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孟挽死了時,也曾一度低迷,想不開,覺得人生沒了意義。
也才短短一個月多,便平靜了。
才發覺,再大的執念和仇恨,都能被時間磨平或沖淡。
錢家一事,白星南和白明槿的計謀,已經告訴了,他們并未認為的那般愚鈍,也并非離開了就不能活。
也終于明白了之前白明槿同說的那句,“阿姐,好好過你自己的日子。”是什麼意思。
上那些所謂的為了他們好,實則他們本就不需要,更不需要的犧牲。
白明霽突然喚了他一聲,“晏長陵。”
晏長陵沒答,但能到他低下了頭,來聽說話。
“不......”本想告訴他,不要難過,沒有什麼是邁步過去的坎,既然重生回來了,就該好好對待自己。
話還沒說出來旁酒樓,突然被丟出了一人,幾名小廝追出來,對其一陣拳打腳踢,罵道:“還當你是爺呢,沒錢就給老子滾。”
“滾!”
幾名小廝打夠了,轉回了樓里。
躺在地上的人半天才爬起來,似乎醉得厲害,腳步東倒西歪,看了一眼圍在旁看熱鬧的,怒斥道:“看什麼看!沒見過老子?!”
白明霽一愣,倒還真認識他。
錢家四公子。
錢首輔一死,錢大爺獄后,錢家的繁華路便徹底到了頭,錢家被抄,所有人從云層上掉落下來,跌了泥里,昔日的貴公子也就了一條喪家之犬。
白明霽還在看著,晏長陵雙已夾了一下馬肚,往前走去,似乎并不意外。
想起那日跑到兩人跟前來的那位小團子,白明霽有些擔心,也不知道如今怎麼樣了,收回視線問晏長陵,“錢家人,都這樣了?”
晏長陵知道想問什麼,“抄家時抄的只是大房,沒二房。”那日兩人見到的團子,是錢三娘子從自己親嫂子跟前來的。
三娘子與兄長都乃錢家二房的人,不會有事。
白明霽一愣。
抄家還能這樣抄......
但轉念一想,上輩子陸見為了他的清白,當著文武百的面殺了趙縝,為此獄,以至于他的未婚妻錢家三娘子,另許給了禮部侍郎。
一對鴛鴦,從此被拆散。
這輩子回來,他不可能讓悲劇重演,更不會去為難錢三娘子。
白明霽想到了上輩子陸見的結局,如今錢家遭難,眾人唯恐避之不及,不知道陸家還會不會承認這門婚事,多問了一句,“陸公子呢,與錢三娘子還有可能嗎?”
晏長陵道:“下一月親。”
錢家二房確實是晏長陵出面保住的,但即便沒有他,陸見也不會袖手旁觀。
錢家被抄家那日,陸見帶著陸家人馬的堵在了二房門口,如同一尊保護神,誰也進不去,一直等到周清帶著他向皇帝求來的赦免文書,陸見才卸下了防備。
事后陸見也曾來找過晏長陵,一見面便跪下同他致謝,“晏兄又救了我一回。”
晏長陵扶他起來。
沒去告訴他,自己曾害得他陷牢獄,一輩子錯失了人,勸道:“既然擔心,便盡早親,娶回去放在自己邊,最安心。”
陸見聽進了心里,實則不用晏長陵提醒,在錢家遭難后,他也有此想法,眼下正忙著應付家中長輩,置辦聘禮。
已傳信過來,日子定下來了。
在一月后。
白明霽自認為不是個管閑事的,回憶起那日在錢家見到的錢三娘子,臉上的笑容溫如水,也希能有個好結局,聽晏長陵說兩人要親,一時嘆,“好,有人終眷屬了。”
咋一聽,那語氣里滿是羨慕。
晏長陵低頭去看。
又聽道:“我也好,夫君活著回來了,就在后。”
腳下馬蹄踢嗒踢嗒往前,快要走出鬧市了,又低聲道:“雖說守了半年活寡。”眼下可能還要繼續守。
后半句沒說出來,但他那麼聰明,一定能猜到。
晏長陵始終沒吱聲,白明霽卻能覺到下的馬匹慢慢地快了起來。
疾馳之前,后的人突然了下來,膛著的后背,滾燙的呼吸全都噴灑在頸項之間,馬匹飛起來,迎面撲來的風太快,白明霽有些不過氣,正要掙扎起,腰椎便抵上了一件。
白明霽閉了,沒再說話。
見老實了,后的人才慢慢起,給了氣的機會,一直到晏家,白明霽都保持著安靜。
這一打岔,忘記了兩人此時正被晏侯爺著足,今日出來還是翻墻出來的,回去時竟大搖大擺走了正門。
進屋時怕尷尬,白明霽還特意走到了前面。
晏長陵站在門口沒,看著往里面闖。
果然白明霽剛踏進門,很快退了回頭,腳步太快,一頭撞在了晏長陵的膛上,不待他出聲,又一把捂住了他的。
里面晏侯爺的聲音也傳了出來,“兔崽子,竟然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這才一日,一日他都忍不住,等他回來看我不剝了他一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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