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專門為法國行帶來的杏大后,林頌音“啊”了一聲,想起自己從國帶來的紅寶石戒指,連忙找出它,將它戴到左手的食指上。
記得這個手指戴戒指應該沒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吧。
前幾天,柏澤清說過到黎的第一個早晨會帶去博館,這好像還是老東西代的。他真是人在國,都不放過啊……
雖然林頌音對博館從來不興趣,但還是很期待不同地方的文明。
反正欣賞完畫以后,不管柏澤清說什麼,都要去那些想去的地方。昨晚打車來酒店的時候,林頌音好像遠遠看到了鐵塔。
興致地換上靴子,準備去找柏澤清。
一打開門,就看到柏澤清就站在房間的門口。
“這也太巧了吧?我們現在去吃早餐嗎?”
“嗯,早餐在一樓。”柏澤清說,這家的早餐在法國很出名,雖然種類算不上多。
林頌音聞言,商量地問:“我們能不在酒店吃早餐嗎?我查過攻略,附近有好幾家面包店的點心看起來都好好吃。”
說到這里,見柏澤清沒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于是繼續問:“我還想問你,我們一會兒去看畫展的話,都有哪些畫家的畫,會有莫奈的畫嗎?老實說,法國的畫家我只知道他,上學的時候課課本上是不是有《日出印象》?是他畫的吧?”
昨晚來到酒店的時候,天已經黑,就算酒店大堂開著燈,也遠不如現在看起來,就好像宮殿。
旅游真是讓人心舒暢,特別是不需要擔心錢的旅程。
林頌音好心地說了好多話,沒想到柏澤清始終緘默不語。
等到他們走出電梯,林頌音站在鋪著地毯的走廊,側頭看向柏澤清。
難道,他睡了一晚后,開始生氣昨晚的“恐嚇”了?
正當準備開口詢問時,柏澤清終于向。
“我有別的事,”他的眼睛黑漆漆的一片,林頌音什麼也看不到,“所以博館,會有更專業的人陪同你。”
說完這句話以后,柏澤清注意到林頌音本來帶著笑意的神僵在了臉上。
“更專業的人。”
林頌音重復著這幾個字,想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柏澤清注視著,大約是早起忘記喝水,他發覺說出這些話竟然有些艱難。
“我找了對法國文化較為了解的人給你做導游。”
林頌音聞言,終于不再說話。
承認自己對柏澤清的這個舉有些不知所措。看起來,他這是要和保持距離,怪不得他昨晚的態度這麼疏離呢。
柏澤清目沉沉地注視著,這是第一次,他看到林頌音在對著他時,沒有說話。
他現在在做無比正確的事。
柏澤清沒有說謊,他今天確實早有計劃,但是如果不是昨晚發生的事,或許,他會帶上林頌音,如果愿意的話。
他始終看著林頌音,在看到垂下腦袋以后,雙手不自覺地握。
半晌,柏澤清聽到腦海里的那個聲音仍舊發出危險的信號,但他還是開了口:“如果,你不習慣陌生人的話,我可以--”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好像擔心得太多了,其實什麼也不存在,什麼也不會發生。
作為一個有教養的人,至在法國,他應當把照顧好。
只是他話還沒有說完,林頌音突然抬起頭,笑著打斷他。
“怎麼會呢?我之前還在想萬一要一整天都跟你待在一起的話,肯定無聊死了。現在這樣最好了。”
揚起頭,眼睛一眨不眨地就這樣看著柏澤清,只是眼里的緒被一種自我保護的尖銳所代替。
以為他的避之不及會傷害到嗎?才不會讓他影響到的好心。
—
兩個人就這樣誰也不看誰地站在偶爾有人經過的走廊里,再也沒有人說話了。
十分鐘以后,林頌音等得有些不耐煩,都了。
開口問道:“請問你找的專家什麼時候來?”
柏澤清瞥一眼,拿出手機,就看到突然揚了揚下頜。
“誒,是那個男生嗎?”
柏澤清捕捉到“男生”這兩個字眼以后,連頭都沒有轉。
“不是,”他聯系的是他留法的表姐吳冉,吳冉從事導游行業,正好今天休息。
柏澤清找到吳冉的電話,還沒有按出撥出鍵,就見一個只比自己矮上一點的年輕男人站在他和林頌音的面前,對他出手。
柏澤清的表這時終于有了變化。
”請問是柏先生嗎?我是趙臻,吳冉姐的學弟。”
青年聲音清朗,舉止大方。
柏澤清和他握完手以后,眉頭卻無意識地皺了起來。
“你好。不過,我記得,我拜托的是。”
趙臻笑了笑,“吳冉姐今早好像重冒,黎昨天突然降溫。”
柏澤清點了點頭,對上他的視線后說道:“抱歉,我打個電話。”
說完話,他先是撥通了吳冉的電話。
林頌音全程聽著他們的對話,電話那邊的人大概是說趙臻是最信賴的人,已經把趙臻的聯系方式發給他,讓他放心就好。
然而柏澤清聽了這話以后,神依舊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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