晏卻不打算放過他。

見他沉默無言，只當他死鴨子、不好意思在這麼多人眼前認輸，無法真正傷他命，刀鋒巋然不, 上卻收了幾分。

地面冷，他直地躺著，必然舒服不到哪去，而且一副手下敗將的模樣，還不夠他丟臉嗎？

姜云琛輕輕吸了口氣，頭腦冷靜下來，上的溫度卻越來越高。

一時間，他切實會到了冰火兩重天的滋味。

的段玲瓏窈窕更勝當年，極其曖昧的姿勢，只要再稍稍挪分毫，就會覺察到他的異狀。

但心無旁騖，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臉上，試圖捕捉到一服輸或討饒。

會在他抱時難為，得無地自容，可若是切磋比武，便瞬間像是換了個人。

沒有任何雜念，全神貫注，唯一的目標就是取勝。

他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兩人一同習武時，師父說的優勢在于法輕盈、靈活多變，但弱點是下盤不穩，這種路數更像是神出鬼沒的刺客，若遇上功深厚的對手，本占不到便宜。

末了，還安道：“畢竟是娃娃，能做到如此，已經令人刮目相看。再說，等你將來嫁了人，即使功夫再好，也沒什麼機會展了。”

那原本是父親為他欽點的師父，一位經百戰的大將軍，曾與燕國公并肩殺敵。

老將軍對他嚴厲至極，待趙晏卻寬容慈和，幾乎把當了自己的親孫。

但趙晏卻沒有領。

當天傍晚，他和姜云瑤不見的影，便分頭四去找。

鬼使神差地，他來到習武的中庭，不出所料，看到雙綁著沙袋，在木樁上挪騰轉移。

額頭沁著汗珠，背后的衫也已，突然，一個腳步不穩，徑直摔落在地。

他下意識想去扶，但設地，又覺得肯定不想讓人看到這麼丟臉的畫面。

于是他站在原地，著自己爬起來，重新躍上木樁。

那天，不知道摔了多次，后來他聽姜云瑤說，服一，上大大小小都是傷和淤青。

可他目之所及，卻猶如覺不到疼痛，一次又一次地重復枯燥無味的練習。

的發被汗水打，黏在白皙如瓷的臉頰上，抬手撥開，留下一道染著跡的印子，衫沾滿砂石和泥土，整個人只能用狼狽不堪來形容。

但的眼眸卻亮如星辰，眨間，仿佛在空氣中劃出晶瑩剔的弧。

那雙眼睛從此烙印在他心里。

或許也是自那時起，不再是單純以對手、而是另一種晦不明的份，悄然走進了他心里。

的努力終究沒有被辜負，之后某次與他比試，逮住他的破綻，以雷霆萬鈞之勢出，將他鏟倒在地，引得老將軍贊不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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