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按照順路的方向分別接上梁書和薛宜。
薛宜上車時,舒心把之前在米蘭帶的伴手禮也一並給了,驚喜地開玩笑說:“哎喲,別人結婚我還有禮收呢。”
結果一打開禮盒,就開始尖著要換下現在正戴在耳朵上的那副耳環。
“我今天就要帶這個,這也太了吧,簡直就是我這裝扮的點睛之筆。”
換好後,一臉誇張的諂神與後視鏡裏的舒心視線相接,順便拍了個馬屁:“不得不說,挑禮還是你會挑。”
覺到被涵的梁書,從副駕駛回頭,“嘖”了一聲,“你上次給我們帶的那一套死亡號口紅也很不錯呀。”
如果不是配上怪氣的口吻,薛宜還真的以為在誇自己呢。
把禮品盒一合,“準備互相傷害了是不是?”
舒心看著們吵吵鬧鬧地鬥,邊掛著一抹無奈的笑。
不過,鬥哪裏抵擋得住們心的八卦之魂,薛宜率先轉移了話題,坐在後座分起聽到的八卦。
“我聽說孔清清和老公是相親認識的,結果一見麵,你們猜怎麽著,發現老公和居然是高中校友,家裏條件可好了。”
梁書馬上接過話:“這個我知道,而且我聽說老公在讀書那會兒就是校名人。”
舒心直視前方,疑問:“我們一中的?還是學校名人?那這個名字我怎麽沒聽說過啊。”
梁書一副見怪不怪的口吻:“大我們兩屆呢,你這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好好學生,能聽說才奇怪吧。”
“那你是怎麽知道的?”要知道,讀高中那會兒,梁書對八卦遠沒有對吃的興趣,對外界消息的讀取量和舒心差不多匱乏。
“而且,”奇怪,“為什麽連一一都知道?”
梁書自然地說:“我現在消息來源多廣啊,隨便聽聽就是一個八卦。”
薛宜拿出小鏡子補了下口紅,“我之前不是在燕外的申城分校嘛,學校裏八卦最多了。”
“好吧。”舒心應道,那大概就是八卦絕緣了。
到酒店停好車,梁書建議先去看新娘。
舒心全程就是聽指揮的狀態,們說去哪,就去哪,絕不單獨行。
新郎和新娘都是一中的學生,之前在學校又都是比較歡迎的那類人,現場來的人格外多,有很多都是原先的校友。
不是一中的,就是申外的。
這個時候,舒心就慶幸起來自己是個臉盲了。
在們說這個也眼,那個也眼的時候,舒心直接就是個睜眼瞎,一眼過去,好像一個也不認識。
這樣正好,都不認識,一點也不會覺得尷尬。
薛宜挽著舒心的手,著眼前一片人海,有點後悔,“早知道我們就自己三個人小聚好了,直接微信轉人算了,這人也太多了。”
梁書挽著舒心的另一邊手,點頭讚同,“我現在隻想躲在角落裏,誰都不要過來和我打招呼,為了工作應酬是一回事,休息時間我是真的不想應酬。”
舒心在外麵向來是緒比較斂的,雖然是們三個中最不喜歡人多場合的那一個,但隻是點點頭表示認同,沒有多說話。
從婚禮現場的布置可以看得出新郎家條件確實不錯,整風格致又典雅,很有韻味。
婚宴的座位都是一開始就定好的,每個人都有固定屬於自己的位置。
服務員帶領們到安排好的位置就座,舒心看了眼桌前的立式牌上寫著“新娘高中同學”六個字,有些不確信地看了看薛宜。
梁書也看見了,擰了擰眉,“我們三個人不會還要分開坐吧?”
本來就已經很苦惱了,如果還要分開,會立馬建議們三個人現在就單獨出去撮一頓好的。
薛宜坦然地將並排在一起的三個座位上的婚宴伴手禮放到座位底下,然後抬手拉著們兩個坐在自己兩邊。
“安啦安啦,我提前和孔清清打好招呼要和你們一起坐來著,不然真差點把我安排到大學同學那桌去了。”
舒心鬆了口氣,小聲地應了一句:“那就好。”
薛宜掃了眼場來往的賓客,對們說:“儀式聽說是定在18:18。”
梁書淡定地把子往後椅背上一靠,“以我以往參加婚宴的經驗來看,他們能在18:38開始就已經算快的了。”
舒心沒參加過這種場合,扭頭看向梁書,“什麽意思?這定好的吉時還能拖延嗎?”
梁書:“很正常啊,越是這種人多嘈雜的宴會,到當天越是會小問題不斷,反正隻要尾數帶8都是吉時。”
舒心看了眼臺上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在進行彩排的一眾人,不由向後了子,“婚禮果然很麻煩。”
還好,本來就對此沒什麽興趣。
隻不過是參加過不婚禮的梁書,此時裝作一副過來人的經驗之談模樣。
“婚禮就是這樣的啦,終歸,不出意外的話,一輩子就一次嘛,總是想呈現自己最好的一麵。”
說到中間,用手捂著自己的角,將聲音放到最低,畢竟在別人的婚宴上說什麽意外不意外的話,很找打。
薛宜笑了笑,轉頭問舒心:“說起來,你和你老公準備什麽時候辦婚禮啊?”
沒有想到話題最後會轉到頭上,舒心誠實表態:“我……不是很想辦。”
聽到的回答,兩人不是很意外。
薛宜點頭說:“能理解,不過還是可惜的,以你老公的條件,我還以為你們會有一場世紀婚禮呢。”
對上的星星眼,舒心正想說話,旁的椅子被人拉開,來人眼中盛著笑,著說:“舒心,又見麵了。”
三人幾乎是同時轉過頭去看,薛宜的眼睛裏是茫然,梁書的眼睛裏是驚異,而舒心則是淡然地回了聲:“你好,徐慎遠。”
不過淡然裏還是有那麽一點小詫異的。
之前聽徐慎遠的口氣,他平時應該是常駐國外的,沒想到他會為了參加一場婚禮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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