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錦是因為低糖暈倒,中午沒有吃飯就去沈蔓羽的工作室幫忙,意識到不舒服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暈過去之後就意識全無,當醒過來,竟然意外地發現,周津聿正待在自己的病床旁。
周津聿滿目憂愁地看著:“你還說你沒事,怎麽把自己搞進醫院了?”
“我……你怎麽會在這裏?”
梁錦還是想不明白,自己是在沈蔓羽的倉庫裏暈倒,周津聿怎麽會在?
“我接到了沈蔓羽的電話。”周津聿歎口氣,“估計是發現自己讓你在的工作室倉庫暈倒,過意不去,所以給我打了電話我過來。”
“……原來是這樣。”
周津聿在這裏照顧,令梁錦極為,自嘲道:“你跟我做朋友,總是被我麻煩。”
周津聿失笑:“說什麽傻話呢?朋友不就是拿來麻煩的嗎?”
“那我在這裏多久了?公司裏還有好多事沒有做,我現在是不是應該……”
梁錦想起,被周津聿用力摁住:“好了,你就在這裏待一晚上,明早再出院行不行?”
“沒事,我知道自己的況,低糖不會太嚴重。”
周津聿很堅持:“也得在這裏住一晚上,以後不管工作再忙,包括刻意刁難你的人有什麽命令,你都得先保證自己的,答應我。”
周津聿有一雙格外溫的眼眸,但此時裏頭隻寫滿了嚴肅,意識到他的認真,梁錦也不好和他嬉皮笑臉,點頭:“知道了,我保證以後肯定會記得吃飯。”
“嗯,乖乖聽話。”
周津聿抬手剛想要腦袋,病房門忽然被推開。
滿麵冷肅,寫滿了不好招惹的陸宴峋出現在視野裏,梁錦看見他,角的笑容弧度全部消失,語氣裏充滿質疑:“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當然不會忘了自己為什麽暈倒,若不是陸宴峋和沈蔓羽聯起手來折磨,又怎麽可能連吃午飯的時間都沒有?
甚至還暈倒在沈蔓羽的倉庫裏?
所以歸結底,陸宴峋就是罪魁禍首,梁錦看見他自然不會有好臉。
陸宴峋的目落在周津聿即將到梁錦腦袋的那隻手上,眼神裏暗的連一都跑不出來。
舌尖抵了抵腮,陸宴峋哼笑:“既然你沒事,我就走了。”
他倒是不知道,自己去找醫生問病的一會兒功夫,梁錦就醒了過來,而另外一個男人居然就已經出現在邊。
周津聿的消息還真是靈通。
陸宴峋看出周津聿眼底對梁錦的那些在乎,還有麵對自己的敵意,他格外煩躁,本來要說的話,也全都吞了回去。
梁錦聽說陸宴峋要離開,更開心了:“慢走不送。”
周津聿也在此時補充了一句:“錦邊有我照顧,陸總還是去做你的事兒,這裏不需要你。”
“行,不需要我。”陸宴峋麵不善,抬高音量,“誰稀罕在這裏?”
男人砰的一聲關上門走了,梁錦翻了個白眼,也懶得再提到他。
周津聿看著不設防的樣子,忽然想到了先前接到的電話。
他沒有說謊,沈蔓羽的確是聯係了他,隻是在電話裏說的那些容,他並沒有告訴梁錦。
沈蔓羽說得格外直白:“梁錦在我這裏暈倒,剛剛宴峋將送去了醫院,你如果不希他們兩人患難見真,照顧出多餘的,你現在就過去找。”
梁錦暈倒,況不明,陸宴峋不會舍近求遠,所以肯定會將送到離工作室最近的那家醫院。
周津聿聽到這裏,也就立刻趕了過去,半點沒耽誤。
隻是坐在這裏,他便不願將陸宴峋親自送梁錦來醫院的這件事告訴。
梁錦不該再對陸宴峋抱有任何妄想。
從小缺父母的關,所以一旦到了溫暖,哪怕隻有微弱的丁點,也會忍不住去抓去。
尤其這個人還是著的,即便已經下定決心要遠離陸宴峋,可除非他們徹底離婚了,否則……
周津聿仍然不敢放心。
何況,陸宴峋最近的這些行為也讓他有所顧忌,總有種不安的預……
“津聿,今晚沒別的事兒,你先回去吧,我也沒什麽事,睡一晚,明早就出院。”
周津聿笑笑說:“正好我這兩天也沒有太重要的工作,就在這裏陪你。”
“這樣怎麽好?我可以打電話真怡過來……”
“真怡最近工作不是很忙嗎?一直在加班,應該也不出時間。”
“可是……”
“好了,別跟我客氣,你邊總是要有人在。”
周津聿難得強,梁錦拗不過他,隻能讓他繼續留在這裏陪自己。
而門外的走廊上,型高大男人斜靠在牆壁上,指尖夾著支煙,有護士過來提醒,紅著臉說:“先生,這裏不能煙的。”
陸宴峋懶懶地掀起眼皮:“知道,我沒。”
他隻是心煩而已,這種緒從前段時間就開始包裹在他四周,令他心浮氣躁,本無法平靜。
要說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大概就是從梁錦堅持要和他離婚那一天起。
Leo幫忙辦完梁錦住院的所有手續過來,見到老板晴不定的臉,猶豫了半晌才開口:“陸總,現在是進去還是……”
“進去?”男人鼻腔裏發出一聲嗤笑,“有的是人陪。”
“那……”
“走了。”
陸宴峋將那支煙掐斷,扔進垃圾桶,他前幾年剛接手祿申集團生意,力極大那時候,很煙。
但到底是從哪天開始?
因為某個人特別討厭煙味,總是在他麵前做出一副不了,但又要忍的樣子,他慢慢地,就不在麵前煙。
到後來,甚至沒有梁錦在的時候也很了……
第二天,梁錦已經恢複了正常,沒有任何問題。
醫生來查看的況,也確認可以出院。
醫生剛要離開病房,想到什麽,又問:“昨天賬單好像預付太多了,陸宴峋是誰,讓他去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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