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錦本來很堅定,因為陸老夫人的,再次打消了念頭。
沒辦法做到置之不理,陸老夫人是這世上最看重的長輩了。
除了陸老夫人,再不會有其他人這樣好的對待,關心。
盡管這份也是有前提的,如果離開了陸宴峋,和他再無關係,陸老夫人大概就不會再像如今這樣……
隻是飯桌上陸老夫人又再次提到了關於生小孩的話題:“也不是催你們,就是覺得你們也結婚三年,該抓了……”
梁錦不太想回應這個話題,假裝沒聽到,悶頭吃飯。
而以往對這些話題也非常敏且不耐煩的陸宴峋,意外地回答了陸老夫人:“現在工作太忙,以後會考慮的。”
“哼,以後!你們就隻知道拿以後來搪塞我!誰知道以後到底是什麽時候?”
陸老夫人說:“我又沒辦法天天和你們在一起……”
陸宴峋也沒辦法給出肯定答案,老夫人隻能換了個說法:“我現在不你們做決定,但你們兩個得給我個期限,以後,是一年還是三年?”
“反正不能超過三年!我這把老骨頭也指不定……過了那個時間,我就真見不到你們……”
“!”梁錦聽到陸老夫人說這樣的話,就有些心慌,不願意見到一個看中的長輩去世。
這種話題對來說也太過沉重了:“您還好著呢,不會有問題的!”
“我自己的自己清楚,現在是沒問題,但也撐不了多久。”
陸宴峋語氣沉沉:“您就放心吧,一定能夠讓您滿意。”
陸老夫人果然喜笑開:“這可是你說的啊,你是不撒謊的,你說了我就信你。”
“嗯,我保證。”
等到從陸家出來,梁錦有些不滿的瞪著陸宴峋:“誰讓你在麵前做出那種承諾了?”
“我作出什麽承諾?”
“你說一定讓滿意……”
梁錦臉頰熱度有些上升,陸宴峋又不用懷孕,說著倒是輕鬆!
某人很淡定:“我隻是說了要讓滿意,又沒說什麽時候。”
梁錦臉變了變:“你可真是老巨猾。”
“你說我什麽?”
“沒有,你聽錯了。”梁錦也不想和他爭執太多,坐上車,這個時間也可以直接去公司了。
梁錦打算先去公司,然後再提起辭職的話題。
陸宴峋作為工作狂,這個時候也有不公司的事還要理,目的地相同,也就一起出發。
車子停到祿申集團地下車庫,梁錦才下車就看見了悉的麵孔,陳月滿臉憔悴的就站在不遠,邊還有一個有些日子沒見到的人,陳宗。
陳宗前些天才剛被放出來,就帶著他姐姐過來,像是要求得原諒的樣子。
“梁錦,我知道我姐之前被利用做錯了事……但是我們家已經走投無路了,你就原諒吧,行不行?算我求你了!”
梁錦看著這對姐弟,麵無表:“做錯了事的人就該得到懲罰,不是道歉就可以求得原諒。”
說這些話時,想到一句至理名言,“道歉有用的話還需要警察來幹嘛”?雖然有些老土,但用在這時候還合適。
陳月哪裏還有之前的那些趾高氣揚,滿臉哀愁哭哭啼地道歉:“我知道錯了,錦,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欺負你,也不敢在背後對付你……其實在我心裏是把你當一家人的!”
“我隻是太嫉妒你了,你樣樣都比我好,我才會一時失去理智……”
“當一家人這種話說說就得了,別把自己也騙過去了。”
梁錦敢保證,這隻是他們為了逃懲罰而找的理由。
像他們這種人,永遠都不可能真正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無非是現在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
如果陳月沒有得到的諒解,之後很有可能會麵臨高額的賠償,還有可能會坐牢,陳家承擔不起。
陳宗年輕又衝,見梁錦不肯原諒,往前走了幾步:“那你到底怎麽樣才能原諒我姐?你就這麽殘忍狠心眼睜睜把送進監獄?你要不要這麽過分?”
梁錦冷笑:“小時候,我期末考試拿了滿分,老師獎勵的小蛋糕還沒到家,就被你們姐弟倆搶過去瓜分了……”
“寒暑假,你們兩姐弟在外麵呼朋引伴玩的那麽開心,而我呢,隻能在家裏打掃衛生洗服,還要替你們收拾淩的房間。”
“上高中,生欺負我,陳月視而不見也就算了,是怎麽做的?隻會把我的所有弱點告訴別人,讓大家肆意嘲諷我,沒有父母,是個孤兒,可憐人!”
“還有陳宗你……我上大學兼職,辛辛苦苦賺來的錢,你們都會以各種各樣的理由騙走。”
“每次陳月那些手段背後都有你的影,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姐弟倆隻想著怎樣從我這裏吸。”
梁錦聲聲泣,字字珠璣。
長大之後就不怎麽去回憶那些灰暗的過往,因為已經變得強大,不會再輕易欺負。
但此時回憶起來,仍然能夠記起當時咬著淚往肚子裏吞的痛和煎熬。
要真正忘記,怎麽可能?
而這些欺負過的人……現在要大度,要善良原諒,沒這麽聖母!
陳月臉慘白,知道已經沒了希,拉著陳宗要走。
一直在梁錦後的陸宴峋突然開口:“這些事你以前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你在乎嗎?”梁錦沒有回頭去看他,苦笑,“你從來沒在乎,所以我也沒有告訴你的必要。”
陸宴峋眉頭深深皺著,他的視線落在人後腦勺上。
梁錦在他眼裏曾經就是一個拜金虛榮,不擇手段的負麵形象。
但也許從某個時刻開始,這種形象發生了一些變化……人的知終究才是最真實。
“梁錦,你……”
陸宴峋剛要開口,那邊被陳月拖走的陳宗罵罵咧咧,臉上突然有青筋暴起,憤憤地拿著一把刀衝過來:“梁錦!你既然不原諒我,我跟你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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