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走後,書晚來護士長清點資損失。
然後,把菲菲的份證照片和電話號碼發給護士長,“請你們找直接責任人賠償,我只負責正常醫藥費。”
“對!就應該這樣!”護工大姐一邊收拾衛生,一邊恨恨地說,“直接去告,讓那個喪盡天良的狗東西吃司!”
書晚面朝護工大姐微微頷首,“抱歉大姐,給您增添工作負擔了。”
護工大姐擺擺手,“沒事,倒是你,趕去看看腰,傷得不輕吧?”
書晚點點頭,走到病床邊坐下。
“媽,別哭了。”握住母親的手,“離婚吧,我幫你起訴。”
母親哭得更傷心了。
書晚嘆口氣,“你好好考慮一下。”
回到病房,把自己扔到病床上,著天花板發呆。
夜幕降臨,偌大的病房溶進黑暗中。
周圍的一切安靜下來,雜的思緒顯得格外喧囂。
那些醜陋的臉,惡毒的言語,糟糕的長經歷……不停地在腦海中翻滾。
就這樣到了深夜,也毫無睏意。
以前,沒時間睡,天天困得要死。
最近,大把的休息時間,卻一直失眠。
手到枕下,出婁遲給的那瓶安眠藥,倒一粒在手心,直接生吞。
阿普唑侖片服下半小時就能起效。
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七八糟的東西。
到了凌晨三點,依然神抖擻!
這藥效果這麼差嗎?
再多吃幾片會死嗎?
這麼想著,倒了一堆在手裡,也沒數幾片,全部吞進裡,灌一口涼水嚥下去。
死就死吧。
反正這個活法,肯定沒有死了舒服。
重新躺回床上,擺出一個自認為優雅從容的姿勢,準備睡。
或者說,等死。
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都躺累了,還是沒有丁點兒睏意。
“這藥怕不是假的吧?”呢喃著坐起。
拿起藥瓶仔細看看,確實是阿普唑侖片。
再開啟,倒幾粒在手心觀察。
“婁遲這個混蛋!”書晚氣笑了。
是VC片!
一整瓶的維生素C!
按下床頭呼,“婁醫生在嗎?請他過來一趟。”
過了一分鐘,婁遲拿著聽診晃進來。
微卷的頭髮跟個窩似的,白大褂也滿是褶皺,看樣子,是剛從床上爬起來。
“聽說你找我?”他說話的聲音帶著惺忪,確實是剛睡醒。
“你玩我呢!”書晚抓起小藥片砸到他上。
他抬手,輕鬆接住,低頭看一眼,笑了。
“你真吃了?”
他拎著聽診掛到脖子上,晃到病床邊坐下,頭上的鼓包,笑著說,“小傻瓜,這名字沒錯吧?”
書晚直直地盯著他,不說話。
婁遲那雙憂鬱的桃花眼閃過疑,抬手摳摳眼角,“怎麼了?有眼屎嗎?”
“婁醫生,跟其他病人相比,你對我很不一樣。為什麼?”
婁遲眉眼彎彎,“你猜?”
“是因為你兄弟,還是……”書晚抬手,指著自己的口,“因為這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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