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落幕後,屏幕上開始滾字幕,熒幕上的明明滅滅地亮起,映照著江然的臉一會兒明亮,一會兒暗淡。
直至下一部自播放的影片背景音響起,才將屋混雜的聲音湮滅在影音室絕佳的混響裏。
舒心就知道江然是有預謀的,不然影音室的沙發扶手屜裏怎麽會放有小方盒。
江然支起子,領帶被隨意地拉扯向一邊,領口的扣子也鬆開了好幾顆。
他垂眸居高臨下地著舒心,邊含著無聲的笑,眼睛裏也是意味不明的晦暗。
他單手拆著盒子的塑封包裝,指尖過塑料時發出的聲音正好和電影中的雨聲糅雜在一起,一時間竟分不出去別來。
舒心覺得自己真是瘋了,竟然會覺得他做這個作都有一種說不出的。
不過,如果這個時候能知道在未來一個小時時間裏會被翻來覆去地折騰的話,一定會後悔眼下心裏想的這些話。
“寶寶乖,放鬆點。”江然抵在的耳邊說。
就算他這麽說,舒心依然到有些張。
雖然很努力地告訴自己,這也是在家裏,可是到底是個對來說很陌生的環境,總有一種在別人家做的事的覺。
抓著他的手臂出一聲:“撐……”
江然輕歎口氣,拉下領帶隨手扔在一旁,俯,隨之綿的吻落下。
他著的臉,輕笑著說:“寶寶怎麽這麽張?”
舒心把頭偏向一邊,沒搭理他,也正好錯過了他漸漸下沉的眸。
江然是一個做事喜歡掌握主權的人,即便是在做這事的時候也是一樣。
很多時候別看他看似溫,實則隻是為了引舒心套,好令沉迷於期間,在這片中迷失自己。
影音室的沙發質地,承載著兩個人的重量,舒心覺自己整個人都凹陷其中。
仰著脖子聽著音響裏磅礴的雨聲,暗暗吐槽。
這到底是部什麽電影?
怎麽全程都在下雨?
江然好似發覺了的走神,他俯,扣住的脖子,雨聲在那一陣裏變得急促非常,連舒心的臉都在那一陣節奏中變得越發紅潤,
舒心覺接下來的時間實在漫長,漫長到以為度過的是整整一夜,直到被江然抱進浴池,才後知後覺地想起,樓下的倒數聲都還未響起。
悶悶地坐在浴池裏,背過催促江然出去。
催完還氣鼓鼓地拍了下水麵,暗惱他總是這樣不知節製。
江然倚靠在洗漱臺邊沒有走遠,上鬆鬆垮垮地套著一件浴袍,鬆垮到連腰帶都未係起。
他神散漫,隻有那雙眼睛從頭至尾都沒離開過舒心上,那雙眼睛深邃,晦暗不明。
舒心沒聽見他離去的腳步聲,轉頭找尋他的方位時,猝不及防地對上了那雙眼睛,但隻從他的眼睛裏讀出了四個字——
意猶未盡。
嚇得揚起水波“嘩——”的一聲整個人沉水裏,隻留了一雙大眼睛警惕地看著江然的方向,謹防他隨時隨地化為狼。
江然看這般防備的模樣,間忍不住溢出一聲低笑,他把浴袍疊攏起,慢條斯理地係上腰帶,趿著拖鞋走了出去。
舒心這才在浴池裏完全放鬆下。
等洗好,穿上江然提前為準備好的浴袍,將腰帶地係起,這才出了浴室。
江然此時正坐在客廳寬大的雲朵沙發上,客廳的沙發麵朝視野開闊的大落地窗而坐,人隻要靠坐在上麵就能看到江對岸高聳雲的地標建築。
以及一覽無餘的繁華夜,和巨幕廣告屏上閃現的新年祝福語。
江然攬著舒心在沙發上坐好,先給遞了一杯溫水潤嗓子。
舒心捧著熱水,怔怔地著窗外。
雖然天空已經被四散的亮映得看不見一顆星點,但遠點綴的燈亦如一條輕紗彩帶飄懸的銀河,匯集了閃耀的群星。
別樣的星空,落滿了人間。
不過舒心還是沒能撐到與眾人一起倒計時的時間,便疲憊地在江然的懷裏沉沉睡去了。
夜半時,好像約聽見了樓下倒數著“3、2、1……”的聲音,但也不確信到底是在夢裏,還是在現實。
不過奇怪的是,這一日的早晨倒是醒得格外早。
江然醒來時,看到的便是舒心拉開窗簾,擁著被子坐在床上,遠眺窗外風景的背影。
他平躺在床上,越過舒心的影向窗外。
這是一個天氣極好的日子。
藍的天空,金黃的過玻璃探進臥室,灑滿了床麵,連帶著這個冬日都多了幾分溫暖。
他邊藏著狡黠的笑,悄無聲息地起,過去一把抱住仿佛定格在了窗前的小人兒,“在看什麽?”
“啊!”舒心正走著神發呆,突如其來的擁抱裹得直接腦細胞死了一大片,回用力地捶了他一下,“你幹嘛!你嚇死我了。”
江然安的吻立即追上,他輕地吻上的眉心,哄著說:“好了,不怕不怕。”
舒心沒好氣地把上的被子得更了一些,隻出上半張臉看他,“你幹嘛?”
江然抱著,連同上的被子一起擁進懷裏,“我看你著窗外出神,還以為你看見什麽有趣的東西了呢。”
被他這麽抱著,舒心覺上愈加暖和了起來。
閉上眼想要搖頭,下一秒卻睜眼一本正經地說:“還真有,我看見對麵大樓節假日還有不人在上班呢,你看那層,是不是坐了好多人?”
江然往對麵看了一眼,據他所知,此類大樓的玻璃一般都是單向視玻璃,從這邊怎麽可能能看到對麵裏間的形?
他低聲說:“我怎麽看不見。”
舒心把腦袋又往下了些,嚴肅地說:“嗯,你看不見正常。”
“……”
這是什麽話?
舒心歎了口氣,一臉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他,飛快說:“因為我本來就是胡說八道的。”說完,整個人進了被子裏。
江然愣了一下,抱著不笑出聲,他家寶寶是真的越學越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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