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就在兩人想著這些事的是偶，祁星塵突然也從外面敲敲門，進來看著兩人，低聲開口道，“二哥，你有客人。”

看一眼厲南薇，見厲南薇的神還算是比較正常，才低聲開口道，“是柳明音。”

柳明音？這個時候來干什麼的，找他們算賬的嗎？

厲南薇微微蹙起眉頭，正要說話的時候，就聽祁亦霆道，“讓他去書房等我。”

“好。”祁星塵點點頭，又擔心地看一眼厲南薇，小聲地問道，“嫂嫂，你沒事吧？”

目睹槍殺現場，祁星塵是想想都覺得可怕。上次看見韓之后好長時間都沒睡好覺，更何況這次厲南薇是親眼所見，擔心得不行。

厲南薇就只是搖搖頭，對著祁星塵笑笑，溫聲開口道，“放心，我真的沒事。”

等兩人都離開之后，祁亦霆才看向厲南薇，語氣和緩地問道，“柳明音過來……應該是有什麼話想說，你要不要也過去看看？你要是不想去就在房間里面休息，不用有太大的力。”

“我去看看吧。”厲南薇站起來，平復一下自己的緒，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相信柳明音，道，“說不定，柳明音這次過來不是來要說法的。”

看著厲南薇這麼篤定，祁亦霆微微蹙眉，似乎是對的說法有些不滿。不過見厲南薇這麼說，他倒是也沒有說什麼反駁的話，就只是坐在椅上，讓厲南薇推著他去書房。

打開書房的門，兩人就看見柳明音坐在沙發上。聽見聲音，柳明音看過來，容貌致的臉上此刻顯出幾分憔悴來，他的眼周都是紅的，好像還沒有平復緒。

不過即便如此，看向兩人的時候，柳明音還是勉強扯出一個笑臉來，他聲音沙啞地道，“祁總，祁夫人，我們又見面了。抱歉，祁夫人，讓你看見了那種那場面。”

厲南薇一怔，一下自己的臉。

的臉上還有妝在，看上去應該還是“祁微”的臉才對，柳明音怎麼會這麼說？

柳明音看向厲南薇，就像是知道想要問什麼，淡聲開口道，“能被祁總這麼重視的，沒有第二個人。所以我猜，這位祁小姐應該就是祁夫人。”

他像是沒覺到祁亦霆上的冷意，站起來，看向祁亦霆問道，“祁總，您對卿家有想法嗎？如果可以扳倒卿家，我可以為您做任何事。”

和祁亦霆最開始的預想好像不太一樣。

祁亦霆微微揚起眉梢，他看向柳明音，微微瞇起眸子，淡聲反問道，“你不恨我？”

“我相信最后這件事不是祁總做的。”柳明音搖搖頭，他提起這件事的時候聲音還有些沙啞，好半晌，他才平復自己的緒，對祁亦霆道，“如果祁總想要解決掉清寧，不需要用這麼張揚的辦法。況且，既然祁夫人說愿意放我們走，祁總就肯定不會阻攔。”

柳明音抬眸看向祁亦霆，語調平靜地道，“之所以會這樣，應該是有人故意想要陷害到祁總的上。上。清寧曾經和我說過，是卿家將他從監獄里面帶出來，卻沒有告訴他應該做什麼。我想，卿家的本意應該是想要讓清寧報復什麼人的。”

只不過，龐清寧離開監獄之后，一切并沒有像是他們想的那樣發展。

“你之前跟我說龐清寧活不長了。”厲南薇既然已經被拆穿，也就沒有故意瞞自己的份，而是看著柳明音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卿家家主的有問題，很多地方的臟損。”柳明音深吸一口氣，手握拳放在膝蓋上，像是在著自己的緒，他道，“清寧之所以能離開監獄，就是因為和他們做一筆易。清寧用上的一些臟，換來的自由。”

他看向厲南薇，低聲道，“所以我才想陪他離開華國，帶著旗旗一起，讓他過幾年的好日子。但是我沒想到，連這種簡單的愿都沒有辦法完。”

厲南薇這會兒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不管怎麼說，龐清寧畢竟是個殺人犯，現在這樣的結局，好像也說不上是多凄慘。

祁亦霆看著柳明音很長時間，才問道，“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您不相信我也沒關系，我不需要知道什麼事。只要您能讓我在有生之年看見卿家倒臺，我什麼都愿意做。”柳明音話說的倒是灑，他臉上甚至帶著幾分無所謂，他垂下眸子，低聲開口道，“我只有這一個愿。”

聽上去還真是有點慘。

厲南薇咂舌。

不過這些事沒有話的余地，厲南薇就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安靜地坐在旁邊。

兩人倒是就這個問題聊一些，柳明音現在像是被仇恨蒙住心智，無論祁亦霆說什麼都可以，像是只要讓他達目的就可以。

祁亦霆并沒有說的太仔細，畢竟還有厲南薇在場，他有些事還是不希厲南薇知道的，所以點到為止。他話鋒一轉，看向柳明音道，“我之后會給旗旗找最好的兒心理醫生，盡量抹平這件事給留下的影。你不要將你的緒帶給，也盡量不要讓和卿冬冬接。”

從卿冬冬的上學不來什麼好東西。

柳明音就連這個都是微微點頭，只有在提起旗旗的時候，神才能稍微溫和一點，他頷首看向祁亦霆，低聲開口道，“我一定會讓清寧瞑目的。”

送柳明音離開的時候，厲南薇自告勇。

或許是看出來厲南薇有話要和柳明音說，祁亦霆就只是讓蘇落不遠不近地跟著，并沒有阻攔。

蘇落跟在后面，可以及時過來保護厲南薇，但是不見得可以聽見兩人說話。

“祁夫人。”柳明音一邊走一邊對厲南薇笑一笑，低聲道，“幫你可能是我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

如果他當時沒有放厲南薇走的話，現在祁亦霆也不可能會相信他。

厲南薇想一想，對柳明音道，“你先回去好好調整你的緒吧，你還有旗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