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慈善晚宴由袁家人全權辦,袁家打著將拍賣價格的百分之十用於慈善事業的頭銜,實則大家一清二楚,袁家最近資金周轉上出了點問題,賣點東西套取現金。
圈子裏的人心照不宣,這袁家老太爺可是出了名的火眼金睛,打小就喜歡淘寶,袁家可是藏了不寶貝。
難得這次袁老太爺大放,圈子裏的人收到信自然都來了,沒錢的也想過來掌掌眼,瞧一眼珍藏,據悉蘇宅也在拍賣行列。
蘇清予和秦鷗卡著時間來了,秦鷗從車窗探了個腦袋出來,“我把車停好就來,你先上去等我,給我占個靠前的座。”
“好。”
秦鷗沒參加過這樣的聚會,還當是大學上課呢占位靠搶,這種場合的位置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一般劃分位置有兩種方式,第一種就是按照社會地位刷臉排列,第二種便是憑借慈善資金了。
正好提前讓秦鷗辦理了捐款,所以也是有一席之地的,哪能想坐哪就坐哪?
隻不過蘇清予還是算了一件事,剛到門邊就被攔了下來。
“小姐,請問你有邀請函嗎?”
倒不是保安要為難蘇清予,而是來這裏的人哪個不是穿著禮服,哪有人裹著一件羽絨服就來的?而且還能看到一兩鑽出來的羽絨。
蘇清予坦然道:“在我朋友那。”
“抱歉,小姐還是等你朋友過來一起進去。”
這種場合本就比較私,蘇清予也能理解保安的職責所在。
進去的賓客多多都會看幾眼,蘇清予背脊筆直,坦然而又淡定。
便在這時,黎清清挽著白媛媛出現,老遠就聽到黎清清的聲音:“媛姐,我在專訪裏看到那條禮服,聽說上麵一共鑲嵌了3650顆真鑽,每一顆都代表著厲總對你的意,真是羨慕你們這種親梅竹馬的。”
蘇清予手指深深陷掌心之中,連刺痛了也毫無覺,一直以為繁星是厲霆琛給設計的,還以為他鑲嵌那麽多真鑽是為造型,如今才知道是紀念他和白媛媛。
原來早在十年前厲霆琛就慕著白媛媛啊。
白媛媛被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人簇擁在中間,四目相對,白媛媛冷淡的移開了視線。
並不想和蘇清予有任何瓜葛,以免被人知道和厲霆琛的過去。
黎清清就不這麽想了,那天在飯局上蘇清予弄得大家都不開心,好不容易等到蘇家破產,又傍上白媛媛,更是不將蘇清予放在眼裏。
“這不是我們的天才學霸,怎麽穿這樣就來了?老遠的看著,我還以為是流浪漢呢。”
保安也在此刻不合時宜的開口:“厲太太,你們和這位小姐認識嗎?沒帶邀請函,你們要是認識可以和你們一起進去。”
白媛媛冷淡開口:“不認識。”
黎清清趁機落井下石,對保安吩咐道:“你可把眼睛放亮點,別讓一些破落戶著進來了,都快要過年了,說不定是窮瘋了想要混進來小小,但凡有點損失你十輩子都賠不起。”
保安連連對們點頭哈腰,“是,是,多謝小姐提醒。”
一群人翻著白眼進去,保安剛想要催促蘇清予離開,出來煙的陳嶺看到這一幕連忙製止。
保安趕放蘇清予進去。
“太……蘇小姐,我送你進去吧?”陳嶺對仍舊是畢恭畢敬的姿態。
“不用了,我等我朋友,來了。”
蘇清予老遠就看到一個穿著紅貂皮大的人,跟個火烈鳥似的,下麵還穿著,高跟鞋。
蘇清予突然就不想承認認識了,沒想到姍姍來遲,是在車裏換裝備。
秦鷗帶著一陣香風飄過來,還戴著誇張的墨鏡,蘇清予轉頭就走,“不,我認錯人了,我先進去了。”
“予予,你等等我啊!”
踩著高跟鞋走到陳嶺麵前,摘下墨鏡瞪了一眼陳嶺,“是不是你又惹予予生氣了?”
陳嶺從不評價的著,但此刻……
“你以為天寶樓是夜店?穿這樣來蹦迪?”
秦鷗格潑辣,本就對厲霆琛很不滿,看到陳嶺這個狗子心裏更是不爽。
“你要死了,我一定穿這樣去你墳上蹦迪。”
陳嶺也懶得和一個人計較,“跟我進來。”
秦鷗將邀請函拿出來,一臉傲的樣子,“不用,姐有位置。”
兩人說話間,蘇清予已經上了二樓,以前蘇啟平也喜歡來這,他的興趣好不多,就喜歡收集古董。
從春秋的大鼎到清代的玉,家裏富有時也沒買,無人知道蘇啟平閑暇之時還會自己做陶藝,燒製茶杯,碗。
那樣一個極生活氣息的文藝大叔,要不是證據確鑿,蘇清予怎麽都想不到他會做出那樣喪心病狂的事。
蘇清予在古香古的樓裏穿行,一路走來,看到玻璃後麵的藏品,其中有好幾個都很眼,不正是蘇啟平從前收集的寶貝。
其中一尊彌勒佛木雕的錢袋子上還有一個小小牙印,是六歲那年蘇啟平開玩笑說錢袋子有糖果,狠狠咬下去,差點把牙給嘣開。
錢袋子木雕上因此多了一個小小的牙印,使得整個木雕更加趣可。
過往好的記憶浮現在心裏,蘇清予的眼眶有些熱熱的,像是時一樣趴在玻璃上久久不願意離開。
等回過神今天來的主要目的,一轉,卻對上同樣在展臺前的厲霆琛。
他生了副好皮囊,黑羊大勾勒出他筆的型,黑的瞳孔朝看來,像是一團黑,一眼看不到盡頭。
厲霆琛隻是隨便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借過。”蘇清予神冷淡從他邊經過,兩人仿佛從無集。
白媛媛眉開眼笑朝著他走來,“霆琛,你怎麽來了?”
黎清清在一旁起哄,“當然是為了你來的,媛姐,你和厲總可真是恩啊,這還沒結婚呢就和你形影不離,一刻也舍不得分開。”
黎清清突然發現了蘇清予的存在,一把抓住了蘇清予,再度不知死活的開口:“你是怎麽溜進來的?保安呢?怎麽把給放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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