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也不相信初初是個惡毒的人，畢竟是自己的表妹，裡流淌的有一半是一樣的。

想了下，窈窈說道：「娘，會不會是有人挑撥了？」

清舒搖頭說道：「就算有人挑撥，也不該有這樣的念頭。你小姨耳子以前也被人挑撥得跟我吵鬧過，但若是有人傷害我會跟對方拚命。」

窈窈蹙著眉頭道：「娘，應該是我覺錯了。」

清舒說道：「這事我會讓人去查的。若是誤會自然好，若不是，該讓你小姨跟小姨夫好好管教了。」

若真如窈窈所說的那樣清舒覺得這些年也是白疼了。小姑娘可以驕縱任，但絕對不能惡毒。

窈窈這會都有些後悔告訴清舒：「娘，別去查了。反正我也已經回來了，以後我遠著就是了。」

清舒有些詫異，問道：「為什麼不查？」

窈窈猶豫了下還是說道：「我怕查了以後會傷了兩家的和氣。娘，我不想你因為這事跟小姨起嫌隙。」

兒這般心清舒自然高興，說道：「若查出千重子被人帶歪了更該告訴你小姨，不然以後走了歪路你小姨跟小姨夫該多傷心？」

青鸞可是將初初當眼珠子似的疼，若將來初初過得不好下半輩子都不得安生。

窈窈聽到這話點了下頭，然後一臉愧地說道：「娘，對不起，我之前還覺得你跟爹偽造我遇海難是多餘的。」

現在才明白爹孃這般做是多明智。嫡親的表妹都會因為幾句傳聞上門問，外頭的人到時候又會用什麼目看。

不懼怕流言蜚語，但眾口中考時間積毀銷骨。敵人會利用這件事打擊讓一輩子背負這個汙點，若是將來有所就說不準還會流傳到後世。

清舒笑著說道：「我跟你爹做的一切肯定都是為你好。」

「娘，這樣做會不會被人查出來啊？」

清舒拍了下的手，說道：「放心吧！我跟你爹都已經安排好了，對方去查也查不到什麼。」

頓了下，道：「你姨父幫著我們查補缺，對方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查不出什麼來的。」

窈窈沉默了下說道：「娘，我想等傷好了進宮謝謝姨父。」

清舒看著沒說話。

窈窈解釋道：「娘，我雖然了一番罪，但若不是姨父我永遠不知道那些和善的麵孔底下藏的是一副什麼臉。我會以為大家都是好的，長輩是真心疼我，表妹同窗都是真正喜歡我的。」

而現在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天真了。

清舒麵苦笑，說道：「我跟你爹一直都想讓你去外頭歷練一番，但總捨不得。」

就如皇帝所想的那般，夫妻兩人都知道窈窈的弱點但就是狠下心來，所謂的年歲小其實就是找的藉口。

窈窈出手抱著清舒，說道：「娘，我知道你跟爹是疼我才捨不得我吃苦的。娘，我會學好本事，等將來還我來保護你們。」

清舒心裡很熨帖，不過還是笑著道：「你別將所有的事攬在上，還有你哥呢！等我跟你爹老了，你跟你哥一起保護我們。」

「好。」

說了這麼會話吃的那兩塊糕點早就消化了，清舒讓窈窈繼續練劍則回去吃晚飯了。

吃過晚飯，了阿千過來：「阿千，你去查查千惠在京都學跟誰走得近，將那學生的背景都查明白。」

阿千心細，這種事給辦才穩妥。

「怎麼了？」

清舒將事簡單說了下。是相信窈窈的判斷，所以千惠肯定是出問題了：「在太縣的時候與窈窈相得還算融洽，這一年多時間變這樣肯定是被人挑撥的。」

阿千看了一眼清舒，說道：「夫人，譚千惠並不喜歡咱家姑娘，一直都不喜歡。所謂的和睦相不過是做給你們大人看的。」

清舒嘆了一口氣說。剛到太縣的時候初初都不願意跟窈窈一起玩，總是避著。至於原因後來也知道，是青鸞總喜歡在初初麵前誇讚窈窈讓這孩子起了逆反心思。這事在太縣時候提醒過青鸞，後來兩孩子的關係改善了許多。後來回京初初過來與窈窈也能談到一塊，以為改好了。可從這次的事來看，青鸞估計後來老病又犯了。

阿千看神，問道：「夫人，既知道心思不好讓姑娘遠著就好，為什麼還要去查。」

清舒說道：「年歲還小，被人挑撥歪了子，難道我這做姨母的還能眼睜睜看著不管嗎？」

阿千不贊同地說道：「夫人，譚千惠有爹有娘，子歪了還是走了岔路自有爹孃去管。你已經夠忙了，韓千惠的事還是別心了。」

要什麼都管，真怕清舒將自個類似。

這件事肯定是要查清楚的，不過教導千惠是不可能的。就是有這個心也沒時間與力。

清舒說道：「你去查吧，查清楚以後再說。你現在還沒完全康復不要什麼都親力親為，府裡的人你都可以調配。」

「好。」

隻花了兩天的時間，阿千就將查到的東西告訴給清舒。

千惠在京都學了三個好朋友，一個是衛國公府二房的嫡長杜姝雯，一個是禮部洪侍郎的庶長，還有一個是吏部鄧郎中的嫡長。

阿千說道：「夫人，這個杜姝雯在幾次宴會上都與咱家姑娘示好，可咱家姑娘那時候不喜歡跟小姑娘玩。這姑娘看著俏可，實則很小心眼。」

「是挑撥的千惠？」

阿千點頭道：「不止，聯合洪家姑娘跟鄧家姑娘一起的。也沒有直白地說出來，而是時常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譚千惠本就對咱家姑娘有心結，聽得多了想得也就多了。」

清舒早就知道杜家的姑娘大部分心眼比篩子還多，沒想到有一日自家的孩子會被盯上。

阿千不無惡意地說道：「比如說咱家姑娘是首輔之，眾人都討好結走到哪都被人捧著；咱家姑娘得皇後寵，榮寵不比公主都不差了。然後若咱家姑娘沒了，與你緣最近的就是譚千惠了。聽得多了，會不會想著若是咱家姑娘沒了，你會將當親一樣待了。你疼，皇後跟郡主們肯定也屋及烏對好了。有你們寵著，被人追捧的就是了。」

清舒看了一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