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家主就算再愚蠢也明白自己被人算計了,而且他並不愚笨,他隻是被功、權力和財富遮蔽了雙眼,以為這芙蓉城的一切都將被他囊懷中。
可是而今他們所布下的、奪取別人的命的棋局,竟了將自己絕路的殺招!
何其荒唐?
何其可笑?
但既然他們沒有活路,他韓立也休想置事外!
“城主大人!我們要見城主大人!!”
雖然吳家家主早知而今整個城主府都在韓立的控製中,但他還是想要力一搏。
“城主大人!!您聽到了嗎?”
“城主大人!”
很快吳家家主和吳家人便同時嘶吼起來,而今他們正站在城主府中,他如此撕心裂肺的喊,芙蓉城主應該有所察覺才是。
但就算他們喊得嗓音破碎、嚨吐,芙蓉城主依舊沒有一丁點的響應。
韓立眼神幽冷,冷且嗜:“吳家罪人不知罪孽深重,還妄想叨擾城主大人,來人,將他們統統抓起來到城外吊死!”
“你敢!你敢!”吳家家主睚眥裂,“韓立你這個賊人,你敢我城主大人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我們吳家可是城主的表親!就算芙蓉城的百姓也不會原諒你的!還有顧將軍!顧將軍也不會放過你的!”
韓立嗤笑道:“那你便等等看,看看世人會不會為你吳家說。”
韓立早已替吳家寫好了“認罪書”,認罪書中將吸蟲病並非人傳人的疫病一事寫得清
清楚楚。
從吳家因為管理不善怕城主追究而屠殺黑水村村民,到吳家為了和王家等世家爭奪芙蓉城的權勢故意給王家等下毒,造王家人出現和吸蟲病十分相似的現狀,以此屠戮王家等世家等等,再到今日一切被揭穿,無數人枉死於吳家之手的真相大白於天下。
那罪狀一條一條,淋淋,赤,罄竹難書,令人發指!
等衛軍們將吳家的罪狀一條條宣讀出來,芙蓉城徹底沸騰了!
原來本沒有什麽人傳人的瘟病?
原來這一切都是謊言?
那他們擔驚怕、惶惶不安是為了什麽?
要知道這段時日裏,他們是吃不好、睡不著,沒病都生生熬出了病來啊。
但這一切竟然都是他娘的吳家的謀詭計?
這誰能忍?
百姓們隻發走出街道,口中大喊要將吳家人死,以此平息民憤!
“殺死吳家人!”
“殺死吳家人!”
“為黑水村百姓報仇!”
“沒錯!報仇!”
……
韓立自然“遵從民願”,對照著芙蓉城律法給了吳家人該有的懲罰——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等吳家的主犯們被懸掛在城門外後,芙蓉城百姓猶不解氣,紛紛用石頭、爛菜葉子等等對他們的進行辱。
是夜,吳家覆滅的消息傳回小院落,向晚知道該采取行了。
換上一幹淨利落的勁裝,在令安保護下出了芙蓉城……
城主府。
韓立看著“昏迷不醒”的芙蓉城主
,不斷對慕容若咆哮大喊:“你的藥到底怎了?為什麽晚兒還不醒?”
為了讓韓立能夠名正言順地掌控整個城主府,甚至是掌控整個芙蓉城,芙蓉城主的絕對不能康健,但韓立又不想傷害,便讓慕容若給“向晚”用藥。
但這一用,“向晚”便昏迷不醒了。
無論慕容若用什麽手腕,甚至連他們長生門給的保命聖藥都用了,依舊無法將從沉睡中喚醒。
慕容若急得雙眼通紅,可憐兮兮道:“我當初說了,芙蓉城主太虛弱,本承不起迷香的作用,是你自己不聽的……”
“哐當!”
韓立當場將藥碗砸碎在了慕容若的腳邊:“你還敢狡辯?你這個廢!你信不信我揮軍直上昆侖,將你們長生門絞殺得幹幹淨淨?”
慕容若嚇得花容失毫不可憐,“你、你……我們幫了你這麽多,你竟然狼心狗肺?”
韓立可不是懂得憐香惜玉的人,若是懂,他又怎麽可能給自己最的子下迷藥呢?
說什麽深向晚,說什麽要守護佑,說到底隻是給自己一個冠冕堂皇的奪政理由罷了。
所以慕容若一到他的底線,他當場翻臉不認人,一把掐住了慕容若的嚨。
“你也別忘了,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胡說八道是無法活著從這裏走出去的。”
慕容若被掐得無法呼吸,不斷用手拍打韓立,就在以為自己會被韓立生生掐死的
時候,他鬆開了手。
慕容若如同一條在岸上瀕死的魚癱在地,重重息,花瓣般的更是毫無,連指尖都不控製瘋狂你抖。
韓立笑著在慕容若麵前蹲下,掐著的下頷讓對上自己的目。
“給本城主治好,知道嗎?”
慕容若了脖子,死亡的恐懼讓開始飛速思考,絞盡腦來了一句:“你為何一定要救呢?如果一直昏迷不醒,您為芙蓉城城主不是更容易些麽?”
韓立目幽冷盯著慕容若,不言。
慕容若知道自己的話搔中了他心中所想,鬆了口氣再接再厲道:“您看,您如果讓現在蘇醒了,令安和卓岐還沒抓到,萬一他們聯合起來對你發進攻呢?您的人雖然已經完全就把控了芙蓉城,但是芙蓉城的軍隊……還不在您的手中啊。”
韓立角一勾,緩緩起居高臨下看著道:“繼續說。”
慕容若吞了吞口水,慢慢擺正了自己的姿態,嗓音清越綿,有條不紊:“反正芙蓉城主,不,是向晚沒有命之憂,您為何不幹脆大權在握之後才喚醒呢?如此一來,一切都了定局,不就是您的籠中鳥,掌中花麽?等您為芙蓉城的城主後,我再請我娘親下山給向晚治療,一切豈不哉?”
韓立笑了,最初是低低的淺笑,最後逐漸張揚,滿是壯誌豪,“好!本城主就信你一次!”
一直躺在床上
裝睡的“向晚”:“……”你們兩個想屁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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