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祖孫三人的事,窈窈跟福哥兒等人心低落沒有逛的興緻,進了兩家店鋪後就返回了客棧。
進了屋就坐下發獃,阿千也不勸讓自個想。
沒一會福哥兒過來了,他看著窈窈說道:「妹妹,其實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這次吸取了教訓後以後就不會再被騙了。」
阿千看了一眼福哥兒,很快又轉回了頭。出京之前夫人說不用心哥兒,現在看來真是知兒莫若母了。
窈窈說道:「哥,娘總說我做事急躁不過腦子,之前還不服氣,現在看來還是娘說得對。」
那老婦人演技好沒讓們看出端倪可以說是閱歷淺,但給銀票這行為確實很蠢。一向自詡聰明,沒想到接連栽了兩個跟頭。
「娘說的都是經驗之談,以後你好好記在心頭。」
他剛才也認真反省了自己。因為邊有護衛就降低了警惕心,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他爹說過,不能依賴於別人,諸事得靠自己。
窈窈點頭道:「我會的。」
說完,轉過朝著坐在一旁的阿千道:「姑姑,若是以後我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你盡可以當場指出來。」
阿千笑著道:「當場指出來就不要了,那樣多傷你的臉麵,以後你若做錯事我會私底下提點你的。」
這次是四個人都沒發現問題,當場指出來是為了讓四個人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以後嘛肯定是要給窈窈留臉麵。
福哥兒說道:「阿千姑姑,謝謝你。」
阿千搖頭說道:「不用謝我,我也是夫人之託。不過你們以後該提高警惕心,不然很容易會被人算計到。」
「你們要記住,你們兄妹兩人是相爺與夫人最大的肋,你們若是被對方抓住了就等於是了相爺與夫人的七寸。」
兩人這次聽完後很鄭重地保證,以後行事會三思而後行,不會在像現在這般魯莽。
阿千相信福哥兒做得到,至於窈窈,還得再磨一磨才行。
兩人正在說話,雲禎就在外道:「表哥、表姐,你們快開門,何海回來了。」
兩人聽到這話立即開了門,跟著雲禎去了聶胤的房間。
看著雲禎的背影,阿千眼中閃現過一抹深思。這話隨便讓個護衛過來傳就是,為何大皇子要自己過來呢?是習慣還是另有緣由。
窈窈一進屋就問了何海:「那兩個姑娘真是那老婦人的親孫嗎?」
是希兩孩子別是老婦人的孫。被無親無故的人淩與被親祖母薄待,那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概念。
何海說道:「年歲大的確實是老婦的親孫,不過年歲小的姑娘不是,是老婦兩年前從一個老乞丐那兒要來的。」
窈窈問道:「那老虔婆是不是會打這孩子?」
何海很是詫異地說道:「姑娘怎麼知道?」
竟真如阿千姑姑說的那樣,這孩子不是害怕被發賣而是怕被打。知道這些,窈窈心裡沉甸甸的。
過了好一會,才問道:「那老婦經常行騙嗎?」
在東市的時候若不是阿千姑姑指出來,他們本發現不了那老婦的端倪。由此可見這老婦的演技有多高,而這肯定不是一蹴而必行是日積月累下來的。
何海說道:「是。這老婦是個慣犯騙了不人,但騙的都是外鄉人,所以也無人去追究。」
窈窈問道:「騙人為何要帶著兩個孩子?」
「帶著兩個孩子更容易引發人的同人。心腸的人看著兩孩子骨瘦如柴的,生出惻之心就會送錢給了。」
窈窈聽完何海的話才知道,那老婦確實是死了兒子。不過兒子並不是跟船的活計而是賭坊的打手,一次去收賬出意外沒了。賭坊隻是象徵地給了一點補償,雖蠻橫但也不敢跟賭坊鬥。因為沒了進項日子沒以前好過了,就想將兒媳婦嫁給剛打死老婆的鐵匠。兒媳婦知道後趁著出門的空檔,撬了的箱籠將銀錢以及值錢的件跑了。
沒有進項積蓄也沒了,家裡真的揭不開鍋了。這老婦人家務活都不願乾又豈會外出做工賺錢,想來想去就帶著孫去碼頭那兒乞討。那兒來往的都是商戶,都是有錢人,到心善隨便給點就夠們過十天半個月了。隻是在一次看到個子賣葬父,有個商戶讚賞孝順送給五十兩銀子,從中得到啟發。
聽到這老婦已經行騙了三年,窈窈說道:「這麼多年就沒一個人看穿是騙子?」
「這老婦人隻挑外地來的商人。明的騙不到,騙到的都覺得自己在做善事。而且這婦人很明,騙到的數額比較大就會出去躲十天半個月。」
阿千在旁邊補充道:「就算髮現自己被騙一般也不會追究的,這些人看著們可憐最多給個一二十兩,為了這點錢大乾戈會被人恥笑的。」
再者被人騙又不是什麼彩的事,藏著著還來不及哪還會告訴別人。
窈窈問道:「府就不管嗎?」
何海解釋道:「一般都是民不舉不究的。不過我已經將送去了衙門,兩個姑娘我也送去了慈院。」
窈窈聽到這話並沒有高興,而是蹙著眉頭問道:「阿千姑姑,像這樣的人外頭有很多嗎?」
阿千笑了下說道:「不多。」
見窈窈神一鬆,又加了一句:「別人的錢都是辛辛苦苦賺來的,許多人一文錢恨不能掰兩半花,哪有餘錢給別人用。」
窈窈的臉瞬間又垮下來了。
福哥兒蹙著眉頭,他覺得阿千姑姑是在故意打擊窈窈。隻是想著阿千是遵循清舒的吩咐照顧窈窈,所以沒吱聲。
阿千看著四個人,說道:「這種騙子其實並不可怕,們不過是利用善心騙你幾個錢。最可怕的騙子是騙人心,讓人心甘願為他們付出。」
窈窈一聽就聯想起了林承鈺,不由口而出:「像我外祖父一樣?」
福哥兒很想扶額。
阿千點頭道:「對。也幸虧你娘聰慧過人行事果斷,不然你外祖母到死都不會知道你外祖父的真麵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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