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薇畢竟還要維持一個“虛弱”的人設,所以現在也沒攔著程好,就只是點點頭道:“那好。”
程好出門來找傭人問過衛生間的位置之后,躲到洗手間里面,給某個人發消息。
卿飛羽說什麼厲南薇可能是裝出來的,開玩笑,人都已經變這樣,怎麼可能是裝的?真不知道卿飛羽一天天都在擔心什麼,看著厲南薇都已經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說不定再拖一段時間,祁亦霆就要喪偶。
程好一邊想著,一邊給卿飛羽發消息說厲南薇是真的生病。
卿飛羽那邊收到程好消息的時候忍不住微微蹙眉,覺得有些奇怪。
厲南薇裝病這件事是昨天陳總給自己發的消息,當時還說,厲南薇看上去氣神很足,而且能去公司。卿飛羽派人盯著也是的確看見厲南薇出現在公司附近,但是有些不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醫院那邊給的檢查結果也是重病。
猶豫一下,還是給程好發個消息過去,讓程好去打探打探厲南薇的病。
收到消息的程好撇撇,只覺得卿飛羽有些張得太過,當初應對柳星辰的時候也是,明明是卿家的大小姐,還要對柳星辰討好,當時就有點搞不明白。
現在又這麼對一個已經病重的厲南薇,真不知道應該說卿飛羽是謹慎還是什麼。
收好自己的手機,程好回到日房的時候,厲南薇的鬢角已經能看出些許汗珠來。
現在雖然已經算是秋天,但是正午的時候天還是很熱,別說是厲南薇,程好都覺得有些熱。不過程好忍著沒說話,而是目死死地盯著厲南薇流汗的地方。
如果像是卿飛羽說的,厲南薇一副病容真的是畫出來的話,那現在應該肯定會花妝才對。
厲南薇注意到程好目,有些疑地自己的臉,不解地問道:“程小姐,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啊?”
程好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忙慌慌張張地搖頭道:“沒有沒有,我就是在想這個房間是不是有點熱,畢竟祁夫人臉邊都有些流汗了。”
福至心靈,拿出自己的手帕,微微俯向前,笑著開口道:“我幫祁夫人掉吧。”
如果真的是畫上去的話,那自己一肯定就會掉,很快就能知道,厲南薇到底是不是裝出來的一副病容。也很快就能給卿飛羽差,免得絮絮叨叨的念叨著自己。
“不……”
厲南薇本來是想拒絕的,不過不知想到什麼,要說出的話在邊改口,帶著幾分笑意地道:“那就辛苦程小姐。”
既然對方有心試探,那就給對方個試探的機會,免得一直不放心。相信封連桃,也相信自己。
程好手過去在厲南薇的臉上一,卻發現對方臉上的一點兒都沒有要掉的意思,搞得程好也有點茫然,看來厲南薇的臉是真的不是裝出來的?那……
&nbbsp;這兒怕不是真的要沒命。
“好了嗎?”厲南薇溫聲開口,看向程好微微笑著問道:“還有別的東西嗎?”
程好被厲南薇嚇一跳,趕搖搖頭,勉強對著厲南薇笑著道:“沒有了。”
看來,厲南薇臉上的病容讓是貨真價實的,等回去之后,就和卿飛羽好好說清楚。什麼陳總說厲南薇健健康康的,要看,就是陳總對厲南薇有什麼歹心,想要借著卿家的手解決厲南薇。
畢竟,看著兩家斗肯定要比自己手更加清閑。
“那,今天我就先回去了。”程好打探一圈也沒看出來厲南薇有什麼異常的,估著厲南薇也就是真的生病,所以對著微微笑著開口道:“祁夫人,期待你的品。祁夫人之前發布會上的限量款,我買下好幾件呢,等下次來,我穿給你看看。”
雖說是要給卿飛羽打探消息,但是程好來和厲南薇說想要設計婚紗也是真心的,是真的想要一婚紗,也是真的很喜歡的設計風格。
“好。”厲南薇微笑著送客。
送走程好之后沒多久,祁亦霆和付九州就從復健那邊回來。
祁亦霆看見厲南薇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卸妝,臉上還是那副病懨懨的樣子,看得祁亦霆心里一沉,手就想掉厲南薇臉上的底。不過,祁亦霆怎麼都沒能掉。
他有些急,手上用的力氣也有些大。
厲南薇吃痛,下意識地向后躲一下,才拉回祁亦霆的神思,他微微一頓,有些愧疚地道:“抱歉,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疼倒是不至于,眨眨眼看一眼祁亦霆,想一想之后,手拿過桌上的卸妝巾放在他手上,溫聲道:“用這個就能掉啦。”
祁亦霆抿,微微頷首,手輕輕地落在厲南薇的臉頰上。
厲南薇的皮脆弱,就算是已經將封連桃打得底妝掉,也還是能看見方才祁亦霆用力過的地方有些微微泛紅。祁亦霆滿眼心疼,指腹輕輕過厲南薇的面頰,問道:“疼不疼?”
厲南薇乖乖搖頭,都沒什麼覺的。
等祁亦霆上樓去換服,厲南薇才將有些疑的目看向付九州,明顯能覺到,祁亦霆的緒好像有些不太對勁,難不,是今天復健的時候,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嗎?
到厲南薇的目,付九州將一口橙子咽下去,才隨口對道:“小嫂子你不知道,我大伯母臨去世的時候,一直就是你剛才那個臉。別說,封連桃的手法是真的好,我都沒看出來是化出來的,嚇一跳。”
也難怪祁亦霆看見會覺得后怕。
“這樣啊。”厲南薇若有所思,看一眼還在和橙子斗智斗勇的付九州,啟道:“那我上去看看他。”
難怪上次也是這個反應,還以為是祁亦霆遇見什麼別的不開心的事,原來原因在自己的上。
厲南薇輕手輕腳地上樓去,開門的時候聲音也很小,沒有吵到房間里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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