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早早就起來挑服以及所佩的首飾了。今日可是要去逛街，自然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了。不過因為怕吃飯不小心弄髒服，所以每次去逛街之前都是飯後回來在換上新裳的。

折騰了小半個時辰才將服跟首飾挑好，這個時候韓芯月都已經背了一篇文章了。

窈窈看到穿著半舊的青短襖跟馬麵，說道：「芯月姐姐，今天去逛街可不能穿舊服啊！」

韓芯月笑著說道：「知道的，等用過飯就換上新裳。」

一出正月清舒就讓人給幾個孩子做了春。也沒有區別對待，每個人六套裳，包括雲禎在。隻是韓芯月在院子裡的時候，還是喜歡穿以前的舊裳。對於這個習慣不管是清舒還是窈窈都沒幹涉，誰還沒個喜好呢，雖這喜好奇怪了點。

兩人到主院的時候看見符景烯，窈窈很是詫異地說道：「爹，你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

「亥時初。」

清舒見還要再說說道：「有什麼話吃過飯再說，現在去凈手。」

窈窈乖乖地去凈手，然後端端正正地坐下。

韓芯月看了抿著笑了下。老師不在窈窈在家可不會這般規矩，那是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

沒一會福哥兒跟雲禎三個人也都過來了，都落座以後就開始吃了。

吃過飯，窈窈樂嗬嗬地跟符景烯說道：「爹，娘今日帶我們去逛街，你要不要陪我們一起去啊？」

福哥兒訝異道：「爹、娘，你們不是說要去郊外踏春嗎？什麼時候又改為逛街了？」

去郊外踏春他是很樂意的，不僅可以騎馬還能去釣魚，反正不管玩什麼他都喜歡。去逛街的話他就不大樂意了，太累了。

窈窈轉過頭看著符景烯，問道：「爹，你要帶哥哥他們去踏春？」

清舒說道：「你爹這兩天也休息，就與我說想帶你們去踏春。所以是去逛街還是踏春，你跟芯月自個選擇。」

這個還用選嗎？當然是去郊外踏春了。要逛街等放假了就可以去，但去郊外踏春卻得爹孃有時間才行。這次難得有時間，自不能錯過了。

清舒早預料到這個結果，說道：「那趕回去換裳。對了，我已經讓人安排好了等會你們可以騎馬，你要想騎馬就換騎裝。」

窈窈抱著清舒，高興得都快要飛起來了：「娘，你真是太好了。」

清舒拍了下的後背，笑罵道：「趕去，咱們早點出發。」

「現在就去。」

回到屋子裡，窈窈立即換上一利落的勁裝再披上的貂皮鬥篷。走出去到韓芯月跟前轉了一圈，說道：「我這樣穿好不好看？」

韓芯月笑著說道：「好看，英姿颯爽，像是一位即將出征的將軍。」

這話大大地取悅了窈窈，說道：「芯月姐姐，你喜不喜歡？你要喜歡我吩咐繡房那邊也給你做兩套。」

韓芯月搖頭說道：「不用了。我畏寒，穿這個肯定會冷的。」

從去年天氣變涼以後就發現窈窈不怕冷。大冬天的就穿了一條細棉布裡跟塞了鴨絨的羽，外麵再穿上厚些的外套就好。不像除了羽絨外還得套上厚厚的棉襖，就是如此走到外頭就回冷得直打哆嗦。

「這勁裝又不是一定要現在裝穿，等天氣暖和了穿也行。」

韓芯月還是威嚴地拒絕了，說道：「我不習慣穿這樣的裳。你穿著好看，我覺得可以多做幾套。」

「不能多做。爹孃很有時間帶我們出去玩，我長得快這服隔三五個月就不合了，所以每年做兩套足夠了。」

韓芯月笑著說道：「沒什麼要帶的吧？沒有咱就走吧！」

到了大門口才發現除跟清舒以外，其他人都穿的勁裝，就連符景烯都是一利落的勁裝。

窈窈抱著清舒的胳膊說道：「娘，你怎麼不換裳啊？」

清舒了下的鼻子，笑罵道：「我要等會也跟你們一起去騎馬，誰給你們做吃的？」

「娘，你今天準備給我們做什麼好吃的？」

清舒兩個字回答：「保。」

清舒與韓芯月兩人坐馬車，符景烯帶著幾個孩子騎馬。因為這邊是大街，所以走得比較慢。

韓芯月猶豫了下還是說道：「老師，難得去郊遊你也好好休息，做飯的事給廚娘吧！」

覺得廚子能做的事清舒沒必要做，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好好休息。

清舒知道是心疼自己，笑著說道：「不做飯，今天中午咱們吃烤。我等會烤羊，其他的都阿蠻做。」

韓芯月還是搖頭，說道：「老師，咱們可以請個擅長烤羊的師傅來做，你不用這般辛苦。」

「不管請誰來，都沒我烤的羊好吃。」

韓芯月麵疑之，知道清舒擅做江南菜跟糕點，但卻沒聽相府裡的人說還會烤羊。

清舒笑著解釋道：「不僅是烤羊，我做的任何吃食窈窈與福哥兒都說是最好吃的。」

韓芯月猶豫了下還是問道：「老師，你既要當差又要照顧師兄與窈窈，好不容易有時間還得陪他們玩給他們做飯，你不覺得累嗎？」

「公務繁多的時候會覺得累，但給他們做吃食從沒覺得累。相反，每當看到他們我做的東西吃得津津有味時我就覺得特別幸福。也是我現在忙，不然他們的三餐都我不會假手於人的。」

韓芯月不能理解。

清舒笑著道：「你現在還小不理解也正常，等你將來長大了嫁人生子你就會明白的。」

韓家那樣的環境親是最不可靠的東西，也是如此這孩子不知道親的可貴。唉，這世上有太多不稱職的父親或者木琴。

韓芯月沉默了下說道：「老師，我不大想嫁人。這世上的好男人，太太了，我覺得自己遇不見。」

清舒笑著說道：「你現在年歲還這些為時尚早，你當下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爭取期末進前十名。」

韓芯月見清舒沒訓斥自己，心頭一鬆：「我會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