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婳訕訕點頭:“嗯。”
尤其昨夜迷迷糊糊還消耗了那麼多力,都記不清昨夜被他占了多次便宜。
依稀只記得浴桶里一次,被他抱回床上后,好像就沒歇過。
最后也不知是太累還是太困……總之宿醉后的腦袋實在不太靈。
正回憶昨夜之事時,面前的碗中忽的放下一枚金糯米排骨。
明婳一怔,掀眸看去。
裴璉慢條斯理收回筷子,道:“吃飯的時候別分神,仔細噎著。”
這下明婳更詫異了,他竟然會給夾菜,還叮囑吃飯要小心。
裴璉斜一眼:“這般看孤作甚?”
明婳:“你真的是殿下嗎?”
裴璉:“不然?”
明婳:“你今日怎麼突然這樣了?”
到都懷疑他就是狐貍變的,真正的裴璉沒準還在外頭忙呢——話本里都是這樣寫的。
裴璉一眼看出天馬行空的想法,角輕扯,再次敲了下的額頭:“平日看那些怪力神的書,孤若真是狐貍變的,那也去吃聰明人,才不吃你這種糊涂蛋。”
明婳:“……”
好吧,這張氣人的破,的確是裴子玉。
只不過,“殿下你今日真的很不一樣!”
裴璉乜:“難道孤平日對你很壞?”
明婳想了想,要說苛待倒也沒有,但有時就是很氣人。
“不壞,但也沒現下這麼。”明婳中肯評價道。
裴璉默了片刻,又給碗中夾了塊話梅紅燒:“吃飯吧。”
明婳也地給他夾了一塊:“你也吃,我看你都瘦了。”
他瘦了?裴璉眉心微,視線不覺落在珠圓玉潤的小臉上。
昨夜見到,便覺著下圓潤了,待剝了衫抱在懷里,的確長了些。
只那長得聰明,腰還是細細的,前面和后面卻圓潤起來,在掌中綿一團,很是舒服。
明婳不知男人腦中在想什麼,只自顧自與他說起這兩個月來在縣里都做了什麼。
裴璉靜靜聽著那些瑣碎。
漸漸地卻覺出一些不對,話中提到王瑋的次數未免太多。
張口王主事、閉口王主事,和那王瑋很?
待明婳說起月初搬家之事:“王主事當真是十分細心,府中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條,就連……”
“好了。”
裴璉面無表地截斷的話:“再不吃,飯菜要涼了。”
他一向是那副清冷面孔,明婳也沒覺出什麼不對勁,點頭道:“好,這就吃。”
拿起筷子,期待看他:“方才都說我的事了,你也與我說說你在外頭的況?”
裴璉思忖片刻,道:“都是尋常公事,無甚新鮮。”
明婳:“……”
這人委實無趣極了。
罷了,還是埋頭干飯吧。
吃飽喝足后,明婳本打算帶裴璉逛一逛這宅子,不過回屋換裳的功夫,裴璉卻出門去了縣衙。
獨自留在宅中的明婳很是郁悶:“大年初一的,朝廷都休沐了,他怎麼還談公事啊!”
天璣安:“主子這一走便兩個多月,許是有要事與王主事代。”
明婳想想也是這麼個理,但還是覺著他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都沒好好陪。
不過也有自己的事做,積善堂的管事一早就帶著鄉親們準備的年禮來與拜年。
只早上尚在沉睡,沒能親自接待,管事留下那些年禮,便先離去了。
現下騰出空來,明婳去前廳看了那些年禮——
有紅蛋、紅餅、手工制的巾帕、袖套,還有孩子們親手疊的一朵朵鵝黃的迎春花,其中最為貴重的要屬兩只戴著大紅花的老母了。
這些年禮雖簡陋,明婳卻知道,已是胡同里的鄉親們能拿出的最好心意。
“蛋和老母送去廚房,今日便做來吃,其余東西都收進箱籠里。”
明婳吩咐著,“另外按人頭數尋一些紅封,今日初一,我也給他們發些祟錢,大家都熱鬧熱鬧。”
天璣天璇很快按照吩咐,下去忙活。
待到那一大堆的紅封準備好,明婳看了眼天,正糾結著是自己親自去一趟,還是吩咐下人去辦,裴璉回來了。
他解開上的玄狐皮氅遞給婢,狹眸略略掃了眼那些紅封,便明白怎麼回事:“今日要當散財仙子?”
明婳還氣著他一聲不吭就跑去縣衙的事,故作冷淡:“對,我也是很忙的。”
說著不再看他,拿過架子上的月白氅就要出門。
經過裴璉時,卻被他一把拉住。
“刮風了,估著很快便要下雪。”
裴璉道:“這點小事吩咐下去便是,不必你親自去跑。”
明婳瞥過他叩住的手腕,掙了掙,沒掙,仰臉看他:“我樂意,你管我!”
裴璉眸微瞇。
午間不還好好的,不過出了趟門,怎又了炸貓?
緩了口氣,他朝天璇遞了個眼神。
天璇立即會意,提著那裝滿紅封的籃子,帶著屋其他奴婢先行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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