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淺抓抓頭發,跟著秦妄往後備箱走去。
今天的狀態的確不是很好。
上車前還記得要拿秦爺爺送的“開學大禮包”,結果這會兒就給忘了。
夏淺淺走過去的時候,秦妄已經把“大禮包”從後備箱裏拿出來了。
秦爺爺給的這個大禮包真是如其名,的確很大——
是一個24寸的亮紅行李箱。
上次夏淺淺去秦家的時候,秦老爺子跟說送了一個開學大禮包的時候,東西就已經放在車子的後備箱裏了,所以並沒有見到“廬山真麵目”。
現在看到了,眼睛不由得微微瞪大。
“這裏邊……不會都是東西吧?”
秦妄把行李箱從後備箱裏拿出來時雖然算不上有多用力,但也不算輕鬆。
拿下來的那一瞬間,額角有輕微的青筋凸顯。
行李箱穩穩落地,秦妄才看向問:“你說呢?”
這裏麵的東西,初步預估得有五六十斤。
老頭子究竟都裝了些什麽東西進去?
石頭嗎?
夏淺淺過手去拉行李箱的拉桿。
“我自己來吧。”
秦妄饒有深意地輕笑了下,閑閑往後退了一步,安靜地盯著看。
夏淺淺不知道秦妄在看什麽,但是拉行李箱的時候就瞬間明白了。
好重!
嚴重懷疑行李箱裏裝了個人,不然怎麽會在平地上拉都這麽重?
怪不得秦妄的額頭上剛才都浮現了青筋,是真特麽重啊!
但夏淺淺是個不服輸的人。
強作鎮定,麵上看似輕鬆,實則裏已經使上了吃的力氣拉行李箱。
秦妄也不走,就那麽站在原地看著。
直到夏淺淺把行李箱拉進了單元門,準備上樓梯的時候,後傳來腳步聲。
扭頭一看,是秦妄跟上來了。
“還有什麽事嗎?”夏淺淺問。
餘看到後備箱的門還開著,往上高高翹著頭,像是在嘲笑的故作輕鬆。
秦妄的舌頭抵了下後槽牙,用了些克製力才沒說出一些會讓夏淺淺生氣的話。
“我來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夏淺淺微笑,表看起來是那麽地輕鬆。
秦妄薄輕抿。
“別裝了,我知道有多重。”
夏淺淺還是說:“我可以的。”
秦妄雙手抱。
“那行,你拿,我看著。”
“這有什麽好看的?你不是著急回公司嗎?快回去吧。”夏淺淺笑嗬嗬地說,實則心已經把秦妄罵了八百回。
看狼狽的樣子就那麽好玩嗎?
秦妄淡淡道:“不著急了,我看著你,你走你的,別管我了。就當我不存在。”
夏淺淺用力咬了下牙,擼起了袖子,一節樓梯一節樓梯地把行李箱往上提。
說是提,不如說是拖、生拽。
總算把行李箱拖到了101的門口,樓梯的轉角,裏頭傳來一道罵聲:“誰啊?大半夜的敲鑼打鼓,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夏淺淺作一頓,沒等朝門裏麵道歉,一隻大手橫空出現,把行李箱從手裏拿了過去。
一抬眼,正好對上秦妄黑沉沉的目。
“不想被整棟樓的人罵,就不要逞強。”
安向雅家在五樓,老式小區並沒有電梯。
要把這行李箱搬上去,還不發出太大的聲音——實在夠嗆。
夏淺淺在“被整棟樓的人罵”和“讓秦妄幫拿上去之間”,還是無奈選擇了後者。
“謝了。”
後退一步,給秦妄留出往上走的空間。
秦妄單手把行李箱騰空,直接扛在肩上。
他的肩膀又寬又大,很輕鬆就把行李箱扛了起來。
夏淺淺正要跟上,就聽秦妄說:“後備箱還有一袋東西,你去拿上來。”
夏淺淺“喔”了聲,轉頭又朝樓下走。
等來到了車子後備箱,就看到了秦妄半路上從藥店裏拿出來的那一袋子藥。
難道是這個?
可是這個不是秦妄替他自己買的嗎?
但後備箱裏除了這個袋子,沒別的東西了。
夏淺淺又繞到車後座看了眼,裏麵除了一個靠枕,沒別的了。
算了,先拿上去再說。
夏淺淺拎起袋子。
袋子沒有係起來,拎起來的瞬間,一盒藥掉了出來。
盒子上赫然印著“益母草”幾個大字。
毫無疑問,益母草是給吃的。
詹錦雲不可能大半夜讓秦妄給他買這個。
唯一的可能就是:秦妄當時是去給買的。
撿起益母草,把那盒藥放了進去。
餘瞥見裏麵七七八八放了一堆藥。
除了幾大盒益母草之外,還有紅糖薑茶衝劑之類的,都是在經期裏可以用到的東西。
裏麵甚至還有經期止痛藥。
夏淺淺的心裏有種說不清楚的複雜覺。
就好像是一顆石子被什麽人扔進了死寂已久的湖麵。
隻是很快就把這種覺了下去,拎起裝了藥的袋子,快步朝單元門裏走進去。
自認上樓的速度很快,應該能追上秦妄,卻沒想到一路走上去都沒看到秦妄,還是等到了五樓門口的時候,才看到了正坐在樓梯上等的秦妄。
速度真快。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空手上樓的呢。
夏淺淺以防萬一,還是把手裏的袋子往上提了提,確認道:“是這個嗎?”
“嗯。”
秦妄見上來,除了剛才應的那一聲之外,一句廢話也沒有,直接跟肩而過,往樓下走了。
這倒是省去了夏淺淺明明不想請他進去卻還要假客氣的步驟了。
“謝謝你,你回去開車慢點。”
秦妄像是沒聽見,加快了腳步,人很快消失在視線裏。
不多時,夏淺淺聽到了車子引擎聲。
等把行李箱拖進客廳,走到窗邊看的時候,樓下的那輛邁赫已經不在了。
客廳的燈在這時候亮起來。
後傳來安向雅的聲音:“淺淺,你總算回來了!”
夏淺淺驚訝轉。
“你還沒睡嗎?是我吵醒你了嗎?”
“不是,我故意等你呢。你有給我帶吃的嗎?”安向雅話落,注意到夏淺淺放在行李箱上的那個袋子,連忙拎起來:“是吃的嗎?”
夏淺淺還沒來得及回答,安向雅已經拉開了袋子的口。
“咦?怎麽全是藥?這也不頂飽啊。”
夏淺淺忍俊不。
“就知道吃!”
上雖然抱怨,但還是從包裏拿出了一瓶離開的時候順手拿的酸。
“隻有這個了,吃嗎?”
“吃!”
安向雅一把拿過酸,問:“這行李箱怎麽回事?你不是去參加接風宴的嗎?怎麽還順走了人家的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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