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耀天想了想,最終還是同意了顧夫人的話,給李招娣留了兩百萬,剩下的,除了給顧夫人的那一份沒之外,就全部改了容姝的名字,包括三盛集團。
雖然他也知道,上面還在繼續調查三盛集團當年的礦事件,一旦調查清楚,三盛集團將會面臨最大的重創,可以三分二的產業都保不住。
但還剩下三分之一呢,那三分之一,融天晟的話,也會帶給天晟巨大的幫助,也許天晟就可以重新上市了。
這是他這個當父親的,唯一能夠給兒的了。
對著電話那頭的律師修改好囑后,顧耀天就掛了電話,然后又給傅景庭撥打了過去。
傅景庭這會兒正在回醫院的路上,看到手機響了,是顧耀天的來電,臉上也沒有毫意外,直接放到耳邊接通,“看來顧總想通了。”
“是,我想通了,我會給我兒鋪好最適合的路,但是在那之前,我想見見。”顧耀天說。
顧夫人也張的握起了手心。
畢竟,那可是他們的兒啊,誰不想見兒。
就連傅景庭也沒有覺得顧耀天這樣的要求有什麼不對,沉了片刻后才回道:“今天我來見你們,容姝并不知道,所以你想見,我還需要跟說一聲,但到底見不見你們,那就是自己的決定了。”
“好,你只要把話帶到就行了。”顧耀天點頭。
傅景庭嗯了一聲,直接把電話掛斷。
開車的張助理問道:“傅總,顧耀天難道真想通了?真覺得那麼做了?”
傅景庭了太,“他會的,他對容姝的,不是作假的。”
“我還真是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快就接容小姐是他兒的事了,還以為兩個人之間到底還是有仇恨有誤會,就算顧耀天在稀罕兒,也不可能這麼快一下子就接容小姐,沒想到我還是低估了他。”張助理開著車說。
傅景庭輕啟薄淡淡道:“很簡單,因為他這輩子,本來一個孩子都不會有,是奇跡才讓他有了小葉子這個兒,所以他會把這個兒看做自己的眼珠子那般寵,即便這個兒跟他有仇,他也不會在意,他只知道,那是他兒就行了。”
換作是他,他可能也會如此。
畢竟作為一個父親,自己的孩子是天,雖然這個孩子對自己有仇,可是這是他們作父母的自己造的。
也不能怪孩子。
“容小姐,其實還是幸福的。”張助理嘆氣,“遇到的兩對父母,都對很好,只是造化弄人。”
傅景庭不置可否。
的確,造化弄人。
“傅總,您說,夫人會同意見顧耀天他們嗎?”張助理又問。
傅景庭看著窗外,“不知道,看自己決定,無論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
之后,車里就安靜了,沒人說話。
傅景庭靠在座椅上,微微閉上眼睛,小憩起來。
張助理從后視鏡看到他這樣,將車載降噪打開,讓他可以更好的休息。
很快,醫院到了。
傅景庭不用張助理醒,自己就張開了眼睛,顯然,他本就沒有睡著。
傅景庭下了車后,徑直走進醫院,往病房走去。
到了病房門外的時候,他聽到里面傳來容姝和一個男人的聲音。
仔細一聽,那男人不是程淮是誰?
傅景庭俊臉頓時一黑,推門進去,“你怎麼來了?”
程淮坐在病床邊,手里正拿著一個蘋果在啃,啃了一半了,聽到傅景庭的質問,立馬轉頭看去,還喜滋滋的對他招手,“喲,回來了。”
這樣子,好像他才是這間病房的主人。
傅景庭俊臉更好了,“我問你,你怎麼來了?”
他又問了一遍。
程淮幾口將剩下的蘋果啃掉,把果核丟進垃圾桶里,這才回道:“我當然是來看容姝的啊,不然還能干嘛?”
容姝捂一笑。
傅景庭走過去,坐在床邊,宣示主權一般的將容姝攬進懷里,“我是說,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里的?如果我沒記錯,我們在醫院這件事,并沒有公布出去,也沒有告訴任何人吧?”
“你們沒有公布出去,就不能我自己打電話問啊。”程淮對容姝一笑,“之前我考察回來后,就給容姝打過電話,說一起吃飯,不過說跟你出國了,所以飯局就只能推遲作罷,現在你們都回來了,那也該聚一聚了,所以我就再次給打電話,然后告訴我還是去不了,說自己在醫院呢,這不,我就過來了。”
傅景庭看向容姝,“他來了你怎麼不跟我說?”
“又不是別的什麼人,是你朋友,所以我就沒告訴你。”容姝對他笑笑。
傅景庭哼了一聲,然后一臉嫌棄的對程淮說道:“行了,你現在看也看過了,可以走了。”
程淮角了,“拜托,我才來了十分鐘不到,你就趕我走,有你這樣的嗎?”
“已經夠久了,耽誤我們休息了,行了,趕走。”傅景庭說著,直接起,將程淮從椅子上拽了起來,然后往病房外推去。
程淮沒辦法,只能出去,不過還不忘回頭對容姝說道:“那行,這次我就先走了,等下一次我再來看你。”
“好,再見。”容姝對他揮揮手道別。
傅景庭見狀,臉更黑了,到最后直接一把將程淮推出門外。
程淮差點撞到對面墻上,回過頭后,對他豎起了中指,“傅景庭,你不講武德。”
“你私自跑過來看我妻子,你講武德了?”傅景庭冷冷的說。
程淮撇撇,“我又不會做什麼。”
“那正好,我也沒有對你做什麼,只是把你丟出來罷了。”傅景庭站在門口,高大的形,猶如一尊門神似的。
程淮直翻白眼,“得得得,我說不過你。”
他整理了一下服,隨后表認真起來,“景庭,我來這里,除了看容姝之外,還找你有事,李招娣是不是在你這里?”
傅景庭瞇眼,“你為什麼問這個?這件事跟你有什麼關系?”
“當然有。”程淮看著他,“別忘了,李招娣雖然是我和容姝一起計劃的,但人是我找來的,現在人突然失蹤,警方那邊也沒有作,所以我猜想,能讓警方按捺不的,除了我們這些方之外,就只有你了,你到底想干什麼?”
他問這個,倒不是擔心什麼李招娣。
他只是怕傅景庭來,惹出麻煩。
傅景庭薄抿一條直線,“既然你問起了,那我也不瞞你,李招娣差點釀大錯,害得容姝一尸兩命,所以你覺得,我不該把抓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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