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淵轉頭看去,是二叔家小兒子蘇時風。
幾年不見,當年的頭小子也了娛樂圈炙手可熱的明星。
說起來兩人也是有過一段糾葛的。
當初蘇時淵花了一年時間用木雕複刻了《清明上河圖》,那是一項浩大的工程,好不容易才雕刻完。
比他小十歲的蘇時風因為貪玩,趁著傭人不在的時候不小心毀了一些,造就了作品的不完整。
那本是蘇時淵要拿去參加比賽的作品,他不由分說狠狠揍了這個弟弟一頓。
說起來都是爺爺的後人,但二房三房從小就覺得爺爺更加偏心長子,連帶著他們孫子輩的也不討爺爺歡心。
爺爺知道這件事也發了火,又將蘇時風雙手打得皮開綻,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
這件事就在蘇時風心裏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哪怕後來蘇時淵恢複理智後給他道歉,蘇時風也毫不理睬。
二房和三房相和諧,唯獨和大房一脈並不親近。
蘇四叔最慘,和沈蘭芝青梅竹馬,最後被拋棄了傷,多年來沒有娶妻,仍舊孤一人,也就沒有子。
蘇時淵對上蘇時風眼裏的笑意,“爺爺在世時便說過蘇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今蘇家遭難,你還能笑得出來?”
蘇時風低下頭抓住蘇時淵的領,“知道嗎?我真的很討厭你們這一家,總是道貌岸然的模樣,爺爺也不知道被你們灌了什麽迷魂藥,對你們那麽好!分明我們也是蘇家人,如今他死了也好,那就不會有不公平存在了。”
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蘇時淵怒不可遏,“混賬東西,那也是你爺爺,你在說什麽?”
“嗬,當年他將我手心打爛,讓我在祠堂罰跪三天三夜,那時我才多大?我不過才七歲啊!他也忍心!既然他心裏沒有我這個孫子,那我何必認他?蘇時淵,你是不是很憤怒,憤怒到想要打我?可惜啊老天有眼,你的手廢了,爺爺不是說你的手是藝家的手嗎?你就是活該!”
蘇時淵知道他不喜歡自己,卻沒想到他竟然這麽痛恨自己和爺爺,分明他們是一家人不是嗎?
“因為你,我才懶得待在蘇家,我寧願孤去娛樂圈闖,也不願看到你們一家惡心的臉。”
蘇時風拍了拍蘇時淵的臉,“我的好哥哥,你們這一脈也該完了!我們還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呢。”
蘇時淵心裏掠過一抹不安,“你要做什麽?”
“做什麽?很快你們就知道了,蘇時淵,這是你欠我的,也是你們大房欠我們所有人的!哪怕爺爺死了,我也要讓他在泉下有知,為他當初偏心你們而付出代價。”
蘇時淵此刻隻覺得可怕,蘇家的水遠比他想象中還要深。
蘇時風臉上掛著笑意離開了,蘇時淵卻是惶恐不安。
“二爺,怎麽了?”蘇清予見他緒複雜趕上前詢問。
“蘇醫生你說得沒錯,有問題的不僅僅是沈勢那一人,還有蘇家,恐怕出了不鬼!爺爺一死,什麽妖魔鬼怪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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