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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卉只道前婆婆刻薄算計,卻沒想到這樣能屈能。思兔讓再給陳維平一個機會,這樣的話,前婆婆怎麼能說得出口?那些出口過的惡言,做過的齷齪往事,前婆婆現在是要當做全沒發生過嗎?
「恬恬,你說什麼?」向媽媽抬高了聲音,連都驚了。
「向卉啊,我知道,以前是我太過分了,我那樣罵你,是我的錯,我給你道歉。你讀的書多,有文化,就不要和我這個沒文化的鄉下老太婆計較了。千看萬看,看孩子的面,你說是不是?你再想一想,你和維平離婚,以後等恬恬上了小學,中學,別人知道單親家庭的孩子,要看輕的。」前婆婆看著向卉的臉說道。
向卉有一籮筐的話想罵前婆婆,但話到了邊,又全數咽了回去。和這樣的人有什麼好說的呢?有什麼必要呢?
「對不起,我不能再給陳維平一個機會了。」向卉冷淡而客氣。
前婆婆張著,眼淚噼里啪啦就滾了出來。
向卉覺得十分驚奇,忍不住要懷疑前婆婆去哪個野生表演班學了點演技,這掉淚的功力,是現下里多正兒八經的演員也辦不到的。
「我知道,你現在和一個小年輕談著,不想走回頭路。可你不能只顧眼前,你想想你要是再婚了,他能對恬恬好嗎?這夫妻啊還是原配的好,況且你再婚,小年輕肯定要你再生一個,你說你都三十歲了,再生一個你要吃不消的。向卉,你說是不是啊?」前婆婆哭得真意切。 (5,0);
向卉真是煩了前婆婆一套又一套的表演,想來是吃了周雲舒的大虧吧,否則哪裡能想到的好?
「恬恬,以後你不要再找我了。我和陳維平不會復婚,我的兒也不需要他那份廉價的父。至於我和別人結婚,以後生不生孩子,過什麼樣的日子?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向卉冷冷地看了一眼,然後轉往樓梯走去。
「向卉,向卉。」前婆婆慌了,手想要去拉。
向媽媽擋到前婆婆面前,很不客氣地說道:「我說恬恬,你別小卉,這才出院沒多久呢。你給個好歹出來,我是不能答應的。」
前婆婆了一把淚:「親家,你勸勸向卉啊,為了孩子嘛是不是?總要看孩子的面。」
向媽媽生氣道:「恬恬,你不好再我親家了,我兒和你兒子離了婚的。該談的條件,該說的話,該給的錢,全都清清楚楚。你現在跑來說這些話,沒有意思的。我勸你啊,好好照顧恬恬爺爺,晚輩的事管一點兒。」
前婆婆不搭理向媽媽,蹲到地上乾脆嗚嗚地哭起來。
向媽媽也很頭大,攤上這麼個親家真是太要命了。
向卉上了樓,向父和恬恬坐在地毯上搭磁力片。 (5,0);
「媽媽。」恬恬一骨碌從地毯上爬起來,「蹬蹬」跑到向卉面前,「媽媽,剛才說要帶我去爸爸那裡,現在要出發了嗎?」
向卉聽爸爸兩個字時臉上的表一滯,隨即將心中的厭惡掩飾住。
「恬恬。」有些吃力地半跪到地上,手幫兒順了順有些凌的頭髮,「媽媽現在還不是很舒服,外婆要搬新家,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做。媽媽不能幫外婆,恬恬能幫幫外婆嗎?」
恬恬畢竟是個小孩,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轉移了:「那我陪外婆去花市,外婆說,要在新家種很多花,還說要在很多花里給我拍花仙子的照片。」
「哇,那真是太棒了。」向卉在兒頭上親了一下,「你和外公再搭一會兒磁力片吧,媽媽想看天大樓,恬恬能搭一座嗎?」
恬恬一座天大樓快要搭完時,前婆婆的聲音還不時從樓下傳來。
向卉忍無可忍,回到了自己房間,拿出手拔通了陳維平的號碼。
「姐姐,你要找維平嗎?」周雲舒滴滴的聲音傳來,「他這會兒沒空呢,在幫我洗。」
向卉淡淡道:「你開免提,讓他接吧。」 (5,0);
「你等等啊。」周雲舒那邊傳來拖鞋踢踏走路的聲音,「老公,你前妻找你。」
「什麼事兒?」陳維平問了一聲。
「你媽在我家裡哭半天了,麻煩你來接走。」向卉盡力地抑著自己的脾氣。
「怎麼跑到你家去了?」陳維平很意外的樣子。
「那你得問了。」向卉道。
「我這會兒沒空呢,要不你送去高鐵站吧,真是,把我爸一個人丟在家裡……跑到昆城來做什麼?」陳維平一通抱怨。
向卉很無語:「那是你媽,麻煩你自己來接走好嗎?」
「姐姐,我和你說,那個老太太很難弄的,我和維平說話不聽的。」周雲舒懶洋洋地語氣。
「行了行了,你說幾句話,沒完了。」陳維平沒好氣。
「幹嘛呀?還不讓人說了啊。我早和你說過,我不喜歡任何人干涉我們的生活。結果你媽呢,非要三天兩頭給我打電話,一會兒問我什麼時候辦結婚酒,一會兒問我什麼時候生孩子。喝的明明是井水,管得卻那麼寬。」周雲舒尖聲起來。
「你不是要和我在一起嗎?我家就這麼個況,你不願意可以和我分手。」陳維平的聲音大起來。
「分手?陳維平,你做夢。」周雲舒冷笑著,「我什麼都給你了,你想分手,想甩掉我,除非我死,否則不可能。還有啊,你就別打你前妻的主意,現在可是跟顧雲卿在一起,你不要的破鞋,人堂堂顧爺當香饃饃,就氣死你。」
「你給我閉……」陳維平喊到一聲時,電話里傳來一陣咔咔的電流干擾聲,很快的,電話中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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