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與賀勘這樣的斷開,似乎也有些好。就是無論做什麼,都不會牽扯上,不會影響他的仕途名譽,無人可拿此說事兒。
相對于,對面的孟遵卻犯了疑心。這些年,他早就不把這個小侄兒當回事兒,過去久了,一切早已定下,到了他手里的東西,絕不會松出去。
“你且說罷,什麼正經事?”他開了口,既然人已經和離,現在無依無靠倒也沒什麼好怕。
無非就是沒地兒可去,瞅準時候,給點兒銀錢,打法了事。說不準還能在從那兒,撈些好回來。若還胡攪蠻纏,只一人,著打死了事又如何?
彼此的試探都已差不多,孟元元也不想多繞彎兒,直接道:“既我回來了,二叔和三叔也該把屋宅空出來了罷。”
的眼神清亮,沒有一畏懼與退,直視進孟遵的眼中。這些人再怎麼樣,也不會比賀家的人更有手段。
“你發夢啊!”歌姨娘尖著嗓子道,一臉不可思議,“以為這還是你家,你還是那個人人捧著著的孟家大小姐?”
這麼大的宅院,好容易占下來,本還惦記著臉孟三爺那邊也吃過來,這廂怎麼可能讓出去?
“不是嗎?”孟元元反問,秀巧的眉蹙了下,“怕是現在去街上問問,也有人知道著宅子是我父親孟襄的,我是他的兒,回來有何不可?倒是二叔,住在這兒名不正言不順,我也不必要你一個姨娘來說我如何。”
“你給我退下!這里有你什麼話說?”孟遵狠狠瞪了眼歌姨娘,在這里大呼小的,當他自己不會主事兒?
歌姨娘張張,低聲下去的退到后面。
孟遵眸發沉,盯著親侄兒像是仇人般:“這里已經不是你的家,當年與你娘都分好了。我和你三叔各得一半宅子,明明白白說好的。”
聞言,孟元元心中冷笑,笑這人如此狠心無恥。努力維持面上清凈,了兩下:“既是說好的,兩位叔叔可有這宅子的房契?房契上的名字可已更改?明明整間的宅院,怎麼可能分作兩?是把房契切了兩份麼?”
孟遵心中一琢磨,盯著孟元元:“怎麼,房契在你手里?”
當年他們是想從卓氏手中拿到房契,可是后面起了一場火,房契被燒掉了。所以他們一二次為借口,走了卓氏。如今聽孟元元這麼一說,心中不起了疑。
正心下思忖,就見著大門走進來一人,是聞訊而來的孟家三爺,孟準。
孟遵不心中一松,盡管平日里和孟準諸多不對付,但是在對待這個侄兒上,卻是矛頭一致的。既然當年,卓氏把這丫頭藏去了紅河縣,倒不如今日直接來個斬草除。
“,正好你三叔也過來了,那就把新舊的事一起說個清楚。”他角沉沉一笑,等著孟準進來。
再說孟準,他站在大門往廳里看了看,遂轉回去,好像在等著什麼,姿態頗為恭敬。
下一瞬,一個穿僧袍的老僧緩緩踏進大門。
孟元元看去那僧人,微微一笑。孟遵安知不是有備而來?
第75章
回到權州后, 孟元元并沒有直接跑回來討要屋宅,而是足足等了半個月。
這期間, 做了一些事,大概是孟家的人早就把忘了,都不曾在意到的回來,直到今日。
很快,孟準和那老僧已經走過院子,到了前廳中來。
見狀,孟遵使了個眼, 讓歌姨娘去了后堂, 后者會意,并惡狠狠地瞪了眼孟元元,面上十分不屑。
“遠岸大師怎麼來了?”孟遵笑著迎上前,面上幾分尊敬。
遠岸, 便是和孟準一同進來的老僧,是權州城外靈安寺的主持。
那遠岸大師雙手合十, 道了聲阿彌陀佛:“二月了,照例過來為孟家祈福,已報當年孟襄施主相助之恩。”
提到孟襄的名字, 兩個兄弟相互對視一眼,心思各異。
孟元元倒是知道這層關系。靈安寺之所以聲名遠播, 是因為寺中的一位天竺傳道高僧, 當年是父親從海寇手里將人救下,后面帶來權州,并安置在靈安寺, 后來更是出銀子大肆修繕擴建寺院,才有了如今的規模。
那天竺僧人恩, 每年二月初春,會來家祈福誦經,只是后面腳不便,便由弟子遠岸前來。即便是孟襄如今下落不明,還是每年會過來。
孟元元便是故意挑了今日前來。
遠岸似乎也察覺到廳堂中的小娘子,看了兩眼,便笑道:“孟家小姐回來了?”
“大師還認得我?”孟元元笑著問,面前慈眉善目的老僧忽的就讓心生安定。
“記得,”遠岸頷首,看去孟元元的手腕,“這是我家尊師當初給小姐的佛珠。”
孟元元點頭,特意抬了下手:“是,我一直好好保存著。”
只是一串普通的菩提佛珠,因為年歲而變得深沉文雅。恰就是當年天竺僧隨佩戴之,在去靈安寺的時候,贈與了。
幾句簡單的寒暄,過往之事便歷歷在目。
旁邊,孟遵和孟準也是眼jsg神換。本是想解決掉這個侄兒,卻不想遠岸這個時候上了門。孟遵便思量著,是否等遠岸離開再說,畢竟這種事不好張揚。
然而,孟元元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可不會順著這兩個叔叔的心思來:“大師,正好今日我與兩位叔叔有事相談,可否請你做個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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