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讓封夜宸渾震了震。
心臟更是像被人拿刀用力旋轉,反覆刺。
他一把將人抱起來,不管的掙扎,用力摟。
「你別這樣……別這樣……」對我。
後面兩個字,他久經嚨,依舊說不出口。
相比起來,林諾比他痛苦千倍百倍。
沒了媽媽又沒了孩子……
他這點心痛,又算得了什麼……
「我求你,封夜宸求求你……放過我……不要管我……」
林諾被他抱住,也不掙扎。
只是眼神空,一遍遍呢喃。
「求你離我遠一點……」
林諾現在已經沒法靠近這個男人了,肢的接,甚至會讓覺得噁心想吐。
想到媽媽和孩子都不明不白的橫死,而自己卻毫無反擊之力。
就因為那個人是慕恩賜,是封薇薇,都是跟他有關係的人。
想到這些,心底就恨得裂開一個口。
悔不當初。
如果一開始就沒有開始,他們沒有集多好,現在什麼都遲了。
林諾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想要為媽媽和孩子報仇!
雙眸通紅,激烈地摳住男人是手臂,指甲深陷進去,珠冒出來,恍惚不知。
不知過了多久,才慢慢冷靜下來。
「放開我。」
三個字被說得冷冰冰。
封夜宸不願意放手,可看著滿臉痛苦,糾結再三,還是放開一些,只是仍舊攥著一條手臂。
「你先聽我說,慕家那個製藥公司,你不可以參與,很危險,有些況,我現在不能跟你詳細說清楚,總之這件事你一定要聽我的安排,不要接近慕家,你想查什麼,等事都……」
「等你做完你要做的,要等多久?」
林諾抬起紅的眼眸,冷笑著問,「半年、一年、還是三年?」
封夜宸嚨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林諾用力甩開他的手,冷冷的笑了一聲。
「你下一句是不是還要跟我說,你有你要做的事,為了這些事,你不得已才跟我離婚,不得已才不要孩子……」
封夜宸要說的話全部哽在嚨。
林諾笑出聲,笑得冷冰冰,涼颼颼。
「別給自己找這麼偉大的理由,在你做出決定時,我們已經結束了,就憑著孩子無辜離世,我們就絕無可能,所以我先禮後兵,我已經跪下求你了,你要是再阻攔我做任何事,那我就魚死網破,到時候第一個要遭殃的就是你的未婚妻……」
林諾想好了。
實在查不了,就實名舉報,要求徹查那款違藥是不是出自慕家,包括媽媽死時候的疑點,一一捅出來。
只是這樣一來,就暴了,生命也會到威脅。
但沒有別的辦法了,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就這麼渾渾噩噩過下去。
說完該說的,轉離開。
封夜宸站定在原地,僵到不能彈。
原來竟然這麼恨他……
他們之間,已經走到無法挽回的地步了嗎?
……
林諾晚上在樓下便利店買了一打啤酒帶回去。
今晚,什麼都不想想了。
只想好好醉一場,偶爾腦子糊塗一些,才能繼續走下去。
喝酒的時候,手機一直震。
林諾看都沒看一眼,拿著酒瓶不停灌自己。
終於,不勝酒力趴倒在桌子上。
空的啤酒瓶被隨手一揮,噼里啪啦滾在地上,還摔碎了兩個。
頭暈暈的,模里模糊頭也懶得管。
下一秒,摔到地上,玻璃碎片劃傷了胳膊,刺痛讓忍不住呼出聲。
恰好沙發上的手機再次響起來。
迷迷糊糊接起,接著泣不聲。
「我好疼……好疼……」
不知道對面是誰,只想要抓住一個發泄的出口。
對面傳來遲疑的男聲,「林諾?你怎麼了……」
林諾回答不了,躺在地上抱著酒瓶哭得頭昏昏沉沉。
恍惚間,好像聽到有人撞門的聲音。
然後門被撞開,一個高大的影進來,抱起。
「怎麼會這樣,你傷了……」
林諾回答不了,徹底昏睡過去。
再睜眼,已經在醫院。
病床旁,慕權律還穿著昨夜的西裝,袖口還沾了點跡。
見醒來,他溫地問,「醒了?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我……」
林諾撐著手臂想坐起來,卻傳來一陣刺痛,讓忍不住哼出聲。
「唔……」
「別,你手臂被碎玻璃渣劃傷了。」
慕權律手撐著的腰托起來,又手給拿了個靠背墊上,讓舒服地坐著。
林諾不算完全斷片,但也不清楚自己是因為什麼來的醫院了。
「是你送我來的。」
「嗯,我昨晚給你打電話,聽出你聲音不對勁,就去了你家,把門給你撞開,然後送來的醫院。」慕權律解釋道。
「門我已經安排師傅給修好了。」
林諾這會腦子還不太清醒,也沒想到慕權律是怎麼知道家住哪一棟的。
覺得很不好意思,「謝謝,真是麻煩您了。」
「沒什麼,舉手之勞。」慕權律看著問,「昨晚為什麼喝酒,因為競標沒功,還是……」
他頓了一下,問,「還是因為競標贏家是我妹夫?」
林諾垂眸,眼神黯淡。
「都有吧,我覺得我很倒霉,總是遇上很專制的人。」
慕權律眼神深邃問,「你是還喜歡他嗎?」
喜歡?
這個詞在林諾這,很奢侈。
背負的大仇還未能得報,早就沒有別的想法了。
搖搖頭,「我很後悔遇上他。」
慕權律淡淡道:「走出來就好。」
手臂拉傷的口子不大,只要不傷口,正常行走沒什麼障礙。
林諾便想要出院回去休息。
慕權律幫忙辦好了一切,隨後又把送回到公寓門口。
林諾拿手機給男人轉賬,說:「慕總,今天一共多錢,還有修門的錢,我一併轉給你。」
「不用了。」慕權律拒絕。
「那怎麼行,你出錢又出人的,又耽誤了你一天的事。」
「你要真想謝我,我有個提議,你要聽聽嗎?」慕權律問。
「你說。」
「我們訂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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