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之突然出現在校長室裏,讓來人都始料不及。
比方梨和顧淵反應更大的是校長。
校長一看到顧行之臉上當即就掛上了喜,“顧總,我沒想到您今天居然會親自過來,真是麻煩了。”
顧行之掃了一圈校長室裏的人,說話含義不明:“倒也不麻煩,不來的話還看不了這樣的一出好戲。”
原本在沙發上坐著氣定神閑的孟母和孟澤宇早就站了起來。
這是顧行之啊!
誰能不認識顧行之呢?
孟澤宇更是直接走在顧行之麵前,自我介紹:“姐夫!我是孟婉的堂弟。”
孟母假裝要上來攔住孟澤宇,話裏話外卻敲打著:
“澤宇,你不能這樣。顧總和你姐還沒有結婚,而且顧總今天過來這裏是有事的,才不會因為你被人欺負了就管你。”
校長愣了一瞬,他知道顧行之據說和孟家的兒好事將近,但是並不知道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下聽這兩個人和顧行之攀關係,校長頓時放心了,還好剛剛沒有得罪孟家,這孟家比自己想象的背景還強!
顧行之今天過來是要給學校捐圖書館,要是得罪了這位圖書館就沒了。
校長看顧行之的臉,一時之間也揣不清楚顧行之想不想管這件事,他試探著開口:“顧總,麻煩您挪步去隔壁的辦公室,我這裏等下讓教務的老師來理一下學生的事。”
顧行之卻擺擺手,“沒事,你理,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麽事都能鬧到校長這兒來。”
校長抬頭,掃了一眼顧行之,他之前也和顧行之打過幾次道,什麽時候變得這樣八卦了?
顧行之中學也是在這裏念的,十多年過去,當時教他的老師和校長早就換了人。但是這所學校裏依然流傳著顧行之的傳說,學校裏的學生說起顧行之依然十分驕傲。
校長讓孟澤宇和孟氏前來,把事說了一遍。
顧行之聽完,挑眉:“退學?”
孟母一聽,心裏得意極了,表麵上卻假裝自己也十分無奈:“我們本來也不想這樣的,但是你和孟婉都要結婚了,這又是你的母校。你說,要是這樣品德敗壞的學生留在這樣的學校不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嗎?”
顧行之意味深長看著孟母和孟澤宇,兩人看他的眼神極為信任,不知道的人會以為他們有多親近,一口一個姐夫。
其實孟婉父親已經約好了退親的時間,就在今天下午。
顧行之轉頭,看向站在旁邊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顧淵和方梨。
“見到哥哥不問好的?”
顧行之一句話說出來,在場的人除了方梨和顧淵,其他人都驚了。
隻見顧淵走上前來:“哥,你怎麽過來了?”
“我過來有事,不過來還不知道,你和你姐兩個人居然也能被人這麽欺負?”
顧行之一邊手,了顧淵腦袋,語氣十分親昵。
他朝方梨看了一眼,又意有所指地開口:“原來我們顧家的人這麽好欺負,居然還要我弟退學。”
校長臉大變,心後悔不已。
不是啊,沒有人告訴他,顧淵是顧行之的顧啊!
這顧家人都沒有和他打過招呼,他就不知道顧淵是顧行之弟弟,要是知道的話,他剛剛才不會任由那兩個姓孟的來。
他的圖書館啊!
孟澤宇也一臉震驚,“我姐夫是你哥哥?!你怎麽從來都沒有說過?你一定是騙我的,你怎麽可能是顧家人。”
顧淵看著孟澤宇,像看一個傻子:“首先,我哥目前還單,你不要他姐夫;其次,我沒有必要騙你,我哥更沒有必要騙你。”
孟澤宇眨了眨眼,迷茫道:“那你姐怎麽姓方呢?”
就是因為顧淵的姐姐姓方,方梨,所以他才毫無顧忌。
孟婉回了孟家之後,傷很嚴重,他去看孟婉。
可是他從前那個漂亮活潑的姐姐,卻在發瘋一般地砸東西,裏不停地咒罵著一個人,名字方梨。
方梨這個名字孟澤宇不是第一次聽。
之前他在顧淵裏聽見過,他有一個姐姐,方梨。
那是顧淵在課上被老師表揚的時候說的,他說要把自己雕刻的印章送給自己的姐姐。
從那之後,不知道為什麽,他發現他喜歡的生經常和顧淵在一起講話,卻不理他。
顧淵鄙視的眼神把孟澤宇拉回現實,“我姐姐和我媽姓。”
顧行之看向顧淵,“小淵,今天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也說說。”
顧淵還沒開口,就聽見孟澤宇搶著說:“其實這件事是我不對,是我對顧淵同學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顧淵同學才會打我的。”
顧行之的聲音冷冷響起:“你們剛剛可不是這麽說的,我沒記錯的話,你媽說你走著走著無緣無故就被打了。”
孟母的臉漲了紅。
“你們還說,要讓他們下跪認錯道歉,看來你們很喜歡這種道歉方式。”
孟母的臉由紅變了一片慘白,明明暖室卻覺自己渾發冷。
“哎呀,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孟母說完,直接拎起孟澤宇,走到顧淵麵前,把孟澤宇的頭按了下去,“還不快跪下和人家道歉。”
孟澤宇掙紮著,“媽,我不跪!就是顧淵的姐姐方梨害得小婉姐……唔……”
顧行之從進來到現在都沒有提及孟婉一個字。
聽說孟婉前兩天還鬧著讓媽給頂罪,看來孟婉是沒有人能用了,他們之間的婚事估計也完了。
孟夫人咬咬牙,狠心一掌扇在孟澤宇臉上,“你說什麽,讓你欺負同學,把你送學校裏來是學習的,不是來打架的。”
“你倒是好,和學習有關係的事一件都不做。”
孟澤宇原本隻有一半的臉腫,現在兩邊的臉都腫了起來。
孟夫人心疼極了,卻不敢表現半分。
顧行之卻冷冷看著,“剛剛要手打人的,又不是孩子,你拿孩子出什麽氣?”
孟夫人一聽,頓時明白了,顧行之這是要打自己。
頓時覺得自己還沒有被打,但是臉上已經火辣辣地疼了。
顧行之繼續開口,“要是孟夫人覺得不行,那要不還是按照你之前自己提到的辦法來?”
孟夫人隻覺得頭昏腦脹。
之前說讓方梨和顧淵兩姐弟二選一,要麽下跪道歉,要麽退學。
不行,不能讓孟澤宇從這裏退學。
孟澤宇從這裏退學的話,要是讓丈夫知道了可怎麽辦?
孟夫人咬咬牙,“沒有什麽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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