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丞相聽著皇上的怒罵，臉如死灰，皇上氣得手都抖起來，抓起那些單子狠狠的朝著蘇丞相甩了過去，扔得蘇丞相一頭都是。

“你自己看看這些單子，有被打暈了扔進火里的，有被幾個人抬著扔進火里的，有被往水里淹死再扔進去的……每個人的死法都不一樣，都是五花八門，但唯獨沒有一個……是蘇璃燒死的。”

“蘇丞相，你不知道，尸他是會說話的嗎？

于仵作而言，這些尸，渾上下都是。”

哪怕就是那幾名子，單子上面也清清楚楚的寫著，服用了藥，然后被一劍穿心，是先服的藥，后穿的心，這明擺著，蘇璃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蘇老夫人被皇上的怒火驚得抖，蘇府的人全都一個個跪在地上，額頭著冰冷的地面，只覺得全發涼，蘇丞相的心臟怦怦跳了起來，他明明算計得好好的，可是沒有想到，蘇璃一招就把他全給破了。

“皇上……”蘇璃拿起流影端過來的一疊折子，送到皇上的面前。

“這些都是蘇府歷年來做下的骯臟的事，太多了，皇上可以請國師、太子、王爺一起看看。”

嘉太子、瀞王、翰王、蒼王、絕王爺齊齊上前，一人拿了一本，一邊看一邊念，皇上自己也拿了兩本。

蘇丞相聽著上面的容，臉剎那間一片蒼白，撲通一聲跪在了皇上的面前，深深拜下。

“皇上，臣冤枉！”

皇上看都沒有看蘇丞相，幾位皇子一直念著，將整個蘇府里的骯臟幾乎全都翻了出來，包括蘇丞相寵妾滅妻，打殺嫡子嫡，后面又如何算計迎娶康郡主，康郡主心寒離家出走等等的事。

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目瞪口呆，怎麼都想不到，那個在朝堂上道貌岸然的丞相大人，背后竟然如此的骯臟。

“皇上，蘇璃栽贓陷害，而且蘇璃并非微臣之，凌曼舞生的兒早就死了。”

“是死了。”

蘇璃倏地轉，冷眼看著蘇丞相“是被你寵的凌兮害死了，那個孩子一生下來，就被毒殺，你知道，卻視而不見。”

“凌兮殺死了你的兒子，也殺死了你的兒，你全都知，可你都做了什麼……母親生孩子的那日，孩子死，嬤嬤發現了同樣被丟棄的我，于是才將我抱到母親的邊，只是為了不想讓母親傷心難過。”

“你沒有人證，沒有證，休得胡言語。”

蘇丞相臉煞白，眼底慌閃過，他的確是折磨了凌曼舞一輩子，可那些……那是凌曼舞的錯……“好。”

蘇璃一甩長袖，冷聲怒道。

“帶進來。”

皇帝傾，國師炫黑的影緩緩上前一步，皇帝看了國師一眼，沒有說什麼。

凌兮踏進皇宮的剎那間，眼睛就亮了起來，一路疾疾地奔走著，想著馬上就要見到兒、婿，皇上一定會看在王爺的面子上，給一個一品的誥命。

讓進宮，一定是來賞的。

一步一步走來，凌兮看著這些悉且越來越華貴的影，眼底的嫉妒不斷地溢出。

蘇丞相轉頭，看到凌兮的剎那間，整個人就像是晴天霹靂似的，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胖得跟豬一樣，老得跟老太婆一樣，臉糙，一片黃黑的胖豬真的是往日那個，那個巧笑嫣然，那個極有手段的凌兮嗎？

“丞相。”

凌兮看到蘇丞相的剎那間，就朝著丞相撲了過去，蘇丞相慌忙往邊上一躲，躲開的剎那間，只覺得一座山從自己的邊刮過。

“丞相，是我啊，是兮，你怎麼了？”

凌兮沒有想到蘇丞相竟然會躲開自己，在丞相府生活了十幾年，一直都是當家主母，可到今天，蘇丞相竟看自己像看一個陌生人似的。

凌兮把自己的一頭發撥開，出胖又黑黃黑黃的臉，拍著自己嘟嘟的臉蛋嚷嚷。

“丞相是我啊，我今天可以得誥命啦，我是一品誥命夫人，往后我就能在蘇府做真正的當家主母。”

“放肆！”

崔公公一聲怒吼，凌兮嚇得撲通跪倒在地上，崔公公指著怒道。

“沒有規矩，掌。”

嬤嬤上前，抬手就是啪啪十幾掌甩在了凌兮胖的臉上，打得凌兮此刻就更像一個豬頭了。

凌兮被打得渾渾噩噩，抖不止，倒在地上的時候，上的異味散發出來，簡直讓人想吐。

蘇丞相冷眼看著凌兮，簡直是面無存，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那個麗可的人兒，竟然變了這副丑陋的模樣。

哪里有一點點像凌曼舞，哪怕踏出蘇府，都是那樣的艷人，那樣的絕冷漠。

蘇丞相的腦海里一浮現凌曼舞那張人的臉蛋時，心底深就刺痛一片。

沒錯。

凌兮和凌曼舞是有相似之的，眉眼像，笑起來也像，凌曼舞不聽話，有主見，但是凌兮卻能討他歡心。

而今。

凌曼舞已經死了很久很久了。

可那個人卻一直在他的腦海里久久都散不去，也一直在他的心臟上讓他心痛如焚。

男人就算是再多的人，心底深，也終究都有一個揮之不去的影子存在。

看著凌兮這惡心又圓胖的丑陋模樣，蘇丞相突然間有一種想吐的覺。

一個這樣惡毒的人，一個這樣不擇手段的人，一個背著他人的人，他竟然疼了十幾年。

凌曼舞一心他，一共懷孕五次，生下兩個，幾乎全都死在了凌兮的手里。

報應……竟然一直在他的邊，可他卻從來沒有注意過。

“凌兮，今天你來，是想問你一些事，答得好，也許還能活命，答不好，立即五馬分尸。”

凌兮看著邊的帶刀侍衛，看著刀上的寒，背脊泛寒，一下子坐了起來。

跪倒在皇上的面前瑟瑟發抖，竟然不是要給封號，是來問話的。

五馬分尸那是一種怎樣痛苦的死法，不要……還要活下去，還要高高在上……鄭國公呢？

他不是說一輩子自己嗎？

可是。

這里本沒有鄭國公，從出事之后，鄭國公再也沒有出現過。

“我說……你們要知道什麼，我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