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聰在去餐廳跟客戶吃飯的時候,又一次在餐廳長廊里到了陸觀年。
這些天他一直忙著各種各樣的事,對陸觀年這個人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不過,莫氏跟陸家惡已久,莫子聰看見他自然沒有什麼好臉。
先前,就是他欺他失憶什麼都不記得,三言兩語挑撥他和韓若的關係,這人的心思之深,還真是令人髮指。
莫子聰越過他徑直往前走去,沒多看他一眼。
陸觀年主跟他說話:「莫總貴人事忙,可不要忘記了從前厭惡的人,如今也同樣該厭惡的。」
「陸董事長的點撥,莫某人自然不會忘記。」
陸觀年笑了起來:「那就好,莫總裁可得好好盯著邊的人,別窩邊草都讓人吃完了,你還眼地看著兔子往別人窩裏送飼料去。」
他這話說的晦,原本意有他指,可莫子聰卻一下子就聯想到了下午在公司大廳里看見的場景。
韓若和冷毅……
他知道,這兩個人從小認識,關係匪淺,那個冷毅看向韓若的眼神,實在是讓他不舒服。
他本不覺得自己是小肚腸的人,唯有在韓若的事上,一步也不可以退讓。
跟客戶吃飯的時候,莫子聰略微有些失神。
客戶原本十分殷勤地要向莫子聰敬酒,他卻拿著酒杯一句話都沒有說。
「莫總這意思,是覺得我剛才說的有什麼不對嗎?」客戶心裏惴惴不安。
能跟莫氏集團達這一次的合作,可是他們這種新興互聯網公司求都求不來的事,他以為只要將自己的姿態放得足夠低,就能夠引得莫子聰歡欣,但看起來,他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莫總,您要是有什麼意見,儘管提,我們公司都會全力配合的。」
莫子聰忽然站起來,說了一聲:「我有些私事,失陪一下,徐書,你跟他們繼續談。」
說完這句話,他就邁開長走出了包廂。
客戶的頭上滲滿了冷汗,膽戰心驚地看向那位徐書。
徐書也不準老闆的脾氣,為了個人私事而把一場商務飯局給撂下不管,這可不是總裁的作風。
徐書不懷念起從前沐在的時候了,沐為書的長,總能在第一時間準總裁的心思,不用像他們這樣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地小心試探。
「王董,要不,咱們下次再約個時間談?」徐書對客戶說。
莫子聰獨自一人開車回了家裏。
到家時,韓若還在跟安安玩遊戲,看見他回來,很是驚訝:「不是說今天晚上有飯局嗎?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他一言不發,抓著韓若的胳膊就走。
韓若自然掙扎。
「你怎麼了?」
聞到了他上濃烈的酒氣,商務飯局,喝酒是難免的事,可是,並沒有看見司機。
「你喝酒了還開車?瘋了!」
知道莫子聰的酒量很好,稍許幾杯並不至於讓他喝醉。
不過,他這冷峻的臉和暴的態度,可與平時不一樣。
「子聰,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話音未落,莫子聰忽然將攔腰扛起,一路抱回了臥室里。
一旁的安安可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屁顛兒撒開還想跟上去,被保姆給強行攔下了。
臥室的門被莫子聰大力關上,發出了一聲巨響。
韓若不解他怎麼突然一副惱怒的樣子,正想要好好問問他,他卻先主開口:「韓若,你有沒有事瞞著我?」
愣了愣,隨即笑道:「沒有。」
「真的沒有?」
「當然沒有,我瞞著你做什麼?」千度中文網.qianduzw.com
他的目頓時黯淡下來,聲道:「就算有,也沒有關係,我不會怪你。」
韓若仔細地想了想這幾天有沒有事在瞞著他,可是想遍了,也再沒有了,除非,是有什麼事忘記說了而已。
莫子聰的眼神有些失落。
倒不是因為韓若故意瞞著他不說冷毅已經回來了的事,而是,他自己有事瞞著。
所以,他其實無權去責怪。
他拉住的手臂往懷裏一帶,俯吻住了的雙。
鬼知道這個人上的氣味,讓他有多癡迷。
怎麼會一遍又一遍,永不知足?
面對莫子聰突如其來的膩歪,韓若覺得有些不著頭腦。
他放著飯局不管提前跑回來,就為了干這件事?
「韓若,你能不能不要……」
「不要什麼?」
「不要讓我的心裏總是一團麻。」
輕笑出聲。
這又是哪門子的邏輯碎了一地?
「莫子聰,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什麼都沒想,就是因為什麼都想不起來,所以才慌不安。」
恍然大悟,原來,對於自己失憶的事,他始終在耿耿於懷。
「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嘛,連醫生都說了不會影響你的健康,一輩子都想不起來也沒關係,從前的不記得了,以後的日子你都記得牢牢的,好不好?」
「以後?」
他笑了起來,捧著的臉,與額頭相抵。
他繼續吻的。
他們之間的以後,會有一生那麼長,一定記得很牢,再也不會忘記。
……
第二天,莫氏集團。
餘思淼一如往常地早早到了公司樓下,按照的習慣,會在馬路對面的早餐店排隊買個早餐,然後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店裏買個咖啡,在茶水間里把早餐吃完,打卡上班。
昨天晚上心裏得很,一夜都沒有睡著,這天早上就毫不意外地遲到了,當然沒有時間去買早餐。
但是經過前臺的時候,前臺小姐姐卻住了。
「余助理,這是您的早餐。」
愣了愣,看見前臺遞過來的紙袋子裏,有一杯式咖啡和四個小籠包,這是一貫的早餐習慣,中西結合嘛。
「誰讓你給我的?」
「是位先生,姓冷,他剛才被韓總接上去了,韓總說公司規定早餐不許上樓吃,所以冷先生就把早餐寄存在我這裏,讓您去茶水間吃完了再上去上班。」
餘思淼驚詫不已。
冷毅?
他怎麼會知道的生活習慣?就算是韓若,也未必清楚。
這個習慣,除了公司里幾個特別親近的同事以外,本沒有人知道。
他怎麼打聽出來的?
餘思淼拿著早餐袋子,心裏又恍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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