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予半瞇著眼問道:“吳嬸,你怎麽了?”
吳嬸有些慌的將枕巾撿起來,“你瞧我這人上了年紀老是手。”
三兩下鋪好床,“蘇醫生,那就委屈你了,我灶上還燉著就不招呼你了。”
說著吳嬸急急忙忙離開,蘇清予看著的背影意味深長。
這時候厲霆琛的電話進來,蘇清予四下打量,確定沒人才接通。
“蘇蘇,你讓我查的事有眉目了,薑氏一家確實在幾年前死了,但……”
他拉長了尾音,似乎有些轉機,蘇清予連忙問道:“但是什麽?”
“有個疑點,當時蘇時在醫院做手,給薑家收的人是一位遠房表親,薑家下葬以後他便沒有了蹤影,薑菀所待的名為杏花村,這一片農村最忌諱的就是紅白喜事,哪家要是出了事,周圍的左鄰右舍都會過來幫忙,尤其是白事得找先生看了日子,三到七天後下葬,有時候最近沒有好日子十天半月,乃至一個月下葬的都有,這薑家是在第二天就草草辦了事。”
厲霆琛頓了頓繼續道:“越是貧窮的小地方越是在乎下葬的禮儀,尤其是一家人都是橫死的,都得等死者怨氣消了才下葬,哪有這麽簡單就辦了事的,總之這薑家人有些奇怪,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查出更多東西來。”
蘇清予點點頭,“謝謝你,阿琛。”
這話讓厲霆琛十分不滿,“一家人,說這樣見外的話,蘇蘇,蘇家這趟渾水遠比你想象中還要深,不宜久留。”
蘇清予也察覺到了問題,可一想到蘇時和蘇時嶼如今的樣子,不知道什麽,仿佛冥冥之中有一看不見的鉤子,將和蘇家捆綁在了一起。
莫名有種預,真相就在離不遠了,現在放棄永遠都不知道何為真相。
“我會小心行事的,再說了,還有你的保鏢在呢。”
厲霆琛沉片刻接著開口:“蘇蘇,明天不要和蘇時一個車,我有不好的預。”
如果對方要手,一定會選擇這個時候,他犯不著拿蘇清予的命去搏。
“好,我答應你。”
轉眼間夕落下,白日時寧靜的小山村陷了一片黑暗中,山穀像是張著大口的吞噬著一切。
廚房裏的燈盞十分暗淡,旁邊的火坑柴火燃燒發出嗶哱的聲響,頭上懸掛著一條條臘,因為熏烤太久表麵染上了一層漆黑的油脂。
吳嬸端上一道道家鄉菜,將手在圍上了,“我們村子裏就隻有這些,大家不要嫌棄,不過食材倒是比外麵的幹淨健康,鴨都是我自家養的,這菜也是施農家長大的。”
蘇清予禮貌道:“客氣了。”
說完往蘇時邊一坐,吳嬸剛要給蘇時挑菜,蘇清予就提前將一塊臘夾在了蘇時的碗裏。
對於這麽殷切的舉小巫有些奇怪。
要知道在別墅的這些天除了治療,蘇清予並不會主做些什麽。
媽媽,有些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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