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順路”兩個字，夏淺淺和安向雅紛紛點頭，轉頭讓沈漾先回去，不用特意帶們了。

    沈漾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失落和懊惱，麵上笑容不減。

    “好，那等到家了給我發個消息。”

    “好的。”

    夏淺淺沒覺得這話有什麽問題，瞿星宇的眸卻是深了一些。

    不過想到沈漾說過他對夏淺淺不過是長輩對晚輩的關，他的神又恢複了自然。

    “星宇小哥，我送你？”陳帥問。

    瞿星宇剛要說話，餘瞥見了一輛悉的車，搖頭說：“不用，我家裏人來接。”

    “噢噢，，那我就先走了。淺淺，小雅，別忘了明天九點半在法院門口見。”

    “OK！”

    每個人各上各車。

    夏淺淺和安向雅坐進車裏，車子裏已經打足了冷氣，像是阿蘇助理已經在車上呆了一會兒了。

    “韓早早他們怎麽樣了？”夏淺淺問。

    阿蘇助理麵無奈，一邊踩下油門，一邊說：“韓早早攤上事兒了。”

    安向雅的八卦警報立刻拉響。

    “什麽什麽？攤上什麽事兒了？”

    阿蘇助理也不瞞著，如實描述了事的經過。

    是韓早早跟父母在出來的路上起了爭執。

    也不知道韓雲慶跟韓早早說了什麽，韓早早抬起手上的包就朝韓雲慶丟過去。

    韓雲慶下意識一個側躲開，包包卻砸中了一個打扮致的孩。

    那孩也不是個好相與的，因為發型都被砸壞了，當即就跟韓早早吵了起來。

    “好巧不巧，那姑娘的父親是滬城二把手的兒。”阿蘇助理看了眼車後視鏡說。

    安向雅下眼底的雀躍，抓著夏淺淺的手說：“這是不是就是惡有惡報？”

    阿蘇助理心裏腹誹：什麽惡有惡報啊？

    韓早早一家本不該走那條，是秦妄的吩咐，讓“宮”往那條路帶，所以才上了二把手的兒。

    當然了，小秦總也不是神算子，兩人會起爭執也有幾分是命運的安排。

    他隻是把條件湊齊了而已。

    當然，這些話阿蘇助理自然不會說。

    夏淺淺一聳肩。

    “我還以為世界上沒有惡有惡報這一說呢，看來咱們以後還是得做個好人。”

    安向雅連連點頭：“我也是因為經常扶老過馬路，才能跟你為朋友。”

    夏淺淺彎一笑：“哪有那麽多老？”

    “那我就是上輩子做的好事。”

    夏淺淺不置可否。

    這個不否認。

    前世安向雅的確做了很多好事。

    大學剛學的軍訓期間，一個生宿舍因為違規用電，寢室著火了，是冒著大火，把寢室裏四個人給救出來的。

    當時還上了京都本地的新聞。

    隻是伴隨著這個回憶，都是一些痛苦的回憶。

    夏淺淺強迫自己把緒下去，轉而詢問阿蘇助理：“所以秦妄是去理這件事了嗎？”

    “是的。”

    夏淺淺輕輕點了下頭，想著有秦妄在，韓早早的事兒估計很快能解決。

    所以什麽所謂的惡有惡報，還是虛的。

    不過小時候的大仇已經得報，韓早早怎麽樣，已經不關心。

    ……

    另一邊。

    阿蘇和沈漾等人的車子開走後，瞿星宇才邁開步子朝一輛黑小轎車走去。

    車門拉開，裏頭坐著的正是喬立冬。

    “館長。”

    “進來吧。”

    瞿星宇輕輕一頷首，躬坐進車裏。

    車子很快匯車流，喬立冬開門見山地問：“這頓飯吃出什麽沒有？”

    瞿星宇神不變。

    “沒有，今天來吃飯的不止一個，剛才您也看到了。除了剛才那幾個人之外，秦妄也在，人太多，所以我也不方便多問些什麽。”

    喬立冬借著車外路燈的，仔細端詳瞿星宇的臉。

    “星宇啊……”

    瞿星宇目直直看向喬立冬：“館長，我說的都是事實，原本我想通過一件小事確認，但是被秦妄給打斷了。您要是不信，下次我跟淺淺見麵，可以隨時攜帶通訊工，您可以自己聽。”

    喬立冬出笑容。

    “我怎麽會不相信你說的話呢？我這不也是著急嗎？不過說到底還是我太過心急了，你慢慢確認吧，咱們有的是時間。下次我不催你了，免得你有力。”

    瞿星宇道：“您信任我就好，如果您不信了，隨時可以換個人盯著。”

    他如此坦然的模樣，反而讓喬立冬不準瞿星宇到底在不在意那個孩子了。

    不，如果他們的實驗二次功了，對方已經不是孩子了，而是一個人。

    喬立冬臉上笑容加深。

    “我當然信任你，你是我們兩個最功的作品，我不信你，信誰？”

    瞿星宇臉微變。

    “我不是作品。”

    喬立冬自知說錯了話，忙打著哈哈略過這個話題。

    “口誤，口誤。”

    瞿星宇扯了下，沒說話。

    喬立冬沉默片刻，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有個問題，我一直很好奇，但又不知道該不該問。”

    “您有話就說吧。”

    喬立冬斟酌了下字句，問道：“我很好奇，你回來之後……為什麽要選擇作為我們的實驗對象。我們完全可以選擇我們的自己人。”

    瞿星宇垂下眼睫，細的睫遮住他眼底的繁複緒。

    為什麽是淺淺？

    因為……

    他想救。

    說他自私也好，說他公私不分也罷，他隻知道，他必須這樣做，否則，他會後悔一輩子。

    哦不，是兩輩子。

    瞿星宇輕輕吸了口氣，口明顯上下起伏了下，說：“這個問題，我可以不回答嗎？”

    喬立冬挑眉：“當然。你不想說，那就不說。隻是，我希如果你發現了什麽之後，不要瞞著我。”

    瞿星宇看向喬立冬。

    “當然，實驗是我們兩個人的，我怎麽會瞞著您呢？”

    喬立冬放了心。

    車子在瞿家門口停下來。

    瞿星宇順勢將喬立冬給他的夜宴的卡還了回去。

    等下了車，瞿星宇的臉上像是染上了一層霧。

    他現在其實已經有些不確定了，不確定選擇淺淺作為實驗對象，是否真的是對好。

    但很快瞿星宇就用力搖了下頭。

    不管怎麽樣，總比看著一直在ICU裏昏迷的好。

    至於秦妄……他能做的，就是努力讓他不要再跟淺淺有太多集。

    進門後，瞿家人都已經睡下了，他著黑回到臥室，手指在手機屏幕的聯係人上，最終定格在了“阿妄”的備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