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算是看出來了,一些上不得臺面的小手段,的確不足以掰倒容姝,更何況容姝背后還有個神莫測的狐貍男。
想要掰倒容姝,就必須先把狐貍男揪出來,而這件事,恰恰急不得,只能慢慢來。
顧漫音沒有說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時,審訊室的門開了。
一個警員帶著容姝進來了。
容姝目冰冷的掃過一家三口,聲音嘲諷的道:“原來顧總和顧夫人也在啊。”
顧夫人別過頭,沒有理會。
顧耀天倒是冷哼了一聲,但也沒有說話。
只有顧漫音眼淚婆娑的看著容姝,“容小姐,真的很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想要推你下樓的,我只是……”
“只是人格分裂對吧?”容姝譏誚的勾。
顧漫音咬,“原來容小姐已經知道了啊。”
容姝呵了一聲,瞇眼打量著,“你真的有人格分裂嗎?”
“是真的,我也是才知道的。”顧漫音驚恐的點頭,好像對自己人格分裂很害怕似的。
顧夫人心疼的抱住,“漫音,你有人格分裂,怎麼不告訴爸爸媽媽呢?”
“是啊。”顧耀天也嚴肅的看著。
顧漫音拉著兩人的手,“因為我不想讓爸媽擔心。”
“你這孩子……”顧夫人嘆氣。
容姝看著一家三口,眼中閃過一抹懷念。
曾幾何時,也有這麼的爸媽。
可是這一切,都隨著六年前那件事,化為了云煙。
“行了。”容姝環著手臂,冷聲道:“我不知道顧小姐的人格分裂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當我沒說,可如果是假的,我祝你真的人格分裂。”
顧漫音臉一僵,隨后震驚的看著,“容小姐,你……”
“你這人,心腸怎麼這麼壞,居然詛咒漫音!”顧夫人氣得發抖的指著容姝。
顧耀天也是一臉沉的看著容姝。
容姝攤攤手,“我說了,如果是假的,你兒才會真的人格分裂,既然你兒是真的,那我這句話自然也就沒用,所以顧夫人何必這麼激。”
“你……”顧夫人噎住。
顧耀天拍了拍的手,然后瞇著眼睛凝視著容姝,“小丫頭,還是那麼伶牙俐齒。”
容姝笑了笑,“顧總過獎了。”
顧耀天冷哼,沒說話了。
容姝把目放到顧漫音上,“顧小姐,我的錄音沒了,你是不是很高興?”
“啊?”顧漫音茫然的眨了眨眼,仿佛這才反應過來什麼意思一樣,驚訝的張大,“容小姐,你該不會懷疑我吧?”
“知道我有錄音的,就我們三個,我已經問過傅景庭了,他沒有手,所以會手的,就只有你了。”容姝審視著。
顧漫音連忙擺手,“我沒有,不是我,我已經說了,我可以坐牢,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所以我怎麼會搶走錄音呢?”
“搶?”容姝角勾起,“顧小姐,你這是不打自招啊,我什麼時候說過錄音是被搶走的了?”
顧漫音臉一變,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
“我……我……”雙手不安的絞在一起。
容姝見狀,眼里滿是鄙夷,“說的比唱的好聽,顧小姐不想坐牢,就直說好了,也許我還會高看你幾分,結果呢,真虛偽!”
冷冷的瞥了顧漫音一眼,容姝轉離開。
顧漫音臉難看的低下頭去,沒有回話。
“老公,看什麼呢?”顧夫人見顧耀天盯著容姝離開的方向看,忍不住皺了下眉頭
顧耀天沉了幾秒,“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容姝的側臉,跟媽有幾分相似。”
之前在會議上,他覺得笑容跟母親相似。
但現在,側臉居然也像,這讓他不得不驚訝。
被這麼一說,顧夫人也想到了什麼,眼睛瞪大,“老公,你提醒我了,有一次我從南江回來,跟容姝在機場遇見了,當時我就覺得容姝的側臉很悉,好像在哪兒見過,只是沒想起來,你這麼說,還真跟媽很像。”
“爸媽,你們在說祖母嗎?”顧漫音突然問道。
顧夫人點頭,“是啊。”
顧漫音咬低下頭,“我不喜歡祖母。”
“哎……”顧夫人嘆息的了的頭,“好了,別說這些了,祖母已經不在了不是嗎?”
“可是我就是不明白,祖母為什麼不喜歡我,我不是唯一的孫嗎?”顧漫音眼淚汪汪的看著顧耀天和顧夫人。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復雜。
審訊室外,容姝正在和一個警員談。
“容小姐,雖然你說是顧小姐推你下的樓,有故意殺人的嫌疑,但是事發地點沒有監控,很難采集到有用證據,而你手里的證據也不在了,所以我們這邊暫時無法對顧小姐進行關押。”
容姝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因此也不生氣,只是有些不甘,但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
“我們這邊會盡力把你的包追回來的。”警員又說。
容姝道了聲謝,“好,那就拜托你們了。”
“沒什麼。”警員笑笑。
隨后,容姝簽字走出了警局。
警局外,傅景庭靠在車門邊上,手里夾著一支香煙。
容姝一怔。
他居然會煙。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煙呢。
傅景庭也看到了容姝,將煙頭掐滅,然后目認真的盯著的臉,看到臉沒有之前那麼差了,眉頭舒展了許多。
“你沒事了吧?”他問。
容姝假裝沒聽到,徑直朝自己的車走去。
傅景庭擰眉。
他覺得到,現在很厭煩他,比起之前更煩。
就因為他不讓報警嗎?
容姝開車離開了。
傅景庭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后傳來了幾道腳步聲。
“景庭。”顧漫音聲音驚喜的喊道。
傅景庭轉過來,就見歡快的朝自己跑來。
“景庭,你……”顧漫音看清傅景庭臉上的傷,笑容一頓,連忙手,心疼的問道:“景庭,你這是怎麼了,誰打的你?”
“是啊景庭。”顧夫人和顧耀天也關心的問。
傅景庭把顧耀天的手從臉上拿下來,“沒事,我自己摔傷的。”
“你胡說,這明顯就是被人打的。”顧漫音一下子哭了起來。
傅景庭了的手,“好了,已經過去了,先上車吧。”
見他無意多說,顧漫音只得作罷,乖乖的上了車。
路上,傅景庭余看著,“漫音,容姝的包,是你讓人奪走的嗎?”
顧漫音點頭又搖頭,“應該是,但是我沒有印象,所以我想可能是那個我做的,可能不想坐牢,對不起景庭。”
“好了,跟你無關,你別自責。”傅景庭聲安道。
顧漫音了鼻子,“可是容小姐那里怎麼辦?”
“你把包還給就行了,就算拿回錄音,我也不會讓你坐牢。”傅景庭轉方向盤說。
顧漫音為難的低下頭,“可是,我不知道那個我,是讓誰去搶包的,手機里也沒有聯系方式,找不到包,怎麼還給容小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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