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開這種玩笑,如果真殺了他,我們去哪里尋找線索?現在四國之中唯一只剩下一個梁國,我相信在這里,一定能尋找到最后的真相。”
千枼雪既然明白最擔心的是什麼,他又何嘗不擔心呢?
只不過對他而言,唯有丫頭開心,絕塵和凰夜這些至親之人能夠平安歸來才是最重要的,真相究竟是什麼,他已經不在乎了。
想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才睡了一會兒,天剛蒙蒙亮,外面就有人開始敲門了。
“王妃,您醒了嗎?奴婢進來服侍您梳洗更。”
好困啊,霜轉了個蒙著被子想要繼續睡,可外面的聲音卻鍥而不舍敲個不停。
真是煩死了!
掀開被子坐起,手一探,旁邊的床褥早就已經冷了多時,在睡著之前他還一直在這里陪著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
打開房門,還是昨夜的那個侍,低眉順眼不急不緩的說道:“王妃,今天可是您的大日子,喜服和首飾已經準備好了,奴婢進來服侍您吧。”
霜打著哈欠,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什麼大日子,什麼喜服啊!
一陣晨間的冷風吹了進來,對了,想起來了,昨夜這個丫鬟告訴穆夜沉想要跟親!
真是見鬼了,昨夜討論了一晚上,想的都是如何找出幕后兇手、如何救人云云,這最直接最關鍵的事竟然給忘了!
看著侍手中托盤上疊的整整齊齊的白紗和水晶冠,這就是今日要給穿的嫁!
在其他國家,大喜之日穿的都應該是紅的喜服,可是梁國的嫁,卻是白的,倒不會給人發喪的覺,而是輕盈飄逸、仙氣滿滿。
但不管它是什麼,也不管有多,只要一想到這是嫁,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這已經是多次了,敢每經歷一劫就要來一遍嗎?這輩子就要跟嫁杠上了?
那侍已經利落的把東西都準備好了,洗漱過后就準備服侍穿上服。
霜就算再不愿,也知道不能在這個關頭生事,還是先等見到穆夜沉再說吧。
更完畢,看著鏡子中的子姿曼妙,云髻花,如雪一般白皙無暇,那白的紗披在上,都不能與其爭。
霜頓時就喜歡上了這件服,輕著自己的臉,如果能把這礙事的易容面摘下來就好了,就算這張臉也不錯,又怎麼及得上原本的面目看著更舒服呢?
“王妃,您真是太了,難怪王爺這麼多年都堅持不娶,原來就是為了等您啊。”侍滿臉都是驚艷的神,那種從骨子里散發出的傾城麗,是容本表現不出來的。
他等的明明就不是,這一切都是個誤會!心知肚明,卻不能說出來。
“如你所愿,服都穿好了,我到底什麼時候能見到穆夜沉?”
“這……吉時還未到,王妃還是先用一些膳食吧,等到儀式舉行的時候,您就可以見到王爺了。’
怎麼那麼麻煩啊,那這麼早起來準備做什麼?
侍好像生怕再問出什麼問題為難到自己,把飯菜端進來就很快出去了。
看著倒是不錯,香味俱全,很容易勾起人的食。
當然不會為難自己,立即坐下來吃飯,只有吃飽肚子才能應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這時千枼雪也趕了回來,看來是有什麼消息要告訴了。
果然不出所料,楚檀和冽兒竟然查到關于梁國皇帝的線索。
如今在梁國,穆夜沉為攝政王掌國家大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至于梁皇,頒布這道圣旨之后便退居養病,把一切都給他全權理。
可自那之后,皇帝就再也沒有面,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
若是從燕國和驍國的皇帝上尋找線索,他們一個被囚一個生病,但這一次好像又有些不大一樣。
如果正大明的囚,就好像慕容邪囚燕皇謀朝篡位,獨霸專權,亦或者像驍國那般,利用寵妃讓皇帝病重,達到禍朝綱的目的,這一次好像又跟以往大不相同。
梁皇雖然因病退,平日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但是在關鍵時刻又會出現,就比如這一次——穆夜沉大婚,皇帝會親自出面為他主婚。
聽到這里,霜心有疑。
“所以說,這皇帝是被控制了思想,還是被無奈,又或者已經換了人,他們看到的都是假的?”
千枼雪搖了搖頭:“都不是!”
“什麼意思?”
“據我的推斷,他是心甘愿把一切都給穆夜沉的。”
“這就更奇怪了,他又不是只有白靈一個兒,還有其他的子,他為什麼寧愿把江山給一個外人,也不給自己的孩子?”
“這也正是我們現在正在調查的,今天正好有一個機會!”千枼雪看著,語氣別有深意。
“你的意思是……”霜很快就明白過來。
皇帝既然出席今日的婚禮,到時和穆夜沉就一定會上前參拜,到時就有了接近皇帝的機會,如果能在他上安排一個能夠追蹤的訊號,那麼……
……
吉時到了,霜手中拿著羽扇,在喜娘的攙扶之下走了出去。
這梁國的習俗和別的確是大不相同,花轎是用五六的鮮花編織而,上面飄揚著五彩綢緞,從遠看本就不像是一頂轎子,好像一下子降臨花界。
霜坐上轎子才放松下來,從窗戶悄悄向外觀察。
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花轎終于停了下來,無數侍站整齊的兩排,將花籃中的鮮花不住的灑向空中,路上也鋪的滿滿的,香氣馥郁芬芳,
霜心中總結的經驗,這梁國的婚禮是否盛大華麗先不說,就是有點費花。
下了轎子,那些人立即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齊聲高呼:“恭迎王妃娘娘圣駕。”
不過一個晚上的時間,穆夜沉竟然還能把這場婚禮安排的如此盛大,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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