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好不知道是因為著急婚紗，還是因為擔心厲南薇的病真假，所以來的特別勤快，以至于沒幾天的功夫，人就把整個祁家的一樓都跑清楚，知道什麼房間都在什麼地方，悉得就像是自己家一樣。

本來程好以為厲南薇應該會介意的，畢竟是私人領地，但是程好沒想到，厲南薇居然一點兒介意的意思都沒有。就只是隨意地讓程好四跑，面上甚至連一點兒惱火的樣子都看不出來，還主出言邀請程好四參觀。

這種一點兒沒有占有的表現讓程好看著都覺得發愣，總覺得厲南薇是在什麼地方有更深的算計。

所以在程好四打量幾天之后，就沒敢再到跑，每天只是老老實實地跟著厲南薇商討設計圖。

“祁夫人。”

程好撐著自己的下看著厲南薇，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輕聲開口問道，“你和祁也結婚有一段時間，就沒打算和祁要一個孩子嗎？”

程好見過的豪門貴婦一個個把孩子看的甚至比自己的命都重，好像生個孩子就能穩固自己的位置一樣，搞得程好一度以為大清復興。剛開始覺得奇怪，等后來看得多了，程好也就覺得理所當然，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反倒是厲南薇這樣一點兒都不著急的，讓人更疑一些。

“現在不好，孩子的事不著急。”厲南薇聽見這話就抬頭看一眼，神里帶著幾分笑意，輕輕一笑，又淺淺地咳嗽兩聲道，“再說……他……暫時也不太方便。”

這話說的吞吞吐吐又含蓄，讓程好多多有些發愣，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不過，程好倒是很快就想起來江城的傳言，說是祁亦霆的那次車禍不僅僅是雙傷，就連生育能力也到影響，以后恐怕不會有孩子。

看厲南薇的這個樣子，說不定傳言是真的？

程好興于自己剛剛知道的新八卦，按捺著自己臉上的激神，有些抱歉地對著厲南薇道，“對不起啊，我不應該問這些的。祁夫人你多見諒。”

“沒事。”

厲南薇就只是微微笑一笑，看上去已經習慣，只是低頭描畫著自己手上的設計圖，慢條斯理地對著程好開口道，“程小姐新婚，我本來不應該和你說這些的。不過程小姐，不管什麼時候都要顧好自己才好，否則的話，你也不知道枕邊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思。”

這話本是想要今天說給祁星塵聽的。

畢竟，今日剛看到和沈經年有關系的新聞，也不知道祁星塵看沒看到，看到又是什麼樣的想。

程好也不知道厲南薇在想什麼，聽見這話沒來由地后背一涼，本能地覺得厲南薇說的應該是和祁亦霆有關。想想關于祁亦霆的傳言，再想想自己來祁家從來都沒見過祁亦霆，不由得開始腦補。

難不厲南薇過的也不幸福？

想想也知道，厲南薇過的肯定不會太幸不會太幸福，祁亦霆本就是個殘疾不說，格還很惡劣。更何況，最近一段時間自己來祁家，從來都沒看見過什麼人來給厲南薇送補品。

來的時間段也算是什麼時間都有，就連在午飯的時候，看上去都是一些尋常的家常便飯，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厲南薇都已經病這幅樣子，家里居然還不給補一補？

就這還不夠證明厲南薇在祁家的地位嗎？

程好對厲南薇沒來由地多出幾分憐憫來，輕咳一聲，對著厲南薇開口道，“祁夫人這麼辛苦還幫我畫設計圖，我明日給祁夫人帶些禮來，還請祁夫人一定要收下。”

雖然是答應卿飛羽幫卿飛羽看看厲南薇的況，但是其實和卿飛羽并不算是太悉，對兩方都沒有什麼特別的覺，所以也沒有什麼幫著誰不幫著誰的覺，只是隨心意做事。

這話說的多有些突然，厲南薇有些茫然地抬眸看向程好，不明白為什麼說這話，笑笑道，“不用的，程小姐。”

“不行。”程好倒是皺起眉頭來，看向厲南薇，堅決道，“我明天一定會給祁夫人帶禮來的，祁夫人一定要收下。”

是真的有點看不過去，就算是祁亦霆不喜歡厲南薇，也不至于這麼對人家吧？一想到自己也快要結婚，程好就沒來由地有些后怕，看見厲南薇還要拒絕，干脆道，“祁夫人就當是我要結婚之前做點好事，請你一定要收下。”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厲南薇也不好不收，就只能對著程好笑笑，點點頭道，“那好吧，讓程小姐破費了。”

程家本就不在乎買補品的這麼兩個錢，程好就只是看著厲南薇現在的狀態覺得稍微有那麼點兒心驚，聽厲南薇說破費的話也就只是笑笑，隨意地道，“祁夫人不用放在心上，只是我的一點心意而已。”

厲南薇沒多說什麼，垂眸看向自己的設計圖。

因為程好本就是奔著厲南薇的這個設計風格來的，所以在設計風格上，厲南薇幾乎不用怎麼改自己的設計圖，就只需要在細節上稍微調整一下就可以，設計圖完得很快。

按照這個速度下去，大概下周就可以完程好的婚紗，不知道程好到底是想來打聽什麼的，但是這會兒易快要結束，也不知道程好還會做什麼。

有些好奇。

“程小姐。”厲南薇在設計圖上落下一筆，將畫稿拿給程好看，笑著輕聲問道，“你看這樣符合你心里的預期嗎？”

程好湊過來看一眼，只是一眼，人便瞪大眸子，又驚又喜地對厲南薇道，“祁夫人，你這畫的也太好看了吧？我很期待品！我覺得沒什麼需要改的，就這樣就好！”

和預想中的完全一樣，不，甚至比預想得還好！

程好眼睛放地對著厲南薇道，“祁夫人，之后我如果想要禮服，還可以來找你嗎？”

這一點和卿飛羽無關，程好是真的喜歡厲南薇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