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過半窈窈準時起床,洗漱了下就拿著劍去了院子裡。
韓芯月住在西廂房,聽到靜就出來了:「窈窈,你這麼早就起來了?怎麼還拿著劍?」
窈窈笑著說道:「我準備練劍呢!」
韓芯月以前聽說過每天早晨起來要練劍,但並沒見過,笑著說道:「是在院子裡練嗎?」
「是在院子裡練。」
以前都是去花園裡練的,不過韓芯月已經到了說親的年歲,而哥還跟韓芯月同齡,呆在一起自然不好。
窈窈其實覺得沒什麼,但韓家那邊事多,萬一知道了以此為藉口不讓韓芯月呆下去就不妥了。
韓芯月笑著說道:「那你練劍,我背書。」
「好。」
本來還以為窈窈是耍著玩,可看到的劍法招式淩厲就知道自己想錯了,這些劍招很又殺傷力。
一整套劍法練下來窈窈已經是滿頭大汗了,取了巾一邊汗一邊說道:「去看看我爹去了衙門沒有?」
韓芯月走過去問道:「窈窈,你這劍法誰教你的?」
這樣招式變幻多端,瞧著就不像是普通人能教的。
窈窈完汗笑著說道:「我爹教的啊!不僅我,我哥還有雲禎弟弟他們的劍法都是我爹教的。」
韓芯月驚訝不已,說道:「符大人那麼忙,還能天天教導你們劍法?」
像他爹,不過是個五品的兒整天都忙得見不到人影。符景烯這些年一直居高位,按理來說應該比他爹更忙纔是。
窈窈笑著說道:「不是天天教,我爹那麼忙哪你能天天在家。都是休沐或者下差回來得早才教我們,平日都是我們自己練的。不過我爹有時間就會考覈我們,表現得好的會有獎勵。」
也是因為窈窈在學堂說得最多的是清舒,很提起符景烯。主要是符景烯天天忙且忙得都是國家大事,所以沒什麼好說的。
「你之前不是說,符大人休沐會帶你們去逛街或者莊子上玩嗎?」
窈窈樂嗬嗬地說道:「對啊,清晨跟晚上教我們劍法,其他時間帶著我們去玩。」
想著爹那忙不完的應酬,韓芯月忍不住問道:「窈窈,那你爹平日沒有應酬嗎?」
窈窈知道要問什麼,笑著說道:「當然有了。我家廚娘廚藝並不比外頭大廚遜。所以我爹極去外頭吃飯,都是邀同窗好友到家裡的。」
很多人覺得在家談事或者聯絡與朋友在家不暢快,都喜歡去一些酒樓。一來那兒的飯菜好吃,二來可以請個人來彈彈唱唱。吃得好心又放鬆,事也好談了。
「那符大人也不會在外過夜了?」
窈窈道:「會啊,有時候公務繁忙就宿在衙門了。唉,他忙起來三餐都顧不上,我跟我娘都時常擔心他了。」
韓芯月半響後說道:「符大人真顧家。」
像他爹經常三五天不著家的,哪像符大人除公事外竟從不在外過夜。外頭說符大人是天下第一好男人,還話還真沒說錯。
過了一會,阿花從外頭進來回稟道:「姑娘,老爺已經去了衙門了,夫人說請你帶著韓姑娘去主院用膳。」
「那我哥他們呢?」
阿花說道:「夫人說,以後就讓他們跟著瞿先生一起吃。」
窈窈朝著韓芯月問道:「等我沐浴後咱們就去主院用早飯。對了,你喜歡吃什麼?等會我告訴蠻嬸。」
韓芯月本想說什麼都吃,不過想著清楚之前的話到邊的話就改了:「我不吃香荽,其他的都吃。」
窈窈笑著說道:「我三舅母也不吃香菜,說聞到那味道就想吐,不過我跟我娘都喜歡吃的。」
「是鎮國公夫人嗎?」
窈窈笑著點頭道:「是呀,我散舅母現在守孝無事不出門的,等孝滿後我帶你去見。的琴彈得好,到時候我央彈兩首給咱們聽。」
當初清舒的六個閨,公孫櫻雪沒親夏嵐沒生養,嫁人生子的四人就隻清舒生了兒。以稀為貴幾個人都非常寵,也就清舒對窈窈要求嚴格,要稍微一點就得被寵壞。
清舒看到兩人,就吩咐擺飯。因為不知道韓芯月喜歡吃什麼,所以早晨做得有點多,包子、饅頭、花捲、油條、粳米粥跟蛋牛羹,還有雲片糕、紅糖發糕、魚糕,小菜也有六樣。
窈窈看著這些東西,說:「娘,這花樣多的,但份量有點呢!」
因為早晨起來練功的緣由,符家一家四口的胃口都很好。
清舒莞爾,說道:「阿蠻在包蝦餃,你若是沒吃飽等會讓給你下一碗蝦餃。」
窈窈應了一聲,然後說道:「娘,芯月姐姐除了不吃香荽,其他都吃的。以後不要弄這麼多樣早點了,不然蠻嬸大半夜就要起來太辛苦了。」
清舒點了下頭。
自韓芯月來了以後,窈窈就變得特別的勤了。以前每天都會騰出一兩個時辰出來玩,現在也不玩了將時間都用在學習上。不過晚上到點就睡,所以清舒也沒有乾涉。隻是這樣一來,福哥兒跟雲禎就不習慣了。
福哥兒說道:「娘,最近都看不到妹妹的人影了,在忙什麼啊?」
「你自己去問啊?」
福哥兒搖頭說道:「韓家姑娘在,我不方便過去。」
他今年十二歲了與韓家姑娘同歲,男不同席,親妹妹無妨但別家的姑娘就得避嫌了。
懂得避嫌是好事,這樣也不會被那些想走捷徑的姑娘算計到。清舒笑著說道:「我給窈窈列了一張書單,現在每天除了練字以及先生代的功課外都在看書。」
「娘,你要看的書很多嗎?」
「不多,就六本,讓開學前看完。不過韓姑娘基礎比較薄弱很多東西都不懂,所以窈窈要先看完然後將重點要點摘錄再給講解。」
這一講解窈窈發現自己也有許多不會了,好在家裡有個現的老師,到不懂的的就去問瞿先生。
福哥兒說道:「娘,還是給們找個先生吧?」
「窈窈上進不好嗎?」
「我就覺得妹妹這樣太辛苦了?」
清舒笑著說道:「不僅沒覺得辛苦還樂在其中。因為在教導韓姑孃的同時,也一樣從書裡以及瞿先生那兒學到了很多東西。」
福哥兒聞言不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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