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早早魔怔了一般,下意識也跟著站起。
“我、我也去上個洗手間。”
秦妄停下腳步,半笑不笑地看向韓早早。
“韓小姐不是剛跟韓部長一起從洗手間回來嗎?怎麽,你吃壞肚子了?”
韓雲慶剛才就是以讓韓早早帶他這個“路癡”去上洗手間的借口,把韓早早出去的。
所以在包廂裏的人看來,的確前腳才剛從衛生間回來。
韓早早的臉“唰”一下紅了起來,頗有種尷尬到無地自容的覺。
“沒、我沒有……”
“哦,那你去洗手間幹什麽?”
秦妄卻仿佛本沒察覺到韓早早的尷尬,繼續問道。
韓早早的臉由紅變白,再由白變黑。
總算是明白過來了,秦妄是故意的。
他跟爸爸說的一樣,就瞧不上。
就因為,是小地方來的,爸的職還不夠高?
韓早早在江城也算得上是說一不二的人。
從記事起,就都是給別人難堪,還從沒遇到過別人給難堪的。
咬住,強忍住要哭的衝,搖搖頭嗓音幹啞地說:“沒,我口誤,我不去了。”
“那韓小姐繼續吃好喝好,我先失陪了。”
秦妄的臉上掛著客氣又疏離的笑容,轉繼續朝外走。
隻是轉的剎那,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卸了下來。
韓早早一直在盯著他看,他早就有所察覺。
本以為一直黑著臉,韓早早就能察覺出他的態度,知難而退。
誰曾想,這個韓早早居然一點都搞不清楚狀況,還想跟著他“上衛生間”。
沒辦法,他隻能拿出最惡劣的態度。
比起拖泥帶水,他更喜歡快刀斬麻。
免得日後在京都大學見了,還要湊上來。
反正這個包廂隻有父母,沒有別人,秦朗更是對他這副死樣子見怪不怪,韓早早也不至於太過丟臉。
秦妄很快就把韓早早的事丟在了腦後,快步來到了二樓的欄桿。
從他這個角度,能更清晰地看到夏淺淺。
今晚……真的很。
隻是,他腦海中浮現的,全是以前像個小尾一樣跟在他後麵的樣子。
那個,更讓人懷念。
可惜他好像很難再看到了。
但這個地方,是怎麽進來的?
秦妄的目終於往旁邊移了一些。
沈漾、陳帥,都是老人。
但更的,是瞿星宇。
秦妄眼神微變,眼中是說不出的複雜神。
昨天瞿星宇約了夏淺淺中午吃飯,現在中午的時間被自己占據,就換晚餐了嗎?
來夜宴吃晚飯,瞿星宇這兩年賺的不啊。
隻是他暫時還不清楚,瞿星宇心裏是怎麽想的。
瞿家出事前,瞿星宇是個很玩的,朋友一個接一個地換,從沒見他對哪個孩子付出過真心。
後來瞿家出事,瞿星宇就徹底轉了子。
人是不了,可現在……盯上夏淺淺了?
要是他是真心的,他可以跟他公平競爭,但如果是跟以前一樣,隻是玩玩……
那就別怪他不認這個兄弟了。
秦妄目一側,又看到彎著腰,跟右側不知道誰說話。
他這個角度,白花花的風景一覽無餘。
秦妄的眸沉了一分。
古裝大多都是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但唐朝的古裝除外。
唐朝是古代穿風格最開放的朝代,所以導致夏淺淺現在穿的……
或許,他該把夜宴的朝代換一下,換漢朝,或者戰國。
……
樓下,夏淺淺正隔著安向雅,彎腰跟安向雅側的沈漾說話。
這會兒是男舞者在進行武打表演。
夏淺淺說:“漾叔,你要是上去,一準秒殺他們。”
沈漾年輕時是以一部打戲出道的,這種武打表演,對他來說應該是手到擒來。
沈漾笑著輕輕搖頭:“年紀大了,哪裏比得過他們年輕人?去年一部古裝片有馬上的打戲,才開拍沒多久,腰就了傷,緩了好久才好。”
夏淺淺忙問:“那現在恢複得怎麽樣了?”
沈漾答道:“已經沒事了,對我們拍電影的人來說,點傷是家常便飯。”
陳帥借機說道:“那你以後別接有打戲的了,偶爾拍個劇,給觀眾看看中老年偶像劇。”
一句話逗得幾人哈哈大笑。
夏淺淺也笑得頭上的步搖直晃,發出叮鈴鈴的脆響。
然而就在這時,夏淺淺突然覺似乎有一道視線正盯著看。
下意識四搜尋了下,發現大家都在認真看表演。
此刻的表演正在高氵朝的時候,是有一個表演者將長纓槍平端,嚨著槍尖。
而另一個表演者則是用力推著那桿長纓槍,直至長纓槍彎曲了一個嚇人的弧度……
所有觀眾都屏氣凝神,生怕一個不小心,那長纓槍就刺穿了表演者的嚨。
也正因如此,沒人到瞎看,大家都在專注地看表演。
是錯覺嗎?
夏淺淺收回四看的眼神,也跟著認真看起表演來。
二樓。
秦妄從柱子後麵慢慢走出來。
見夏淺淺已經沒有到看,便手招來一個夜宴的侍應生,低聲說了兩句話。
那侍應生臉微微一變,說:“可是現在把人趕走的話,怕是要得罪客人。”
秦妄眼皮掀了下:“你就不怕得罪我?”
再說了,誰讓他把人趕走了?就是從包廂換到樓下大廳而已。
誰知道二樓包廂裏那幫人的眼睛會不會到飛?
萬一正好往下瞟,又瞟見觀眾席的某些坐姿不端正的人,算誰的?
侍應生應下,卻是在離開後沒有立刻照做,而是找到了二樓包廂的負責經理。
經理一聽是秦妄的吩咐,當即把那個侍應生大罵了一頓。
“你不想幹就給我滾蛋!老板的話你都不聽,還來問我?你想死別拉著我給你陪葬!”
說完,經理風風火火地去包廂“趕人”了。
能進夜宴的,已經是非富即貴了。
能來到二樓包廂的客人,份更是非同一般,哪裏被人從樓上趕到樓下過?
可一聽是秦妄的意思,當即把拉下來的臉又拉了上去,出好說話的笑容。
“既然是小秦總需要用包廂,那我們肯定配合。走吧,哥幾個,咱們去樓下近距離看表演。”
其他人紛紛附和。
“其實我早就想去樓下看了,在樓上看還得拉著脖子,我脖子都快僵了。”
“走走走,近距離看。”
經理早知道會是這樣的況。
隻是該有的禮節不能。
“幾位點的酒水一會兒我們就拿下來,今天實在是抱歉……這是小秦總一點小小的心意,還請各位不要嫌棄。”
他說著,一人送上了一張夜宴終製VIP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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