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河馬館。”周萱說。吞咽了下,這幾天說話說多了,嗓子干疼干疼的。
“...我在河馬館東門,你出來。庫里南。”
說來也巧,河馬館東門就在園口附近。梁津的車正好停在這兒。
“好。我出去了拜拜。”
周萱掛斷電話,拎著小包包,朝河馬館外奔跑。
出了河馬館東門,看到一輛通漆黑方正的庫里南,正停在路燈下等著。
車門打開,梁津下車,替拉開車門。
周萱開心地了一聲“姐夫”,鉆進后車座里坐下。
梁津隨之上車,“砰”地一聲關上車門。
“呼呼,今天好累。”孩晃著兩條,又抹了下額上的汗。
孩亮晶晶的眉眼看向男人,卻見男人的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皺,上上下下地掃視了幾眼。
“小萱,該洗澡了。”男人嗓音依舊清冽低沉。
去洗澡。
這句話像一道嗅覺雷達,讓周萱暫時被封閉的嗅覺忽然又活躍了起來。突然發現,自己現在聞起來,跟河馬小姐的差不多。
周萱大大地囧了一下。剛剛真是興過頭了,一溜煙就跑了進來,完全忘了自己剛剛從河馬館那樣一個“蒸噗噗”的場地走出來,還在河馬的大面前站了一下午,而且,還在太底下站了一下午,又是出汗又是補妝,河馬尾甩起的河水,也不時濺到上。
河馬小姐的差點兒沒把熏暈過去。
想到這里,周萱額上都要冒出六顆黑點點了。看了眼前頭,坐在正駕駛的司機和副駕駛的徐正階,都耷拉著眉眼抿著雙,一副正在憋氣的樣子。
特別是徐正階,聽到梁津那句“該洗澡了”,兩頰狠狠地鼓了起來,像一只牛蛙,想笑又不敢笑的,憋笑憋得好辛苦。
也就是說,一個人,熏了一整車子的人。
最關鍵是,熏到了梁津。梁津可是有潔癖的。
周萱心淚奔。
“我先下車。我去宿舍洗一洗。”孩小臉紅紅,恨不得找個地兒鉆進去,這也太丟臉了嗚嗚。一個可可的小娃娃,平時香香的、乎乎的,惹人喜歡,現在聞起來肯定像河馬的嘔吐。
丟臉丟臉丟臉。還是在梁津面前丟臉。周萱生平第一次對河馬小姐產生了一點點怨懟。河馬小姐為什麼那麼臭臭?噗噗臭臭就算了,也臭臭。
還是下車回宿舍,先把自己洗干凈再說。否則真的走到哪里熏到哪里。
孩手,就要去扳開車門把手。
男人捉住了孩的手腕。他的大掌,握著手腕長袖的飼養員服,毫不介意上面還沾著汗漬、河馬館的池水。
“小萱先同我回酒店,回去再洗。”他低下頭,曖昧地到的額角,低啞的嗓音鉆進耳朵里,是悉的調笑聲,沙沙的,讓尾椎骨都因此躥起一陣麻。
第40章 浴室
不要不要。”周萱小小聲地拒絕。固執地去扳車門, 只是梁津換了一輛車,連這車門把手的機關在那里都不知道,手指在車門的膝面上摳著, 直打。
有誰能想到,一直盼著要見梁津, 要和梁津去游樂場坐過山車,要一起去爬山。心心念念, 數著日子等著,結果現在好不容易等到了,卻大大地出了一個丑。
是真的想找個地兒鉆進去。
“不許下車。”梁津嗓音聽起來多了幾分命令的意味。
抓住扳車門的手, 將孩的腰一攬, 男的氣力差距在這一刻徹底顯現出來, 周萱被帶到他懷里。那汗漉漉的飼養員服, 和男人干凈、熨帖的淺藍襯衫相,地在一起。
“不行,要下車的。”孩固執地說。
這一刻, 好像下車就能一鍵回檔一樣。等回宿舍洗了澡, 再來見梁津時, 就是個穿著干凈服,香香的小仙了。
在男人懷里掙扎了那麼一下。卻連掙扎也沒用,反而被男人越摟越,他手臂下,小臂橫箍在的小肚子上,將地扣向,這個姿勢, 不免讓的薄背住他的膛,似能覺到他繃的、微鼓的前。
“聽話, 不下車,去酒店洗也是一樣的。”男人啞聲。
“咔嗒”一聲,庫里南的車門閉鎖,想要拉也拉不開了。
孩心跳如擂鼓。男人橫在腰間大掌幾乎稱得上蠻橫,有一種不容掙扎的意味。
“唔,不會熏到你嗎?”孩沮喪地說著,舉起袖子,在鼻子底下聞了聞。確實算不上好聞。
“不會。”男人沉聲。
“那我會熏到徐叔和司機的。”周萱嘟囔。探頭到駕駛室看了一眼,覺徐正階憋氣憋得好辛苦,眉頭的川字紋都要因此憋出來了。
徐正階清咳了一聲,正想解釋“沒有啊夫人我什麼都沒聞到”,梁津卻手按了車框上的一個按鈕,隔板緩緩降落,將后車廂單獨隔了出來,隔出一個單獨空間,也將徐正階那半截話隔在外頭。
“好了,他們現在聞不到了。”梁津說著,了孩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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