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在抵達周家別院之后,楚沛瑤終于見到了清虹口中的那位在元家舊宅被的人抓獲的中年婦人。
那夫人似乎日子過得并不好,材瘦弱,臉憔悴,唯有那眼神在看向初初出現在面前的楚沛瑤時,突然迸發出無邊的恨意。
剛風塵仆仆的楚沛瑤盯著看了片刻,突然問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會半夜出現在元家舊宅,你去那,是想干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嗎?”
實在是因為這婦人在蘇醒過來之后反抗得太厲害,所以守在別院的暗衛們為了防止逃跑自殺,于是便用一團布巾堵住了的,令口不能言。
直到此刻楚沛瑤問完問題,這才招了招手讓清虹上前,將口中含著的布團給取了出來。
料這布團一取下,那中年婦人朝著楚沛瑤便罵開了。
“你管我是誰,你有什麼資格將我抓來這鬼地方!快快放我離開……”
然而話還未說完,楚沛瑤就從自己的袖中出了一枚明黃角符,在那中年子的面前晃了晃。
“看看清楚,這枚符咒是你當日留在元家舊宅中的嗎?”
的目從始至終都一直落在這子的上,是以當一拿出符咒來的時候,那子瞬間的眼神自然也為楚沛瑤所捕捉。
這下甚至都不用親口聽回答了,楚沛瑤就已然可以確定,眼前這名子正是那日在元家舊宅中燒紙之人。
先前周素告訴說這符咒暗含好的寓意,為的是期盼冤魂早些投胎去往往生,便是基于這一點,楚沛瑤也猜到此人應該就是曾經元家的舊人。
若是元家舊人的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是來幫助的。
想到這里,楚沛瑤放下手中的符咒,又對那婦人道。
“你不必用如此痛恨的眼神看我,因為我本就是朝廷派來暗查元靖謀反一案之人,你若是與元家有久之人,元家有什麼冤屈你現在就盡可以同我說。”
話雖如此,可這婦人也不知是不是曾經就上過當,即便都已經將話說的這麼明白了也依舊不聽,只用那一雙渾濁的雙眼盯著楚沛瑤看。
不過好歹,終于是沒有再罵了。
楚沛瑤坐在原地想了片刻,最后實在是沒有法子了便靈一閃讓清虹速速去將裝在匣子里的那封書拿了過來。
待書拿過來之后,幾乎就是在看到它的一瞬間,那子突然就變了臉掙扎著想要想朝楚沛瑤沖過來。
楚沛瑤命清虹等人摁住,后者卻偏偏在這個時候扯著嘶啞的嗓子問楚沛瑤。
“你是怎麼得到這東西的,他呢,送這書上京城的那個人呢!”
看起來,這婦人不僅認識這書,更是連送書上京城去的那個年也認識。
楚沛瑤并沒有猶豫太久便來到了的跟前,輕聲對道。
“你當真認識這書,這書是在京城的時候,我救下的一名年給我的……”
如此,楚沛瑤便對著那神越發悲戚的中年婦人,將自己在京城路遇不平拔刀相助救下個年,而那年則在重傷瀕死之前將這書到手上的事統統都說了出來。
而就在楚沛瑤剛這般說完的時候,只見那婦人突然一下就仿佛控制不住自己的緒,淚流滿面地痛哭了起來。
哭了很久,說用傷心絕來形容也一點都不為過。
楚沛瑤愕然的看著一切,直到這婦人哭了良久終于止住了自己的哭聲,哽咽的對說出實,這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這中年婦人不是別人,竟然就是當初去京城送書的那名年的母親。
很多年前這子的丈夫出門做生意,卻出意外死在了路上。的兄嫂為了謀奪家里的財產,誣陷與外人通,是將當時還懷著孕的趕出了家門。
就在流落在外險些凍死街頭的時候,是元靖的夫人救了,并讓來到元家做事。
元家被滅的那一夜正好出門,清晨時趕回家中發現宅院居然被人團團圍住。
不敢回去只能躲在外頭,后來城中不知怎麼地就傳出了元靖謀反,全家都在逃亡的路上遇見意外死的消息。
可唯有為目擊者的知道,這都是惡人用來掩人耳目的說法,元靖既沒有謀反也沒有逃走,他分明是好端端地在家中就被人殺了的。
這麼多年來,婦人早已經將元靖一家視作自己的救命恩人,見恩人蒙難還要被冠上通敵賣國的罪名心痛難當。
于是為了能想辦法為元靖翻案,便自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偽造了一封所謂的元靖死前留下來的書,讓已然人的兒子帶著那封書去京城里告狀。
可是不知道是就在那年剛剛走出江州城不久便已然被那陷害了元靖一家的幕后黑手察覺了蹤跡,后來整整一路,他一邊躲著追捕一邊往京城趕,最后終于是將那封書到了楚沛瑤的手里。
其實婦人這般做的理由也很簡單,只是想用那封書做噱頭,好令朝廷之人重查元靖謀反一案。
但從目前的況來看,的目的無疑是達到了,還真是因著這份偽造的書楚沛瑤才因此來到了江州城。
雖然很是同這位婦人,楚沛瑤卻也不得不請求將元靖一家當日被滅門時的形一一說與聽。
畢竟雖然那封書是假的,可從這段時間里在此暗查的線索來看,元靖已經有很大可能可以認定為他是冤枉的了。
婦人本就是為了給元家討公道,如今自是強忍住了心的悲傷,一一回憶起了當夜的細節。
還記得那日出門探親,因著所乘的牛車在半道壞了這才遲滯了回去的時間。可就在趕慢趕終于在天黑之后到元宅附近的時候,卻遠遠瞧見元宅門口火沖天,不知從何來的侍衛將元宅圍了個水泄不通。
江州城主將韓禮便在的面前從門戶大開的元宅中走了出來,也就是因為看見了那一眼,才認定韓禮就是那個陷害了自家老爺夫人的兇手。
話聽到這里,楚沛瑤忍不住著重問了一句。
“你當真看見了,那日帶人將元宅團團圍住之人正是韓禮韓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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