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出現在人前，祁亦霆看上去好像也沒什麼好臉，除卻和三兩好友說話的時候面上帶著幾分笑意之外，剩下的好臉就只給一些商業前輩和長輩們。

在卿飛羽走過來的時候，“恰好”見識到祁亦霆臉最冷淡的時候。

卿飛羽不為所，依舊是對著祁亦霆出一個甜的笑容來，語氣也十分可，輕聲開口道，“亦霆哥哥，恭喜你呀。”

“謝謝。”

這會兒正好厲南薇不在邊，祁亦霆對卿飛羽是一點兒好臉都沒有，他的目甚至沒有落在對方的上。

到祁亦霆對自己的淡漠，卿飛羽多有些不甘心，卻還是忍下自己的不適緒，面上帶著笑意地道，“從今天開始，祁家就在你的掌控之中了。亦霆哥哥之后要回京城嗎？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沒定。”

祁亦霆的態度還是十分冷淡，看都不看一眼。

卿飛羽咬著下，眼神可憐地看著祁亦霆問道，“亦霆哥哥，是我做過什麼讓你不喜歡的事嗎？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兇？如果有什麼你不喜歡的地方，我可以改。”

聽見這句話，祁亦霆終于轉頭看一眼，眼神凝聚在的上，淡聲道，“有。”

“那亦霆哥哥你告訴我好不好？”卿飛羽楚楚可憐泫然淚，眼底都是一片真誠，低聲道，“只要是你不喜歡的地方，我都可以改的，我也沒有對嫂子做什麼，你能不能不要討厭我？”

在祁亦霆的面前，卿飛羽很聰明地改了口。

盡管依舊不認同厲南薇的份，甚至可以說是對厲南薇的份充滿惡意，但是卿飛羽知道，要是現在在祁亦霆面前表現出一點，以后就不會在祁亦霆面前有任何機會。

方才已經見過厲南薇，一副病懨懨的樣子，看上去傳回來的消息都是真的。

既然厲南薇一直都沒能好好恢復，那以后也不用恢復了。

有的是辦法直接送厲南薇殞命。

祁亦霆看著的表，卻一點兒都沒有搖，他定定地看著，口氣冷淡地道，“你。”

？

卿飛羽一怔，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祁亦霆在說什麼，眨眨眼看著祁亦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怔怔地問道，“你是說，你討厭的是我？”

祁亦霆頷首，像是懶得和多話，控著椅便轉向另外一個方向。

目看著祁亦霆逐漸遠去的背影，卿飛羽的眼底浮上幾分恨意。沒有厲南薇的時候，就算是祁亦霆對算不上喜，也從未說過討厭的話。如果當時嫁過來的人是秦輕語，現在一切一定不會是這樣。

都是厲南薇的錯。

都是秦家的錯。

卿飛羽的眼底彌漫著恨意，恨恨地看著走向祁亦霆的厲南薇，最終也沒說什麼，只是冷著臉轉離開。

既然東道主都已經是這個態度，再留下來反而損傷得是自己的面，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留在江城。等祁亦霆去京城之后，就可以用自己留在江城的棋子，將厲南薇除掉。<除掉。

就算是祁亦霆再怎麼神通廣大，總不能在京城也對江城的所有事都知曉。

卿飛羽離開的時候，并沒有注意到有人的目落在自己的上。

沈莫寒看著卿飛羽離開，再順著方才的目看一眼那個方向，慨道，“看來我們這位卿家主以后怕是要對祁夫人做點什麼，以后祁家的日子可能不會消停了。真可憐，剛接手家里的生意，就要為這些事發愁。”

卿棲元靠在旁邊的柱子上，微微瞇起眸子嗤笑一聲道，“你這話說的，好像不對祁夫人做什麼，祁家就會消停一樣。再說，什麼子你也不是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不管什麼樣都要得到。”

想要的東西會不惜一切代價，不管最后結果是什麼樣都一定要拿到手。

“你是說那只貓？”沈莫寒像是想起什麼，揚起眉梢。

“別提了。”提起這個，卿棲元的臉上就浮現出幾分戾氣，他擺擺手道，“這人就是個瘋子。真晦氣，我去找九州去去晦氣，你自己留在這玩兒吧。”

“什麼貓？”

等卿棲元走遠之后，章席靈才走過來，看一眼卿棲元離開的方向，溫聲開口問道，“能讓棲元那麼暴躁？”

“他小時候在外面撿回來一只貓，長得好看的。卿飛羽就很喜歡，跟卿棲元要過，卿棲元也沒給。”沈莫寒似乎是在回憶，他想到什麼，還帶著幾分無奈的笑意。

章席靈奇怪，“就因為這個？”

“不是。是后來卿棲元發現自己的貓死掉了，他埋了之后沒多久，發現那只貓的標本出現在卿飛羽的房間里。”沈莫寒神有些復雜，他看一眼章席靈道，“當時的卿飛羽好像才十二三歲。”

十歲出頭的小孩子就能有這麼惡毒的心思，是想想就讓人覺得可怕。

章席靈沉默一下，轉道，“我去提醒一下南薇。”

被這樣的人惦記上，章席靈總覺得以后厲南薇的日子不會過的太順利。

沈莫寒倒是沒多擔心，他揚起眉梢，不知道是和自己說的，還是和章席靈說的，“如果連這點事都解決不了的話，那祁夫人這個位置，恐怕也坐不穩。”

一直當祁亦霆懷里保護著的小白兔也沒什麼問題，只要祁亦霆和厲南薇都愿意。

但是他看著，祁夫人可不像是那種愿意當小白兔的人。

“南薇。”章席靈來到厲南薇的邊，低聲對厲南薇道，“能和祁總借你一會兒嗎？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厲南薇一怔，旋即點點頭道，“好。”

看著兩人離開，祁亦霆也蹙起眉頭，對邊的祁梓丞道，“你過一陣去不去京城？”

“去啊。”祁梓丞無奈地嘆口氣，晃晃手機道，“你們把桃桃拐走，還不讓我跟過去嗎？”

祁亦霆神凝重，并未多話。

祁梓丞察覺到什麼，微微揚起眉梢問道，“你想在京城留個人？怎麼，蘇燦留下還不夠嗎？”

“不夠。”祁亦霆沉聲道，“卿飛羽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