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祠是多多有些心虛不知道要怎麼和祁亦霆說話,就只能著頭皮打著哈哈道,“我就過來看看祁夫人,明天晚上就走。”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祁亦霆上的氣質好像和他家那個二哥差不多,他在他家二哥上就從來都沒有吃到過甜頭,如今看著祁亦霆,也有些來自本能的恐懼。
祁亦霆就只是慢條斯理地抬眸看他一眼,緩聲開口道,“沈公子千里迢迢來一趟不容易,我們應該好好招待才是。沈公子別這麼著急走,讓我們盡一盡東道主的心意。”
沈西祠只覺得更加骨悚然。
躲是躲不掉的,沈西祠不管怎麼拒絕,祁亦霆都有話在等著,說到后來的時候,沈西祠直接就放棄掙扎,隨便祁亦霆安排。反正他接下來是沒什麼事要做,就算是祁亦霆再怎麼記仇,看在兩家的面子上,總也不能給他什麼難堪吧?
反正當年是自己說要追求厲南薇的,現在吃點虧,就當是為自己當年說過的話贖罪的。
——“你真的在和沈西祠生氣啊?”
吃過飯之后,厲南薇坐在房間里面,等著祁亦霆洗完澡從浴室里面出來,才聲開口道,“沈西祠之前也沒做過什麼太過激的事,現在顯然是已經放下,別太欺負人家啊。”
幫著外人的話,祁亦霆怎麼聽怎麼覺得不順耳,他正要開口,不知想到什麼。
眸一,祁亦霆說話的時候語氣甚至帶著幾分委屈,他抬眸看向厲南薇問道,“在夫人心里,我就是這麼小肚腸的人麼?為一件已經過去許久的事,我還能如何難為沈公子?”
別說,在厲南薇心里,祁亦霆還真就是能為這種小事兒吃醋的人。
但是人家都已經這麼說話,厲南薇肯定舍不得點頭,就只是抿著,有些無奈地看向祁亦霆,溫聲開口道,“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不過你剛剛表現得,是有點兒像是生氣的樣子。”
沈西祠還沒走的時候,祁老爺子就從外面散步回來,正好見他。一看見是沈家的子嗣,祁老爺子直接把人留下來吃飯,但是一直到沈西祠離開為止,祁亦霆都沒給過人家什麼好臉,氣得祁老爺子都跟著罵兩句。
“你要是真的生氣的話,就讓九州招待他就好。”厲南薇坐在他的邊,手著祁亦霆心口的位置,笑著開口道,“你別把你自己氣出病來。”
上次裴晏川曾經和說過,復健本就是一件非常消耗意志力的事,所以,在其他地方,還是盡可能的讓祁亦霆心愉快一些的好。
厲南薇記憶很深。
“不用。”
見這麼為自己著想,祁亦霆著實有些哭笑不得,他手握住厲南薇的手,低聲開口道,“我不是在和他生氣。”
祁亦霆其實是在和自己生氣,付九州說的沒錯,他和厲南薇結婚這麼長時間,從來都沒有認認真真的送過什麼禮。厲南薇倒是送過他不東西,買回來的針袖口,路邊買的小東西,雖然不貴重,但是作為“禮”他經常收到。
他習以為常習以為常,卻忘記厲南薇才是個孩子,應該被他哄著的。
只是花沈西祠已經送過,金銀珠寶厲南薇又不是很喜歡,他要買些什麼東西才好,才能討厲南薇的歡心?
念頭這麼想著,祁亦霆直接就對著厲南薇問出來,他抬眸溫聲開口問道,“夫人喜歡什麼?”
祁亦霆說話的時候聲音不大,只是那雙眼睛看上去卻有些人心魄,厲南薇看著那雙眸子有一瞬間的晃神,說話的時候甚至都沒怎麼過腦子,口而出道,“你。”
其實厲南薇并沒有說謊,冷不丁地問喜歡什麼,能想起來的第一個真的就是祁亦霆。
祁亦霆的神有些無奈,“夫人你……”
真的很擅長,撥他。
厲南薇一臉無辜。
很快,厲南薇就為自己的所言付出代價。
——厲南薇睡醒的時候只覺得渾上下都很疲憊,罪魁禍首就在邊玩著的頭發,表看上去帶著幾分無辜和愧疚。見睡醒,祁亦霆的臉頰,語氣帶著幾分討好意味地道,“夫人醒了。”
厲南薇嘆口氣,到底是不舍得對他如何發怒,就只是無奈問道,“你今天不用去復健嗎?”
昨天晚上折騰到那麼晚,他今天會不會更累?
聽厲南薇開口第一句是擔心自己,祁亦霆的心一片,他語氣輕緩地開口道,“九州說他今日有事,晚些去。”
樓下無辜背鍋的付九州沒忍住打個噴嚏,對自己背黑鍋一事無知無覺。
“這樣嗎?”厲南薇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本能地相信著祁亦霆,想到什麼,問道,“那你去復健,我去見沈公子吧。你說要招待人家,總不能把人家自己扔在酒店。”
祁亦霆的手一頓,他剛剛就覺得自己忘記什麼事,現在知道了。
祁亦霆一語不發,直接起。
“你要干嘛去?”厲南薇有些疑地手拉住他的胳膊,不解地問。
“復健。”祁亦霆悶聲開口,似乎有些不快。
厲南薇只覺得更加奇怪,皺眉問道,“九州不是說有事兒嗎?你怎麼又?”
深切到什麼自作孽不可活的祁亦霆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好,只能繼續扯謊道,“付九州應該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今天是沈公子來的第一天,只讓你一個人招待也不好。”
微微一頓,祁亦霆就沒給厲南薇任何再問的機會,直接道,“我去他去復健,之后和你一起去見沈公子。”
他說什麼也不可能讓厲南薇一個人去見沈西祠。
厲南薇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只是也跟著坐起來道,“恩,那我陪你去復健吧。”
不起的時候還好,一起來,只覺得上腰酸的,不是很想。下意識地微微蹙眉,卻又很快將自己的不適藏好,對著祁亦霆道,“我去洗個澡,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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