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琛發現淡定了很多，他不會忘記當初蘇清予要和厲嵐蕊同歸於盡的瘋狂畫麵。

“好。”

這樣的蘇清予反倒讓他捉不，不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麽。

厲霆琛手腳麻利清洗著魚，因為想著厲嵐蕊的事有些心不在焉，一魚刺將他的手紮出了一個。

他沒有出聲，隻是擰著眉頭將手繼續清洗幹淨。

“還是我來吧，瞧你這心不在焉的樣子。”

厲霆琛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那個妹妹，事實上就算他天天陪在厲嵐蕊邊，兄妹兩人之間也隔著海深仇，再也回不到從前的時。

不管他怎麽問，厲嵐蕊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沒有吐。

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他總不可能真的殺了厲嵐蕊。

沈蘭芝對這個兒愧疚不已，這些年一直都是在照顧，如果沈蘭芝有意包庇，厲嵐蕊瞞天過海也不是不可以。

“抱歉。”厲霆琛急忙離開了廚房撥通那個人的電話。

沈蘭芝的聲音有些慵懶：“幹嘛？”

自打恢複了理智以後，整個人每天都跟了大煙似的懶洋洋的，再不會為那個男人瘋狂。

“厲嵐蕊呢？”

“睡了。”沈蘭芝回答得很快。

從前自己每每問起，總會立即就回答出來，他早該懷疑的。

“母親，你還要騙我到什麽時候？”

沈蘭芝坐直了，也就沒有必要裝了，“你都知道了？”

厲霆琛沉著臉，“你答應過我什麽？”

“霆琛，是我兒。”

他閉上眼，“我也是您兒子，蘇蘇更是您的兒媳，媽，你這樣讓我怎麽辦？”

厲霆琛的嚨酸楚，從前就因為自己親妹妹和蘇清予弄那樣不可挽回的地步，他花了這麽多年品嚐當初種下的苦果。

“你知道我走進蘇蘇用了多久的時間？你知道我花了多心和功夫？會怎樣想我？就因為你的不幸，你就要強加在我們上？”

沈蘭芝歎了口氣：“霆琛，如今我最大的希就是你和妹妹都能幸福，手心手背都是，媽媽已經虧欠很多了，我……”

“所以你就拿我的幸福去彌補你的憾？”

電話掛斷，厲霆琛靠著牆點了一支煙。

此刻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他不知道蘇清予會怎麽想自己？

當年就因為厲嵐蕊打傷了的手，一定會以為是自己故意如此，終究還是舍不得他的親妹妹。

傷口沒有包紮，鮮順著手腕一滴滴淌落下來，在雪地裏砸出了一個小小的窩。

他吐出一口白霧，在冷風中飄散。

庭院裏燈火通明，晷景和舒在打雪仗，嘻嘻哈哈的聲音不絕於耳。

多麽難得的幸福，難道這一次又要毀在別人的手裏？

“外麵這麽冷，怎麽不進來？”

蘇清予的聲音傳來，一眼就看到靠在那煙的男人，風雪落了他滿，眉宇間被煙霧所籠罩著，看上去顯得格外鬱和悲傷。

厲霆琛手忙腳熄滅了煙，“我……”

蘇清予卻是上前一步抱住了他的腰，“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