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會這麼想?”祁亦霆還是沒有直接說肯定或者否定,反而是語氣溫和地問著。
祁亦霆拉下厲南薇給他著太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面,指腹描摹著手指的骨節,只是這樣的接也覺得很安心。好像某個猜測出現之后,只要厲南薇在他的邊,他就會覺得安心。
厲南薇微微斂著眉眼,好像在整理自己的思緒,很久之后,才語氣緩慢地道,“我不太懂這些事,不過沈家今天好像是在故意的示好。沈莫寒和沈浙灝的表現都有點過于殷勤,像是……給別人看的。”
平日里沈莫寒和祁亦霆的關系就很好,兩人之間說話互相貶損,就像是今天的孟如元和祁亦霆一樣。這種關系親看上去很自然,但是今天在宴席上表現出來卻不像是這樣。
沈莫寒看起來就像是特意為表現給別人看,所以和平常的表現大不相同。
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
祁亦霆邊含著幾分笑意,微微彎點頭,語氣和緩道,“夫人很聰明,猜對了。”
厲南薇想一想,又猶豫著問道,“那……是做給卿家看的嗎?”
“不止。”祁亦霆輕輕搖頭,他看厲南薇的眼神里帶著幾分好奇,便微微一笑,緩聲開口道,“這些事,你想聽的話我可以慢慢說給你聽。如果你不想聽,也不用心,我都會理好的。”
厲南薇想做什麼都可以。
——沈家。
沈莫寒是在一個角落里面把沈西祠給提溜出來的,他一只手拎著沈西祠的領帶,像是在拎著從菜市場買回來的,他微微揚起眉梢,另外一只手在他頭上敲一記道,“厲南薇已經走了,你還在這里裝什麼鴕鳥?”
今天整場宴席他都沒怎麼看見沈西祠的人,每次看見的時候,都在厲南薇附近晃,但是據他所知從頭到尾就沒有一次過去和厲南薇搭話的。
也不知道這小子腦子里面都是什麼。
沈西祠像是剛回過神來一樣,神恍然地看一眼沈莫寒,后知后覺地喊道,“啊,二哥。”
將自己的領帶從沈莫寒的手上拯救回來,沈西祠自己的腦袋,語氣帶著幾分抱怨地道,“我已經二十多歲了,你能不能別打我頭?”
七八歲的時候要挨打,十七八歲的時候還要挨打,現在他二哥都已經二十七八歲了,他還是要被打。
沈莫寒見左右都是收拾會場的人,便帶著沈西祠來到角落,隨口道,“不會變得更傻的,你可以放心。不過,你別以為我沒發現,你全程目都在厲南薇上吧?”
沈西祠神一僵,有些心虛。
沈莫寒微微蹙眉,他語氣重一些,提醒道,“那是祁夫人。”
且不說他和祁亦霆是朋友,就算是兩人沒有這個關系,沈家的孩子也不應該惦記別人的妻子。這什麼?要是讓家里人知道,非要打斷他的。
到自家二哥的死亡凝視,沈西祠稍稍有些心虛地別開目,“哎呀,我知道。”
明顯能覺到沈莫寒不信任的目落在自己的上,沈西祠輕咳一聲,一本正經地對著他保證道,“二哥你放心吧,我不會干那種搶別人老婆的事兒的。”
不管是不是祁亦霆的老婆,他都不會這麼干的。
沈莫寒這才收回目,淡淡地道,“那最好。不然,不用手,我先打斷你的。”
“你們一個個怎麼都這麼野蠻暴力?腦子里就沒有點兒正常的東西?”沈西祠小聲地抱怨一句,沒敢大聲說。
雖然在家里的時候往往都是沈浙灝比較嚴肅,沈莫寒總是笑瞇瞇的,但是沈西祠就是覺得,自己這麼多年在沈莫寒上就從來沒得到過什麼好。
得罪誰,都絕對不能得罪沈莫寒。
“我對祁夫人現在就是純粹的激之,再加上對優秀的欣賞,你們一個個的怎麼都不相信我呢?”沈西祠嘆口氣,他哀怨地看著自家二哥道,“你就覺得你弟弟像是那種會破壞別人婚姻家庭的人嗎?”
沈莫寒后退半步,仔仔細細地打量過沈西祠,然后搖搖頭,“不像。”
沈西祠正沾沾自喜,就聽他又跟上一句道,“不過你像腦子不好使分不清楚距離的那種人。”
說來說去還是罵他!
“個人建議,你最好不要算上后半句。”沈莫寒的神淡然,他道,“不然如果被祁亦霆那個小心眼的聽見,你就等著被送到非部去實習吧。”
他家這個弟弟子是沒什麼問題的,就是從小到大有點兒不正經,出國留學幾年之后,更是一副花花公子哥兒的樣子。
現在讓人說不出的不放心,要說惹到別人,那還好說一些,現在是惹到祁亦霆的頭上……
沈莫寒都想替自家弟弟點個蠟。
怪可憐的。
沈西祠輕咳一聲,對沈莫寒道,“二哥,我跟你說正經的,你有沒有覺得……厲南薇長得特別像是什麼人?”
他第一次看厲南薇的時候,就覺得厲南薇的長相特別面,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不過回去之后仔細回憶一遍所有自己曾經見過的人,他也沒想起來厲南薇到底和什麼人長得像。
沈莫寒沒覺得厲南薇像是什麼人,只覺得這句像是沈西祠給自己找的借口,便冷冷淡淡地問道,“像是什麼人?”
厲南薇長得還能像是什麼人?像是祁亦霆的妻子,像是祁家的夫人。
厲南薇像是什麼人都可以,唯獨不能像是沈西祠的心上人。
沈西祠就只是茫然地搖搖頭,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道,“我也不知道啊,但是就是覺得很眼,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樣。”
“……”沈莫寒憐憫地看一眼沈西祠,嘆口氣道,“都是同樣的父母,為什麼只有你腦子不好使?”
沈西祠一怔,旋即反應過來,不滿地大聲道,“二哥你又罵我!”
他明明是認認真真的覺得厲南薇和什麼人長得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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