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試的績一出結果，符景烯在最短的時間就知道了，聶胤沒考中第一而是得了個第二。對此，他覺得很憾。

閣的人不管是與他關係親近的郭藹，還是政見相左的鄭躍然與楊長風等人知道都給他恭喜。

楊長風道了喜後說道：「符大人果然是教導有方。學生出，兩個孩子也都是人中龍。」

他有四子兩，其中嫡出是一子一。嫡長楊佳凝非常出，以前在地方上沒人比得過，誰想到京城卻被符瑤了一頭。嫡長子雖念書刻苦勤但天資沒兒好，試上次也隻考了個第六。好在次子在讀書上麵非常有天賦，他決定好好培養。

符景烯打著哈哈，說道：「當不得這般誇獎。郭大人家的年纔是真的出眾，我家那小子比年遜多了。」

郭藹笑瞇瞇地說道：「符大人就是謙虛，我家年時常在家稱讚小奕，說他文武雙修當向他學習。」

符景烯趕擺擺手說道：「什麼文武雙修，完全就是花架子，不過我們讓他堅持打拳也隻是鍛煉。」

互相稱讚了幾句，大家又忙活起來了。

聶胤在家裡等訊息，等了半天也沒見符景烯送信回來。當下憂心不已，難道自己考得不好惹得老師生氣了。

相比聶胤，哥兒更是焦慮了。這次下場要了他半條命，到現在還綿綿沒什麼力氣。這次要不中，下次還要再一次罪了。

看著他一直在屋子裡打轉聶胤越發煩躁了，不過教養讓他說不出難聽的話：「我回屋拿下東西。」

他走開沒多久沈舟就過來了，他腳步很輕鬆。看著焦慮的哥兒，他還寬道：「這次沒考中沒關係，咱們再繼續努力，下次一定能考中。」

不僅瞿先生說哥兒火候沒到，就是他另請的一位老先生看了哥兒的文章也說這次下場沒希。所以這次哥兒下場他是真的抱著讓孩子積攢經驗去的，也是如此他心才很輕鬆。

哥兒垂著頭沒說話了。他沒告訴沈舟，這次會試瞿先生中了兩道題，若這樣還沒考中下次可沒有這樣的好運氣了。

沈舟不忍心看他這樣，寬道：「好了，你還沒痊癒，趕回屋休息去。」

哥兒搖頭道：「不，祖父，咱們再等等吧！」

「好。」

過了兩刻鐘左右聶胤才返回來，上的裳也換過了。到現在符景烯還沒送結果出來，他的心沉到穀底了。

沒一會福哥兒跟雲禎三個人跟著瞿先生過來了。福哥兒看向神不好的聶胤，問道：「師兄，你怎麼了？」

聶胤搖頭說道：「沒什麼。」

瞿先生笑著說道：「你不用擔心，這次你考得很好肯定榜上有名。」

這話，讓哥兒覺得特別紮心。

聶胤垂著頭道：「名次應該不好，不然老師早讓人送了口信回來了。」

他老師是要求他前三的，現在看來怕是沒達到要求了。想到這裡他有些挫敗，他覺得自己考得好的，第一不敢確定但第三是沒問題的。卻沒想到……，是他太過自信了。

瞿先生笑著說道：「也許是相爺忙於公務沒顧上呢！左右再等一會就出結果，不要胡思想。」

他看了聶胤謄寫的幾篇文章跟其他題目的答案，覺得前三應該沒問題。不過萬事沒絕對，還是靜心等結果吧！

福哥兒在旁說道：「師兄，我爹一忙起來什麼都顧不上。有次我過生辰他答應得好好早點回家，結果一忙忘了到半夜纔回來。」

聶胤出勉強一笑。

就在這個時候，外頭響起了一道洪亮的聲音：「中了，中了……」

沐晏一溜煙跑了出去，在院子裡看著報喜的小廝阿坤問道：「聶哥考中了第幾名嗎？」

阿坤那臉，笑得跟盛開的喇叭花一樣：「是第二名。沐爺，我家公子考中了第二名。」

沐晏：「……你小子高興得傻了，我姓關不姓沐。」

可惜阿坤已經越過他跑進屋裡了。

聶胤聽到是第二名後急忙問道：「真是第二名，你沒看錯？」

阿坤眉開眼笑地說道：「公子，姓名、籍貫、年齡都對上了，不可能有錯的。爺，你考中了第二名了。」

福哥兒在旁道：「師兄，這麼大的事阿坤怎麼可能會看錯。師兄，你是第二，你達到了爹定的目標了。」

沈舟有些詫異地問道：「什麼目標？」

沐晏樂嗬嗬地說道：「姨父給聶哥定了目標，這次會試必須考進前三。沈爺爺，你說姨父這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福哥兒眼睛一瞪，說道：「不是我爹對師兄要求太高，而是他有這個實力。你看你將來考武舉，我爹會不會要求你考中前三。」

沐晏真覺得福哥兒越來越不討喜了，總往他心口。

哥兒看向阿坤，問道：「我呢？你看到了我的名字沒有？」

都沒問名次，隻問有沒有在榜單上看到他的名字。由此可見，哥兒的隻要考中就行。

阿坤愣了，然後不由地手後腦勺：「沈爺，對不起，我看到我家公子的名次就跑回來了。」

他看到聶胤的名次以後就興地跑會來，忘記看哥兒的了。

聶胤嗬斥了他一頓，然後又跟沈舟與哥兒道歉。

哥兒強笑道：「沒事，恭喜聶大哥。」

福哥兒看出他眼中的落寞，說道：「沈大哥，沒事的，下次你一定能考中的。」

哥兒勉強一笑：「那就借你吉言了。」

沈舟看到他這樣很心疼，說道：「你這還沒好，還是趕回屋躺著吧！」

哥兒搖頭說道：「祖父，我沒事。咱們在這兒打擾了姑父姑姑這麼久也該回家了。」

沈舟沒同意，說道：「等你姑姑回來後，咱們再回去。」

家裡隻瞿先生一個大人，偏他又不是個管事的，沈舟覺得自己該留下來幫著照看幾個孩子。

哥兒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點頭道：「好，等姑姑回來咱們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