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嶼將這些年的經曆大致跟蘇清予講了一遍,原來當年他的腎病就已經很嚴重了,無奈遲遲找不到合適的腎源。
好幾次他都命懸一線,後來無意中上了匹配的腎源做了手。
隻不過好景不長,他的產生了排斥現象,這些年他過得也不好,生命走向末路,實在沒有辦法才找到了路易斯。
他和路易斯是易關係,不似蘇清予是路易斯認定的徒兒。
“蘇先生,能否讓我給你把把脈?”
“有勞。”
蘇時嶼看著麵前沉穩的人,已經不是初見那個病怏怏的小姑娘了,經過時間的洗禮已經蛻變得芒萬丈。
能被路易斯認可,一定很厲害。
想著那時候滿眼的絕,說沒有將來了,要把腎髒給他。
蘇時嶼問過,如果能活下來想要幹什麽?
說喜歡學醫可是從前卻做了一個很錯誤的決定,如果可以,想要進天寧。
聽說天寧裏有很多厲害的醫生,想要跟著他們一起學習。
差錯,自己到底沒有等來,仍舊變了厲害的醫生。
蘇清予探著蘇時嶼的脈搏,眉頭微微皺起,雖說蘇時嶼活了半年之久,但他的融合並沒有之前自己那麽順利。
所以他的況並不算好,隻能說是勉強留著一條命而已。
“蘇先生……你……”
蘇時嶼看到言又止,角勾起一抹溫的笑容,抬手了的頭。
像是一位和善的兄長,目沒有半點男之。
“我自己的我知道,我很高興能再見到你,也很開心你能蛻變如今的模樣,不再是當年的哭鬼了。”
明明兩人也沒有過多的集,此刻他的目甚是欣。
就像是一位看著長大的老者,臉上寫滿了自豪。
“我……”蘇清予嚨一,對上他那樣的眼神莫名有些心慌,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生出這麽複雜的緒。
大概是對患者的憐憫之心,畢竟這名患者過去幫過。
“清予,你別多心,我隻是覺得你和我妹妹有幾分相像,恰好我們都姓蘇,我覺得有緣罷了。”
蘇家隻有兩位小姐,一個慘死在異鄉,一個曾經有過一麵之緣,是個落落大方的孩子,確實和有幾分像。
“嗯,我知道的,我隻是有些愧疚,如果那時候我將腎換給了你,你是不是就……”
“清予,千萬別這麽想,人各有命,這是我的命。”
蘇時嶼收回手,臉上一片釋懷。
“其實被病痛折磨了這麽久,我也想通了很多事,盡管這個世界很不完,但我還是舍不得,因為這世上有我的家人,哪怕是茍延殘,我仍舊想要多活一天,一個小時,一秒鍾,還好你沒有給我換腎,否則那時候你也是熬不過來的。”
這樣溫的蘇時嶼,噩運卻專挑苦命人。
蘇清予心中堵得厲害,眼框有淡淡的潤, “我師父很厲害,你已經比任何人堅持的時間長,說不定他可以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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