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馬車開始走以後，符景烯問道：「這幾日在學堂怎麼樣？」

窈窈本想說很好，但話到邊就改了：「不好，董竹故意當著許多人的麵問起我被拐賣的事，我一氣之下打了還掏了刀子嚇。」

「還有呢？」

窈窈將之後的事簡單說了下，說完後低聲音道：「昨日下午瑜姨告訴我，說我一生氣就會殺人的流言是董竹的母親威脅曹管事放出來的。」

董竹的母親抓了曹管事的把柄，讓不得不照做。

「你想怎麼置這事？」

窈窈沉默了下說道：「董家跟曹管事我都不想放過。」

「你打算怎麼做？」

窈窈昨晚也想了這件事但無法做到不痕跡，若被人抓了把柄那還不如忍了這口惡氣：「爹，你教我。」

「你不能永遠指靠我，自己想。」

說完這話，符景烯取了一個靠枕放在後背，靠上去後瞇上了眼睛、

窈窈見了趕取了毯子給他蓋上。

到了家門口，窈窈還在猶豫要不要醒他，卻不想馬車一停下符景烯就睜開了眼睛。

窈窈跟著符景烯進了書房，等芭蕉端了茶水退出後才問道：「想好了怎麼對付他們？」

說完，端起茶水喝了起來。

窈窈說道：「曹管事好解決，找的仇家對付他們，讓他們在京城待不下去。至於董家，要對付他們得小心籌劃不然被人知道會影響我的名聲。」

符景烯反問了一句：「你還有名聲嗎？」

這話紮心了。

窈窈了下臉道：「爹，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符景烯敲了三下書桌，說道：「你能想到利用曹家的仇人對付們，證明有長進。不過前提是你能做到乾淨蔽，不能讓人查到你這兒來。」

窈窈點頭道：「我能力有限，還得爹孃幫我才行。」

符景烯嗯了一聲道：「董家其實很好對付。」

窈窈眼睛一下亮了，說道：「爹，你有法子了？」

符景烯淡淡地說道：「以彼之道還之彼。們既給你上破髒水，咱們將這盆髒水潑回去就是。」

窈窈猶豫了下說道：「爹，咱要胡編造娘知道會不高興？而且外頭的人也未必會信。」

符景烯笑了下，說道：「造謠你一生氣就會殺人，稍微有腦子的都知道是胡編造的，但還是有許多人相信。為什麼？因為一旦涉及自的切利益，大家都會寧肯信其有的。而謠言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否有人興趣他們又是否願意相信。」

「娘不會贊同。」

符景烯搖頭道：「你娘不會贊同但也不會攔著。這事也不著急，你回去好好琢磨，等我下次回來你再與我說。」

窈窈點頭。

「這次的事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嗎？」

窈窈垂著頭說道：「知道，我這次失了分寸。我不該對刀子的，若我當時隻是打一頓不會鬧得這般大。」

「是你自己想的，還是你娘與你說的。」

窈窈說道：「這些是娘與我說的，我後來也深刻反省了。後麵怎麼樣暫且不論，若當時直接嚇死了呢？我這殺人的罪名是洗不的。皇後姨母能額外開恩不要我償命，但我不能仕以後的婚事也難了。」

有這個醒悟證明確實深思過了，符景烯還是很滿意的：「那你覺得是仕途重要，還是婚姻更重要？」

窈窈想也不想就道：「肯定是仕途重要了。」

至於婚姻的話就看緣分了，若是到喜歡的就嫁了。不到喜歡的，不嫁人也沒什麼問題。

符景烯點點頭道：「你以後要仕所以名聲不能有瑕，不然你就是仕也很難得到擢升，這也是你娘帶你去董家道歉的原因。」

窈窈表示知道。

「符瑤，這次有驚無險地過去了不是幸運，而是你娘反應快。不然董竹被我們的仇家下了毒手，這惡名你就再甩不了。」

窈窈趕點頭：「爹，我知道了。錯事做下後悔無用，該想著怎麼補救不讓人抓了把柄。」

這個回答讓符景烯很滿意，說道：「對，做錯事沒關係，但要儘可能理好不要留下紕。」

「還有，你娘這人風月霽，哪怕對付人用的也是謀。但這場上有些事隻謀不行，必要時還是得用一些非常手段。不過用暗手段之前定要方方麵麵都考慮周全不能落下痕跡，若不能保證就不要用。」

窈窈麵猶豫之。

符景烯說道：「有什麼話就問不要有顧慮，不管什麼事隻要你想知道我跟你娘都會告訴你。」

窈窈鼓足勇氣問道：「爹，前兩年傳聞說祖父事你殺的。爹，祖父真是你殺的嗎？」

「不是。」

不等窈窈放鬆，符景烯說道：「不過導致你祖父死的那個人，確實是我轉了幾道手送到他邊的。」

窈窈木獃獃地看著他。

「怎麼，怕了？」

窈窈搖頭問道：「不怕，你這般做肯定是有你的原因。爹，對不起，我不該問你這個問題的。」

「他不僅讓你祖母含恨而終，還害死了你太外祖父跟太外祖母。嫡母待我將你小叔賣到戲班，他明知道卻不管每日隻顧自己尋歡作樂，這樣的人還有什麼資格活在世上。」

窈窈張了張。隻知道祖父是個紈絝，卻沒想到竟是個人渣。

符景烯淡淡道：「其實以他當時的也活了不多久的。但是我不願他對我的人生指手畫腳，所以送了個人給他。」

說到這裡，他看向窈窈道：「你可以喜怒哀樂擺在臉上，但不能讓人知道你的喜好，因為喜好往往就是弱點。許多員就是這麼被拖下水的。」

頓了下，他又加了幾句：「就好比天津的事。別人知道你喜歡熱鬧猜中你一定會去夜市，所以提早在那兒設下陷阱。」

窈窈聽完後站在那兒，陷了沉思。

過了不知道多久，外頭響起清舒的聲音：「景烯、窈窈，快出來吃飯。吃完飯再談。」

符景烯朝著回過神來的窈窈道：「出去吃飯吧！剛才的話你每日晚上睡覺前好好琢磨琢磨。」

「好。」

ps:有的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