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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卉起了往外走，外面的大廳里空無一人，院子裡的保鏢也悉數撤去了。顧雲卿大約是追著季安之去了吧？向卉不想多問。

  「向小姐，你跟我上樓吧。」孫婆婆溫聲道。

  向卉應了聲好便跟在了孫婆婆的後，上了樓，先經過高立桃的房間。

  「兩個丫頭睡在這一間。」孫婆婆低了聲音。

  「我想進去看看。」向卉帶著詢問的語氣。

  孫婆婆開了門，黯淡的小夜燈下，向卉看到兩個睡的小孩頭挨著頭躺在大床上。

  向卉看了好一會兒才依依不捨地關上了門，恬恬和高立桃一見如故的默契讓稍稍覺了一些安心。

  次日上午，向卉被手機震聲吵醒。睜眼看著陌生的房間，一剎那有一種不知在何的茫然。從床頭柜上拿過手機，打著哈欠看了一眼屏幕，竟然是個陌生的號碼。

  程雨帆？頓時睡意全無，撐著床頭坐起來，清了一下嗓子，又調整一下呼吸，然後接起了電話。 (5,0);

  「餵。」帶著十萬分的警惕。

  「向卉，你猜我找到了誰？」程雨帆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得意。

  「不要賣關子，有話說話。」向卉道。

  「駘嫂，是顧家大宅的管家吧。顧雲卿的心腹？還是祖新莉的心腹？總之，是顧家很重要的一個人吧？」他悠閒的樣子。

  「所以呢？」向卉抓著被子，那天祖新莉帶人殺回大宅，要顧雲卿簽字帶出國，駘嫂聽說祖新莉回來，嚇到半死。樓下風雲變幻，等事告一段落時，駘嫂便不知所蹤。這幾日，到奔波，本還沒有心思去理駘嫂的事。

  「所以，我現在對你老公的了解又多了幾分。噢，對了，你猜你的婆婆祖新莉士現在在哪裡？」他又問。

  「程雨帆，直接說你的目的。」向卉冷笑一聲，祖新莉去了哪裡？顧雲卿並沒有提過，也沒有問，問了他也不會告訴。不過，猜測，既然祖新莉能玩得那麼一手謀謀，那麼那天肯定也備了後手，不至於真的束手就擒。

  「我說過很多遍了啊，我就是想要顧雲卿的命……」

  「那你就去做好了，不用每次打電話跟我報備。」說話時約聽到樓下傳來的歡笑聲，像是恬恬和高立桃在笑鬧，實在不想聽程雨帆這些打啞謎般的話，煩得很。 (5,0);

  「別介啊，你不聽，以後怎麼分我勝利的果實。你知道的，我這個父母死得早，唯一的摯友也死了，邊再無朋友，心裡有話沒地兒說。沒辦法，我只好說給你聽……」

  「我掛電話了。」向卉再次打斷他。

  「聽我把話說完。」他兇了一聲，「別以為我真的找你說笑的，向卉，我警告你，在顧雲卿死掉之前，你別想擺我。還有，我坦白告訴你，我能活到今天，可不是只有我自己。你自己想想吧。」

  程雨帆說完後，先一步掛斷了電話。

  向卉靠到床頭，好一會兒才將手機丟到了一旁。程雨帆背後有人，這是早就猜到的，但他背後的人是誰，能支撐他每次這麼僥倖的，及時的？

  那個人一定對顧家很了解，對顧雲卿很了解。難道是駘嫂？向卉覺得不太可能，駘嫂對顧家和顧雲卿確實很了解，但並沒有那麼大的能力。

  會不會是祖新莉？向卉確實也想過這個可能。早在當年顧雲卿讀高中的時候，祖新莉就能暗中收買程雨帆，將宋翊進一步絕境。宋翊跳樓自殺，顧雲卿一度崩潰……今時，程雨帆步步，將宋翊死的帳算到顧雲卿頭上，一心要顧雲卿死。

  來來去去的，還是要顧雲卿的命。 (5,0);

  程雨帆背後的人是祖新莉麼？真的是麼？顧雲卿曾經說過，祖新莉不過想要他自己毀掉自己，但向卉怎麼都不肯相信。

  可真相越來越接近，從祖新莉死宋翊，死親生母親，得他用假康康換了真樂樂在夾裡求生……所有的指向，都是祖新莉。

  向卉只覺得心底一片冰涼，如果確實是祖新莉，那麼，真的不懂一個母親為什麼會對自己生下的孩子如此狠毒。到底得有多恨，多毒，才會這樣步步為營？

  顧雲卿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

  向卉坐直，按趙凱兒那天的敘述，祖新莉曾經對的父親用過心用過，只可惜趙凱兒的父親並不。而祖新莉和顧伯昭結婚，是因為祖新莉懷了孩子，在這種況下，才匆匆達了婚約。

  顧雲卿的錄音，祖新莉說都怪趙仕宏，是他害了。又說，不想看他，不想看見和他有一關的一切，甚至連阿卿也不行……那個他，到底是誰？

  肯定不是趙仕宏，一個人為至的男人生下孩子，心裡的恨不至於此。只有自己看不上，厭惡，又擺不了的男人，才會令祖新莉如此的痛不生。

  又一陣手機震聲傳來，向卉回神，這回的號碼竟然是昆城的歸屬地，看著有幾分眼。 (5,0);

  向卉趕接起來。

  「向卉？」那邊試探著喊了一聲。

  「劉編。」向卉又驚又喜，有多久沒有聽到劉以民的聲音，真仿若隔世。

  「小顧給我你的號碼。」劉以民聽到向卉的聲音，一下子也輕鬆起來，「你這個傢伙，為什麼那麼玩消失呢？」

  「你來S市了嗎？是不是已經到醫院了？我們見一面吧，吃個午飯？」向卉很激，的神經繃得太久了，太想見這一切事非之外的人了。

  「別急別急，我才剛到機場。我打電話給你，是還有另一件事想問你。」他說。

  「什麼事？」向卉問。

  「樂雯找過你了嗎？」他問。

  「什麼？」向卉呆了呆，「我已經很久沒有和聯繫了，最近怎麼樣？」

  「我們離婚手續早就辦了，兒跟了我……嗨，說這些做什麼？都過去了。」劉以民帶著幾分自嘲的語氣，「上個月就來S市了，我聽說是彭磊出事了，來S市找胡公子想想辦法，但後面就再沒有消息了。所以，我就問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